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是地龙翻身,否则绝不会有人敢去拆除龙脉上的任何屋舍建筑。
因而,就算再过一百年,拆房子搬水晶的事,都不可能发生。
照母亲的说法,除了自家最亲近的几个人,没有人知道这块水晶的事,知道其中秘密的人更是少之又少。
青衣望着眼前的水晶屏,原来这就是秘密,这水晶一面光鉴如镜,另一面却透通如水。
母亲知道这个秘密,那么跟在老太太身边长大的香芹自然也知道,所以彩衣知道这个秘密也就不足为奇。
而肖华在楚国公府多年,虽然父亲不会告诉他水晶的秘密,但偶尔也会抱怨遗失祖上遗物的事,所以肖华才会知道水晶之事,从而一眼看出墙上的水晶屏,猜到这里就是上官家的旧居。
青衣隔着水晶屏,仿佛觉得肖华的目光是落在她的身上,甚至是望着她的眼,心里七上八下,难道他看见她了?
慌乱中,又有一丝期盼。
虽然理智告诉她,以后再不能见他,如果被他发现后,彼此只会更痛苦的折磨,但心底仍有一些期盼。
隔屏与他四目相对,她的心象是要跳出胸膛,几乎在她就要认定,他真的看得见她的时候,他却移开了视线,看去别处。
青衣悬着的心重重落下,长透了口气,一抹淡淡地失落感慢慢填满胸膛。
彩衣虽然知道那块水晶从外面看,怎么也不可能看见里面,但毕竟肖华心有千窍,她无法确定是不是被肖华看出蹊跷。
自从他看向水晶屏,一颗心也是七下八下,见肖华不再看那块水晶,也暗松了口气,柔声道:“她已经死了,不要再自欺欺人地折磨自己。”
肖华眉心微微一蹙,浮上一些冷漠,似不耐烦她所说的话,“你约我来,想说的就是这个?”
彩衣的眼又再凝上泪意,“我见你,就是想让你知道,她确实是死了,因为我不想你再这样下去。”
肖华不语,如果早在昨日,他会对彩衣的话不屑,但之前体内雄盅的异样,再听彩衣的这翻话,却是别样的感触,象有一柄重锤在胸口上用力锤下,闷痛难忍。
彩衣见他眸子微微一沉,闪过一抹痛意,心脏砰地一跳,她认得肖华十几年,不管遇上天大的事,都看不见肖华脸上有丝毫动容,所有人都认为就算是天塌下来,他也不会有任何反应。
如此淡定的一个人,刚才竟没能掩饰住,可见她设的那个局入了他的心。
这一发现,让她信心大增,接着道:“我无意中得知蛇侯想要利用行尸对付你,可是我知道的太晚,已经来不及通知你,我担心你……于是悄悄爬上登天涯,想看你能不能脱身。但不知为什么,突然有一些行尸失了蛇侯的控制,走错了方向,窜到了北疆王和青衣见面的地方……青衣被那个蠢丫头所累,被逼进山道,进去时是两个人,出来的时候,却只剩下她一个。她想从攀崖逃走,结果终究是晚了一步,被……”
肖华默默地听着,一言不发。
他在发现那具穿着青衣的衣衫后,也曾攀上那座山崖看过,山崖顶上确实可以看遍整个雾竹林。
彩衣偷看了眼肖华的脸色,见他面无表情,也不知对她说的话信还是不信,又道:“蛇侯和大娘匆匆赶来,却慢了一步,大娘看见青衣的尸骨,顿时发了疯,与蛇侯撕打,这时我爹却从山道里出来,看见青衣后,整个人突然间变得好可怕,竟可以浮在半空中……然后……然后……”
她说到这里,眼里涌上恐惧之色,呼吸微微急促,手蒙了眼,道:“然后竟整个人炸开来……”
肖华淡淡的神色凝重起来,楚国公自爆的事,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一个凡人,根本不可能知道,“然后呢?”
泪从彩衣手指缝里渗出,摇了摇头,象是想把那日所见的恐惧景象从脑海里甩出去,“然后大娘冲进那堆血肉横飞的血雾,我害怕,没敢再看,等睁开眼,我爹和大娘,还有蛇侯都不见了……青衣真的死了……”
肖华的视线终于落在彩衣不住颤抖的肩膀上,良久才一言不发地转身而去。
等肖华的身影消失地门口,彩衣捂着脸的手垂了下来,脸上糊满了泪,眼角却浮上一抹得意的笑,向水晶屏瞥去。
青衣深吸了口气,从水晶屏边退开,胸口一下一下地抽紧,紧痛得几乎无法呼吸,她用力地呼吸,让自己不至于窒息过去。
他把彩衣的话听进去了,否则不会就这么离开。
半晌才自嘲一笑,这样不是很好?
他信了彩衣的话,也可以将她抛开,该干什么干什么,再不会为她所累。
彩衣推门进来,看见软坐在床连的青衣,青衣的神情是她从来不曾见过的颓废,眼里的笑意瞬间浓了几分,慢慢踱到床边,向青衣俯身过来,在青衣耳边,低笑道:“心疼了?”
ps:青衣明天要发力了,希望姑娘们喜欢。
总有姑娘埋怨果子更新时间,在这里解释一下,小果子只有七个来月大,现在特别顽皮,要人陪着玩,而且还会发脾气了,不象小小的时候那么老实,所以只能乘她睡的时候码字,可是小果子白天睡的好少,55555,所以等码完一章,都得很晚。
有孩子的妈妈应该深有体会,没有过孩子的姑娘们,就用心体会一下了,等以后你们有了宝宝也会有所体会的了。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