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英琼背地里暗自问高远,“我爹是不是生病了”
高远一如既往的简洁,“没有。”
“我看他好像有些不对啊”李英琼还是非常的疑惑不解。
“没事。”
高远的话虽然简单,李英琼却是万分信服。“高大哥既然说没事。就肯定没事。”她少女心思,转眼就把这个问题抛在脑后,反而开始琢磨起如何从高远那里套出炼剑的秘诀来。
其实,从昨天夜里起,漫天的空灵梵音就不停的响起。如同西天极乐的妙音,如同万佛讲法,那梵音能洗涤人心,就是朽木顽石听了,也会顿生向佛之心。
奇妙的是,周淳和李英凉却听不到分毫,只有李宁听得真真切切。高远凭借强大的神识,也做了一个旁听的听众。
果然,两天来李宁开始回顾一生,自觉过去虽行得正,却也不免做了很多错事。不知不觉中,生出了皈依佛门的强烈愿望。
高远暗自叹息,有此无声大音引导,天下人能有几个不进佛门。佛门宽广与否不知道,可神通确实广大。
第11章痛苦的修业
“我爹走了呜呜呜呜”
李英琼抱着高远的袖子,失声痛哭。
山洞中,尽是李英琼的痛哭声在回荡。周淳在一旁直搓手,老成如他,这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劝解。毕竟,李英琼只有十四岁。什么人生道理,在这个时候都没有多大的意头这里,只有一个失去相依为命父亲的小女孩。
李英琼自幼丧母,是李宁一手拉扯养大的,她对李宁的依恋是其他人所难以了解的。李宁走得悄无声息,没有对任何人讲,只是留下了一封信,告诉众人不要挂念他,他随前辈高僧白眉大师出家去了。并叮嘱李英琼好好练武,不久之后,自有不世仙缘,务必要珍重身体,几年后,父女自有重逢之日。
李宁走得很决绝,似乎以此表明他坚定的皈依之心。可这种决绝在李英琼看来,却感觉到自己被抛弃了,一颗幼小的心灵如同被撕开了般,巨大的痛苦让李英琼几乎失去了理智。在最痛苦时,只有抱着高大哥的臂膀,才能让她感觉到一点点的安全感。
“贤侄女,你也不用太过伤心,大哥得蒙大师指引,成道可期。此是可遇不可求的美事。待过几天我去黄山见轻云,就让她引荐你去见餐霞大师。以你仙骨天生,餐霞大师必然欢喜。”周淳知道李英琼最喜欢飞剑,这时提起此事,也并不是虚言宽慰李英琼,而是确实有此打算。
李英琼听到有参见餐霞大师的机会,想到自己能真正学飞剑成为剑仙一流,心中悲痛稍减。可是转念一想,没了老父亲,做剑仙也是无趣得紧,又不禁苦从心生,再次垂泪不语。
哭啼抽泣的李英琼惨白的小脸上满是泪痕,娇柔的身躯如风中之草,飘摇而软弱。再没有托起房子大小巨石时的得意,再没有炼剑心切的执着,再没有面对血腥战场的勇敢。
高远等李英琼直哭得没了力气,才轻轻拍了下她的额头道:“炼剑即修心。李大叔并非遭难,你不必如此伤心。你也是个长大了到了独立自主的时候了,难道你要在父亲的羽翼下过一辈子么休息一会,今天的功课还没做呢。”
高远似乎很冷漠的态度,却让李英琼心神一收。对于高远,李英琼近来已经习惯了服从。高远既然说要做功课,那就一定要做。而高远的话,也让坚毅的李英琼大感惭愧。“不错,父亲遇到高人指引,乃是好事。我自要苦心修炼,再见时,父亲才会欢喜。”
同样的话在周淳讲来没有效果,高远说来,却能让李英琼听进去,说穿了,不过是亲疏有别。周淳纵然是李宁的结拜兄弟,在李英琼心中,却远远不及高远来得近亲重要。说的话,自然也就没什么分量。
周淳也知道这个道理,唯有在心中暗叹。又过了两天,周淳每天里见高远指点李英琼功课,也自觉无趣。又想着青衣村和毛太的事,愈发不想待在这里。他相信高远是绝顶的高人,虽然和李英琼这个女孩待在一起有些不便,却也不会生出什么龌龊来。
何况高远连饭都几乎不吃,在周淳看来,已经是餐风饮露的陆地真仙一流人物,对于高远自然没有什么不放心的。和高远、李英琼略微商量了下,周淳就出谷去了。
李英琼年纪幼小,对男女之别虽也知道,不过觉得高远是自己半师,又是大哥,这男女之别倒不能用在他身上。周淳走了,山谷愈发清冷,不知怎的,她心中反而隐隐有些欢喜。
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二十天,高远还是和一个美丽坚强的小萝莉幽居在山谷之中。
高远对此并不排斥,但也说不上喜欢。说到底,他是个感情很冷漠的人。在他看来,李英琼的潜力雄厚,人很坚强,也很懂事,还很美,略有些好强,但也只是如此了。再美,也没有蓉蓉美丽,再坚强勇敢,比之青阳又如何,再灵慧可爱,又能比得上小月。
高远心中虽做如此想,对于李英琼的指点却还是尽心尽力。能够教导一个萝莉成长,并在她身上刻下自己的烙印,这是一件很有成就感的事。高远,也不能免俗。更何况,这是一个注定有这无比伟大未来的萝莉。
“剑之道,要诚心至意,除剑之外,再无它物。”高远拿着一柄木剑肃然的讲解着自己的剑道。他的对面,一身青衣的李英琼也拿着一柄木剑,全神贯注的听着高远的讲解。
“当当”“啊”双剑交接时出的声音极为短促,随后高远的木剑自李英琼的肋下缓缓收回。肋骨似乎断掉的剧痛,让李英琼娇俏的小脸上脸色苍白,额角也现出了汗迹,明亮的眼眸中泪水就在眼眶上打滚,用力咬着下唇的贝齿,几乎要把嘴唇都咬烂了,才勉强忍住不再失声痛呼。
若不是身体迥异常人,这一剑,她肋骨就真的被戳断了。
“生死之间,岂容得外物。与敌人动手,就绝不容情。生死刹那间,所有的仁慈,都是对自己生命的不负责。”高远冷冷的教着。
“再来。”
“当当”“啊”
一天下来,李英琼就浑身青紫。晚上休息时,忍不住在石床上暗自抽泣。高远的残酷,远远出她的意料。以她的坚强,也有些承受不住。
“这就是你的炼剑决心吗”不知何时来到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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