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乡亲们,我们把天定和三元救回来了,他们的伤势现在已经稳定了,大家就放心吧。”村长话音刚落,人群里传出一阵阵安心的叹息声。
老村长顿了顿,继续说道:“可是,这俩个娃子趁着庙闯入禁区,理应咱们是不去搭理他们的,但由于老方和老徐都是咱们村的外来户,而且这些年来给咱们做的事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是看在乡亲们的面子上,才组织的行动。但是娃子小归小,去耍的地方可不是小事。若不是众乡亲的帮忙,没准会发生什么坏事呢。所以救归救,罚还是不可避免的,这两个娃子坏了咱山里的规矩,就要照祖上说的规矩办,乡亲们有意见么”
“照祖上的规矩”“这俩孩子岂不是连命都保不住啦”“有点过了吧”听到村长说这样的话,村民们不禁一片唏嘘之声。因为从古到今还真没有人破坏过这个规矩,人们只是凭着口口相传一代一代地传扬和继承着祖上的制度。所以只能说是据说,据说擅闯禁区者,不论种族身份、官职大小,一律处以笞刑,禁足三月,村内除名,严重者处以极刑,并株连三族。
现在老村长说要处罚两个年少不经世事的孩子,土生土长的山民们纷纷发言制止。“村长,俩娃子的命是您召集咱们大伙儿一起救回来的,怎么能罚就罚呀”“就是啊,何况娃子们身受重伤,都没醒过来咧”就在人们哄闹吵嚷的时候,久久不言的老方开口了。
“大家伙儿静一下”老方声如洪钟,一声喝出,台下便鸦雀无声,人们翘首看着一夜间白发苍苍的老人,那凌乱的发间闪烁的咄咄逼人的锐利眼神就像是威严的代名词,老方扫视了一遍,缓缓说道:“乡亲们舍不得处罚俩个娃子,老方心里都明白,但祖上的规矩是不容任何人破坏的,倘若就这样草草放过他们,那日后再出了类似的事,也这样不禁不罚的,岂不是对祖上不敬么”老方看了一眼身旁的村长,冲他点了点头,叹道:“论心疼,天定是我一手带大的,虽然我不是咱村里的人,但大伙儿这些年来对我的恩情老方是无以为报的,现在不孝儿闯下大祸,我不能为此辜负了乡亲们平日里的关怀和信任,所以请大家伙儿都把劝说的想法收回去,该怎么处置悉听尊便,村长说了算”
老方一席话,说的人们心服口服,人群里发出阵阵叹息,暗地里对老方竖起了大拇指。赏不避仇、罚不避亲不愧是磨支村的水养大的人,有骨气
“既然如此,那就由我来宣布对这俩娃子的处置吧”老村长见人们对老方的话没意见,便向前一步,朗声说道。
“磨支封山禁令如下:泱泱天地,万物乾坤。若有私闯禁区者,笞百杖、禁口足;除姓名、逐村外;孽深者、诛三族。”老村长声音越来越低,连他都不敢说下去了。天定和三元是村里最杰出的青年,自幼看着他们长大,他们的无知之行自己当然是心知肚明,可这样严厉的处罚对俩个重伤的孩子来说等于直接要了他们的命,那他们岂不是太过冤枉了。
村长话音刚落,人群中传出一阵哭泣,仔细一看,原来是三元的母亲白氏,惨白的脸上热泪盈眶,口中颤抖着发不出一点声音,三元是他们最小的儿子,平日里疼爱有加,这次闯祸本是无心,况且至今重伤不醒,山民们好不容易从山谷中营救回来,儿子还未来得及睁眼看自己,却要处以笞刑,那不相当于断送他的性命了母子连心,儿子受难,母亲自然悲愤异常。村长看了看被身旁村妇搀扶着痛哭中的三元母亲,无奈地摇了摇头,一挥手,转过脸不敢看向人群。
随着村长的手一挥,人群向两侧分开,四名大汉抬着两个担架,担架上不是天定、三元还会是谁,另外跟着两名手持粗棒的汉子,那粗棒由韧竹绑制而成,韧竹两侧的断面是锋利的竹刃,近两米长、碗口粗的大棒只有一尺长的木柄。别看竹棒分量一般,但那一片片韧竹绑制一圈,周围满是竹刃,打在身上顿时皮开肉绽。此时要对两个昏迷不醒的孩子施行,后果可想而知。
