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情到此为止,我们该谈谈正事了。”切尔西生漠然的嗓音岔了进来,他表情和声音一样冷漠,“事先说明,我可不光是为了朋友才脱离红骑士。我从小就希望出人头地,不想一辈子都只当佣兵和学徒。路维斯的次席是一个不容错过的机会。团长,既然你的任务是代为管理佣兵团,可否帮忙联系阿尔阁下。”
“他应该已经回去了。”火曜石附近感应不到阿尔的气息,奥洛芬猜想他已经返回天上的浮空城。
回去这个词很容易理解,就连不是法师的凯厄斯也听懂了。
“不论你们如何联系,我需要你能将我的愿望传达给他。我加入塞特佣兵是以得到他的指点为前提。”切尔西还不知道阿尔只是一个刚学会一个入门法术的学徒,追求名利的他加入红骑士最主要的原因,就是看重其佣兵公会排名第一的地位。
“好”奥洛芬想了想,觉得这个要求并不过分。阿尔在十界城就是法术天才,费泽尔的法术应该学的很快,指导什么的应该不难吧。
“你没有别的要求吗”奥洛芬看着奇诺,三人之中只有他没任何条件。
“我的要求嘛还是等下次见到阿尔阁下再说吧。”奇诺一点也不着急,他没有切尔西那么追求功利。法术没有快速学习的捷径,领悟力、天赋、血统制约了绝大部分法人类师,要想突破多年瓶颈,不是靠高阶法师指点一二就能做到的,最重要还是靠自身。当然,这些话奇诺不会对切尔西说。相识多年,他了解切尔西的脾性,自尊太心强,因为幼年时的经历变得功利,如果劝说能起作用,也不会做出今天的决定。
第三十章初学者
更新时间201110623:52:24字数:3555
夜幕下的浮空城与地面呈现出截然不同的景象,街道上依然熙熙攘攘,各色晶石与结界反射出的光亮使这座法师之城宛如幻境。
安迪端着晚餐推开没有布置任何结界与炼金陷阱的房门,别说是第一结界内的法师居所,就是纵观整个浮空城,也只有这间房屋的主人才会如此无所顾忌。是对自己的身手极度自信呢还是无知的以没人敢找他的麻烦
本该灯火通明的房间光线暗淡,原本靠墙的几个大木柜不翼而飞,数百本的藏书只有极少一部分凌乱堆放在地上,房间的主人站在空出的位置,用荧亮的粉末在地上涂写看不懂的符号。
安迪凑近一看,才发现那些闪闪闪的粉末是原本装饰在房屋四角照明的晶石。
“阁下,您这是做什么”
“在设置新结界前,我想先改变一下内部结构。”阿尔对房间原先的设计非常不满,大片空间被浪费了,把那些不必要的书清理掉,空出足够地方设一个小型实验台。
“安迪,我需要一件学徒长袍。”用碾碎的晶石粉末标出实验室的大体位置,阿尔从安迪手里接过他今天的晚餐。
“阁下,您是大魔导师的次席弟子。有资格直接穿代表正法师的法袍。”
“你似乎理解错了,我要学徒长袍并不是遵照这里的规矩。”
“那您的意思是”
“我想去专门为初学者设立的学堂看看。”返回的途中,阿尔听到几个新学徒兴致勃勃的谈论最近一月的课程表。结合安迪总挂在嘴边的大魔导师弟子的特权不难猜出,身为次席弟子是不用和其他初学者一起学习入门法术。想必南方议会也没有给他安排坐席,有路维斯做导师,谁还会自降身份去学基础知识。
“诶为什么”惊觉自己失态,安迪赶紧压低嗓门。
“别问那么多,去找一件,顺便弄一张最近的学徒课程表。”
“稍等。”安迪带着一肚子疑惑退出去。
又是流质的食物,费泽尔的法师难道都是素食主义者
搅拌着碗里糊状的汤羹,阿尔开始怀念十界城的食物。连续十天都喝汤,即使是对食物没特殊要求的他也有些腻烦了。
就在腹诽南方议会的伙食差劲的一小会儿功夫,安迪带着一件崭新的灰色长袍回来了,当然,还有阿尔特地交代的初学者课程表。
还好灰色的学徒长袍够宽大,即使罩在黑色引导者之袍外面也不觉臃肿,似乎从一开始就是为了穿在外面设计的。
快速扫了一眼写有学徒课程的羊皮纸,意外的发现一天到晚的课程都排得满满的,因为是面向初学者的缘故,授课的法师多为中阶法师。
炼金入门,授课导师艾妮塔,时间为夜寂至深梦,两个标准时。
时间正好,就先去这一个看看吧
“阁下,您去哪儿”安迪接过阿尔递来的餐盘,里面盛的汤羹几乎没喝几口。
“随便转转,不用跟来。”
做出这样的吩咐后,阿尔离开临时居所。没了那件与众不同的黑色法袍与显眼的金瞳,躲在暗处的眼线一时没觉察他不是法师侍从。
羊皮纸的反面绘有建议的浮空城地图,方便刚来到浮空城的初学者。按照地图的指示,阿尔来到位于浮空城北门的大讲堂。即使是在午夜时分,这里依然保持着极高的活跃度。身着灰色长袍的初学者随处可见,或高谈阔论或兴奋地四处转悠,与东面大图书馆的安寂形成鲜明对比。
“炼金讲堂请走地下五层”看着墙上标注的箭头指示,阿尔不禁叹气,这该是多冷门的课程才会被安排到地下五层,选择先看炼金会不会是一个错误的决定费泽尔的法师似乎更喜欢具有直接攻击力的元素系。
再看课程表,这个时间段其他课程不是还没开始就是已经快结束。犹豫片刻,他还是走向漆黑的地下室。
旋转阶梯又黑又潮,混合了腐烂与金属的气味令人作呕,走了许久,终于在阴暗的甬道尽头找到一块写有炼金入门的牌子,从摇摇欲坠的木门里断断续续的说话声。
应该就是这里了
推开门,柔和的浅蓝色晶石灯照出讲堂的全景,和预料的一样,入座的学徒并不多。授课的法师还未到,七、八名灰袍学徒围坐在一张老旧方木桌旁。
“又来一个被淘汰的。”
不知是谁说了一句,其他人都哄笑起来。让阿尔意外的是,他们的笑声没有过多的嘲讽,反而带有一种奇怪的违和感。
“喂这边,年轻人。”年纪最大的一名学徒招了招手,示意阿尔过去。“别介意他们胡说,炼金术在激进派为主的南方议会不讨好,除了真心感兴趣者,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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