南明离火剑的剑灵之中。
而高远的神魂,已经全盘接受了余英男的身体。这样以旁观的角度,看着别人的元神操纵自己的身体,余英男感觉无比的古怪。
说起来繁琐,实际上不过是弹指之间,余英男的身体就换了一个主人。
元神出窍到别人的识海中,高远用来就像是串门般轻松。其中,却蕴藏着无穷的风险。元神进入别人的识海,就会和那人原本的神魂发生冲突。毕竟,识海只能有一个主人。
元神和神魂相遇,不是元神被神魂消灭同化,就是原本身体的神魂被元神消灭。高远仗着神魂坚凝无暇,而余英男识海内还有南明离火剑剑灵,可以让她寄存神魂,否则也不敢闯入她的识海。
高远才分神成功把持余英男的身体,远方的天空就又来了两道神光,一道五色神光,一道金色神辉。两道光芒都是精芒四射,自远方破开而来,在天空中影成两道耀眼的霓虹。
哪怕是漫天的金色符文,也难以掩盖两道霓虹的光芒。两道精芒电闪间就到了石壁之上,悬停在凌云凤身旁。凌云凤见来了两个帮手,气势顿时大盛。
五色神光中,白红紫蓝绿五色精芒交织混杂在一起,偏偏又彼此颜色分明。精芒流转中,五色神光瑰丽无俦。驾驭神光的是一位白衣美女,看年纪大约在二十左右。身量修长,轮廓分明,面容明艳无双,一双如宝石般晶莹的明眸中,有一股不符合年纪的平静淡然。一身的白衣胜雪,可那晶莹如冰玉般的剔透肌肤,却让胜雪白衣相形黯然。
另一端驾驭金光的却是一个黑衣美女,年纪大概也在二十多岁。五官秀美绝伦,身材窈窕多姿,黑衣雪肤,更显她的娇嫩柔美。相比于那白衣美女的淡然沉静,黑衣美女眉宇间多了几分跃动活力。
黑衣美女胸前浮着一件金色如风车般的法轮,四片扇叶不停的旋转中,散发出无穷无尽的金色神光。显然,这是一件至宝。
对于这件法宝,高远极为用心的看了两眼。他能明显的感觉到,那急转的金色法轮上,有着纯正浓厚的佛门气息。
突然来的两个美女,均是绝世之姿,相比之下,凌云凤虽美,却如凤凰旁的山鸡,少了两人那种骨子里透出的绝代风华。就是余英男,也显得极为青涩,现在还无法与两者相提并论。
凌云凤见了两人,大喜着施礼道:“杨师叔,叶前辈,你们可来了。这个男人要进绝尊者藏宝之地,刚才我教训他,他还不理会我。我倒没什么,他却连芬陀大师都没放在眼里,当真是无礼而放肆”
凌云凤生性就有些刻薄,本身能力又低,最见不得人看不起她。刚才被高远无视,她肚子里不知憋了多少气。要不是知道高远难惹,早就翻脸动手了。
听凌云凤这么说,被称作杨师叔的黑衣美女柳眉倒竖,脸上的怒气一闪道:“这位道友,远来我倚天崖作客,没能远迎,请恕杨谨失礼之罪。”自称杨谨的黑衣美女心中虽怒,到底是修道多年,一番话暗指出高远不请自来,擅自闯入倚天崖内,表面上却是自承失礼。这番话软中带刺,极有大家之气。
高远冷然道:“并非来拜访芬陀前辈,道友也没什么失礼之处。”高远的话也不客气,直接说明这里可不是倚天崖的地盘,你不要管得太宽。
杨谨本就有气,高远的话还如此的生硬,她心中更怒。要知道她年岁虽小,却是带着前世夙慧转世,是芬陀神尼唯一的爱徒,这次转世也童身修行了三十余年,一身金刚禅法尽得芬陀真传。除去修行年头不够,已经比前生更强。而且身上还有金刚法华轮,般若刀等芬陀给的佛门至宝。在同辈之中,也是无人能及。
“道友此言差矣,绝尊者乃是佛门高僧,与家师也是故交,所以绝尊者才会在会在倚天崖对面埋下藏宝,也有托付家师看管之意。道友不告而来,擅自触动绝尊者遗宝,却是大大不该。”杨谨正色说道。
高远悠然道:“绝尊者乃是家师,我来取家师遗宝,有何不该。”高远的态度极为从容,任谁也看不出来,他是在讲假话。高远从龙飞的记忆中得知,当年绝尊者也有不少门徒。不过他传授的都是以魔制魔之道,很有几个禀赋超群的弟子把持不住,受心魔所困,坠入魔道。
绝尊者得成大道后,自知从前所做得太过,对于弟子也是心怀愧疚。遗留的藏宝,也是为了给转世弟子留下成道的至宝。
所以高远讲的虽是假话,一时却没办法反驳。杨谨所有的话,都被堵在了后面,再也讲不出来了。绝尊者的弟子,来取老师遗留的藏宝,自是天经地义。
另一位白衣胜雪的美女见杨谨受窘,在一旁缓缓道:“道友说是绝尊者弟子,空口无凭,有何为证”这位美女的声音有如美玉交鸣,声音清澈而悠远,让人印象极为的深刻。
凌云凤限于身份插不上嘴,眼见杨谨无言,急得脸色通红。
这时听白衣美女发言,急忙附和道:“是啊,你说是就是啊谁知道你是不假的”
高远看都没有看凌云凤,对白衣美女反问道:“你是何人”高远的神色漠然,语气冰冷的质问,十分的不客气。
白衣美女涵养极好,神色不动,淡然颌首道:“北海极光岛岛主叶缤,请道友多指教。”
见美女神色冷静,高远倒有些佩服她的修养。“不是绝尊者的弟子,如何能打开大师封山的法咒”
叶缤也知道高远既然能打开法咒,不管是不是绝尊者的弟子,都有资格进入里面取宝。叶缤此问,不过是略微缓解下气氛,倒没有就此为难住高远的意思。
杨谨在一旁道:“绝尊者遗宝,据小寒山忍大师推算,都应该属于我叶姐姐。你突然横插一手,有何道理”杨谨这番话说得理直气壮,显然在她心里,寒山忍大师的推算,就是不可推翻的真理。
高远有些好笑,“忍大师是什么人,和家师绝尊者有何关系”
gu903();高远对忍大师表现出的毫不在意,让杨谨大怒。正想翻脸动手时,叶缤对她使了个眼色,示意她不要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