刑具已到,那两个汉子高高扬起笞棒,等待村长行刑的命令。人群里不少妇女捂着孩子的眼睛,自己也偏转过头,不忍观看。老方镇静地坐在台上,目光直直的,呆呆地看着那单薄的担架上沉睡中的天定,心中翻江倒海般痛苦不堪但又无可奈何。
村长转头正欲问老方要不要给孩子免刑,却看见老方怔怔地看着台下,便知问也白问。扬起手,正要发号施令,台下突然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住手”
第一卷狼雏归来第三十章冷心老人
更新时间:2011122715:37:52本章字数:2635
第三十章冷心老人
众人正沉浸在老王庄重的话语中,突然的一声断喝打断了他们的沉思,纷纷转身看向人群后方。只见一位身材单薄的白发老者一席白衣出现在人群最后,随着老者前行,人群自然分为两侧,都自觉地为他让开了一条路。台上的村长瞪着眼睛看着他,老方却抬头看着这位仙风道骨的老人,他身上仿佛有种魔力般的气势,一身雪白的衣裤映着月光,身影极为飘逸,老方不禁看的入迷,待老者走到近前才反应过来刚才自己有些失态了。
老人看了一眼台上的两个人,目光深沉,仿佛能够洞察一切似的,村长慌了慌神,不敢与老人对视,老方则不然,同样英气勃发的眼神。老者笑了笑,看着老方却对村长说道:“老王,孩子是我放进去的,是不是也该有株连之罪呀”
“不敢不敢,张哥说的哪里话”村长脸上泛起一丝淡红。台下的村民纷纷侧目,从来没见过村长会如此低声下气地对谁说话呢,正在人们纳闷的时候,老者又开口了。
“那你为何把着规矩不放,死求一计呢”张氏老人捋了下胡子,仰头问道。
“这规矩都是祖上的人定的,咱们做后辈的怎可以做大逆不道之事呢”村长低着头不敢看那双眼睛。
“呵呵,真是好笑”老者朗声道。“那我问你你,是不是同样带着满村的人进山了你敢说你没有进入封禁之地么你敢说你什么都没看见么你敢说你这就不是对你口口声声说的祖上的不敬么”一连三问,村长哑口无言,怔怔地杵在台上,急的搓着双手,脸红脖粗的无言以对。
正在村长闭口不言的时候,旁边的老方却开口道“先生说的极是,如果真的死搬硬套的话,闯入禁区的何止两个孩子,台下的众多乡亲都是一起进去的,真的照规矩处置的话,算我一份”老方的话感染了台下的众多乡亲,纷纷挤出人群,站到前排,都要求村长照规矩给予处置。
看着台下群情激奋,张氏老人脸上现出胜利般的笑容。老方看着他那双笑眯眯的眼睛,心里便猜出了点端倪。不管怎样,自己自然是不想让天定再受损伤了,何况天定此时还昏迷不醒,真来个笞刑的话,那可就神仙也救不了他了。现在半路冒出来个帮自己说话的,并且看样子对天定这孩子甚是喜欢,不会对天定有害的,随他便吧。老方心里安慰着自己,事情也正如他所料。来者不是别人,正是那禁区入口的看门老人,那日巧遇天定,便觉得这孩子生的一脸英气,堪比当年的自己,从方天定身上仿佛看到了自己的影子,所以好感大增。这次听说村长带人好不容易山上找到了孩子,心里也是一阵安心,但又听说要依照祖上的规矩处置,心里甚是不舍,便来此阻止,没想到赶得好不如赶得巧。
村长按捺不住人们的激动,扬了扬手,希望能起到一点作用,可是事与愿违,村长头上急出了汗。
“乡亲们静一静。”一句声音不怎么高的话语,好像有生命一样居然在吵闹的环境里清清楚楚地钻到了人们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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