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狠狠瞪他,眼里还带着**余韵后的湿润,一双眼如同被水浸过的黑宝石,而微撅着的唇瓣,被他吮得微微红肿,艳得如同盛开的花瓣。
明明带着恼,却让人瞧得心痒难耐,恨不得再按了她好好地再来一回。
他暗叹了口气,轻吻了吻她的唇,没有立刻逃避,而是竖耳倾听,来人不少,均是妇人,杂乱的脚步声果然是冲着这边而来,眉头微皱,青衣屋里出了内奸。
肖华飞快扯了青衣的衣裳,将她赤着的身子一裹,退到假山后。
偏偏这一动,被风吹起青衣松搭在臂间的纱衣,飘出假山。
青衣一惊,忙将纱衣拽回。
老太太年迈,眼睛却仍是极好,已经看出是青衣平时爱穿的白衣。
顿时怒火冲天,但青衣再不堪,也是上官家的嫡小姐,又与永亲王刚订下亲事,如果被人捉奸在这里,上官家脸面全无不说,也没办法向永亲王交待。
正想喝止众人不再上前,等回头再寻青衣算账。
方才那声音却抢着出声问道:“谁在那里?”
赶来的人加快了脚步。
闹哄哄的一群人已经到了假山前,站在一堆的丫头婆子前头的,果然是老太太。
青衣蹙了眉,老太太虽然不喜欢她,但因为年迈,不爱动弹,大多时间在自己屋里念经拜佛,绝不会无故来这里。
这件事蹊跷。
目光在众下人中一一看过,看见站在前头的玉环,想起是彩衣跟前的人。
出声的人也正是这个玉环。
即时了然,这是冲着她来的。
嘴角微撇,她这个姐姐听说要嫁去北疆,终于沉不住气了。
然玉环并不在她房中服侍,她从窗口跳出,外头不可能看见。
她能这么快去通报老太太,领了人来,只能有一个解释,她跳出窗与肖华私会,被屋里人发现,再告诉玉环。
久违的不安和被人背叛的隐痛忽地传来。
青衣心头冰冷,认命地定下心神,正要推开他,从他怀中出来。
肖华脚尖一点,竟飞身而起。
青衣吓得魂飞魄散,他这一跃高,岂不是正好让人看个正着。
低头看去,却发现,他选的路途和落足点极巧,恰好利用假山突起的地方,掩去来人的目及范围。
他抱着她跃身一起,便坠落下来,就地一滚,便进了一头花丛,几个闪身,便转到她寝屋的耳房,伸手贴了窗棂,微一用力,便无音地将窗扇里头窗栅震落。
推开窗,将青衣放了进去,忽地勾了她的脖子,在她唇上狠吻了一下,才放开她,深看了她一眼,飘身而去。
青衣望着他消失的方向,脸上火辣辣地烫。
再看窗栅,发现窗栅只是滑落,丝毫不损,不由砸舌,这家伙怎么不去做盗贼。
随继想到,他那么有钱了,要盗的只怕只有人了。
念头刚过,想到方才与他的那场偷欢,越加不自在起来。
听见隔壁屋有丫头走动,忙理好乱了的发,将衣裳穿戴妥当,才发现不知何时竟掉了一只鞋子,暗叫了声不好。
但这时再回去寻,等于不打自招,把脚上剩下的一支鞋子脱下,转出耳房。
回到寝屋,见小桃正走向窗口,往外张望。
“出了什么事?”青衣脸上有欢悦后,没有完全褪去的红晕,但她神情已经恢复淡定。
小桃听见声音,吃了一惊,转身过来,“二……二小姐,你怎么在这儿?”
青衣轻憋了她一眼,“我不在这儿,能在哪里?”
小桃微微向窗外一瞥,有些迷惑。
青衣也想知道外头什么情况了,道:“外头出了什么事吗?”
小桃摇头,“不知出了什么事,这外头难得见一个人影,不知怎么突然来了好多人。”
青衣往窗外望了一眼,“我口渴,你去帮我倒些水来。”
小桃忙拿了桌上茶壶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