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嫁女与卖女是两回事,他愿意嫁女,却不愿卖女。
他这辈子爱的女人,只有一个月娘,这话虽然说不出口,但听青衣问话,也不由得眼巴巴地瞅着,心里浮着一线希望。
蛇侯轻睨了面色从容,看不出喜怒的平阳侯一眼,道:“我识得一个起死回生的秘术,只需取她至亲之人一魂,再用我的血为引,在月夫人断魂的一刹间,将这新魂储进月夫人体内,月夫人就能活。以后每月以我的血一滴为补,身体较常人虽然弱些,但其他却是与常人无异。不过……”
青衣望向肖华。
后者正端了茶,吹开浮在水面上的浮叶,轻饮了一口,好象根本没在听蛇侯说的话,微一蹙眉道:“这茶火侯委实差了些,拿茶具来。”
他简单的一个动作,一句话,就把蛇侯的话打断,蛇侯冷哼了一声。
月娘命悬一线,刚拽到一根救命稻草,被平阳侯打断,楚国公也是怒极,狠狠地向肖华瞪去,眼里的怒火几乎将他的脸灼出几个洞,但他知这时不是与人斗气的时候,这时能解决问题的人只有青衣,暂时强忍下这口气。
公然嫌皇上请宴的茶火侯不好,是多打脸的事?
在殿上服侍的宫人脸色煞白地向新皇望去,新皇正被平阳侯闹得一个头三个大,他这会儿还有心情品茶,心里鬼火乱窜,但这时不是出头的时候,便点头示意宫人去拿茶具。
冲茶就在屏风后,新皇这里一点头,后头就有人捧了上好的茶具出来,搁在肖华面前,肖华不紧不慢地开始自己煮水,辗茶。
青衣看着他这没事一般的模样,抱紧已经说不出话的母亲,委屈得直想落泪,倔强地不再看他,向蛇侯道:“不过什么?”
蛇侯眼角轻挑地斜了对面从容优雅地煮茶的肖华一眼,再看向青衣时,紫眸里闪着一抹异样的暧昧,“不过本王的血不是随便哪个魂魄都受得的,除非……”
青衣深吸了口气,要来的,终是要来,“除非什么?”
蛇侯离席,慢慢走到青衣面前,低头俯视着她,紫眸象是燃起了两团火,声音也带了哑,“除非那人与本王身心融和。当然,你嫁我为妻,这些根本就不是什么难处了。”
他说到这儿,停下来,突然在她耳边耳语道:“你这白虎身子,我第一眼见,就极想要的,这些年,我不迫你。一是觉得你还小了些,二是想你心甘情愿地跟我,现在是时候了。你这身子,我已经有些日子不曾看过,想必已经长得极好……你也见过我与那些女子,知道我是极懂得男女之欢的人,而白虎女又是极敏感的,我们一起定能快活过神仙……真想看你在本王身下浪荡忘形的模样……”
蛇侯声音虽小,却恰好能让离她们最近的楚国公和肖华听见。
楚国公大怒,却不见青衣反驳,再看肖华,也是一脸平静,无反驳之意,可见永亲王确实是看过女儿身体的。
女子身体岂能轻易被男子看到,青衣被永亲王看过,又与平阳侯……这等不洁这身,让楚国公怒不可遏,怒归怒,却更实了将青衣给永亲王的心。
青衣落入蛇国,被人剥个干净,赤身被众人观摩的情境重浮上脑海,而蛇侯这时火热的目光就象当初落在她赤裸的身体上,一点仔细看过,那份屈辱和羞涩重新卷袭上来,半眯了眼眸,冷冷地向他挑逗般的性感目光迎去。
他的条件开的很明白,就是要她承欢于他身下,而且是在肖华面前亲口应允。
至于那魂是不是真的受不住他的血,根本不是重点,甚至可能根本是他编造出来的。
他要的不过是她的身子和对肖华的打击,仅此而已。
如果不答应就眼睁睁地看着母亲死。
垂眼,斜睨肖华,肖华正拿了茶壶,优雅将刚煮好的水往杯中冲注,水注平稳地注入杯中,滴水不溅。
青衣气苦,刚要答应。
却见肖华将茶壶稳稳地一搁,也不抬头,淡道:“她是我的女人,亲王就是再想要她,也只能是想想,那些个些心机气力,也就省了吧。”
青衣胸口哽痛,虽然他做的那些让她心痛难以接受,但他这样公然要她,她心里却是喜欢的,因为他如果心里没有她,断然不会公然与众人为敌。
但母亲给他们下了一个死套,硬着心,冷道:“侯爷真是好笑,即便是青衣过去与侯爷有什么纠葛,也不过是迫不得己,青衣却不是侯爷的人,何去何从,也由不着侯爷作主,何况侯爷能救得了青衣母亲?”
肖华抬眼,望向她发红的眼,轻道:“救不了。”语声干脆。
青衣眼圈一红,泪险些夺眶而出,“那还有什么可说。”回头对蛇侯道:“我随你回北疆,你救我母亲……不虐啊,为啥亲们叫虐呢,多点粉红,果子就让青衣快些翻身,嘿嘿,很无良地笑了~~~今天送宝宝去爷爷家,晚上才回来现码字,所以更新晚了。R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