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hays公司的会客室内,猎头公司给唐信留下了私人空间。
唐信半坐在办公桌边上,俯视坐在他面前严肃的男人。
一头金发,面型削瘦,体型修长,看起来文质彬彬,属于那种欧美人耐看的面孔。
第一印象不错。
“斯蒂芬道森。嗯,我称呼你道森吧。你知道我的公司是干什么的吗”
唐信双臂环胸,言谈温和。
道森张口就来。
经营毛钻分销嘛。
伦敦是第一家,也许将来会成为公司欧洲总部。
在海外,唐信的公司只用缩写拼音:hx。
“那你知道你的年薪是多少吗”
唐信似乎问了一个多余的问题。
道森眼眸闪烁,这算什么问题,猎头公司接触他的时候,条件说的很清楚。
难道这个老板想讨价还价
“年薪五十万英镑,福利另算。”
他如果被聘用,就是欧洲分公司的掌舵人,五十万英镑年薪,那只是起步。
“你知道公司具体业务吗”
唐信心平气和,却总问一些让道森困惑的问题。
不是问题难,而是这些都是明摆着答案脱口就出。
道森多了一个心眼,发散思维多回答了一些。
他以为,公司未来会经营珠宝。
毛钻,都是没经过打磨切割的,分销给其他珠宝公司或代理商,利润大,但还没利润最大化。
可这不是普通人随随便便就能干的活。
一个珠宝切割专家,手把手教一个徒弟。就算五年时间,恐怕这个徒弟,一刀都没切过真正的钻石。
其实华夏历史名人很多都是哲学家。
千里之行始于足下。
任何事。第一步才是最关键的。
切割钻石,体现得淋漓尽致
要对毛钻进行切割,第一刀最为关键就好比在模糊的原矿表面打开一扇窗户。
如果这一刀切错,一颗也许会成为稀世之宝的钻石就毁了
损失的金钱。小的数万,上至几百万上千万都不是夸大其词。
唐信耐着xg子聆听道森描绘美好的蓝图,寻找什么专家,这个工作组,那个加工商。然后打造自家的珠宝品牌扩大经营。
如果唐信专心做这个矿产生意,那么道森的话非常具有建设xg,只不过,在唐信眼中,他现在仍旧在一个资本原始积累的阶段,要缔造一个改变世界格局的事业,不是几亿美金的家产,也不是跟国有龙头企业搭上线就能做到的。
眼光死盯着一亩三分地的产业。终究只会被局限在这个小空间里。
换了以前。现在这份家业,自当万众瞩目,唐信会意气风发志得意满,可人的野心,也是会成长的。
“道森,你是一个合格的经理人。这一点我不否认。但我想让别人赚五十万英镑的年薪,也未尝不可。我看过你的资料。你在大学期间,自己成立过戏剧小组。拍摄了一些很有戏剧xg的小电影。你一定很了解如何制造冲突,意外,自编自导自演一些小事情。我现在提供一份工作给你,年薪百万英镑,面试考题只有一个,伦敦泰特美术馆的馆长弗兰克先生每个星期天都会打一场高尔夫,他是伦敦高尔夫协会的成员,听清楚下面的话,这个周末,弗兰克被高尔夫协会安排和谁打球,我不知道,我要的是,你确保我和他能够在周末见面,打一场球。”
道森脑袋发懵。
这算什么考题
见到他的表情,唐信轻笑道:“这个世界不缺一般人才,名校毕业的高材生拿着耀眼的奖状证书学历可以开一个展览,老板从不看这些。只看,你能否做到我的要求。现在回答我,接受,或者离开。”
道森思考了不到一分钟时间,反问道:“确定这是考题这没有任何难度。”
对方胸有成竹的模样,唐信很欣赏,含笑点头。
做事之前,起码要有自信,否则时常会自乱阵脚。
周末,伦敦难得有一个好天气,阳光明媚,清风舒缓。
皇家圣乔治高尔夫球场。
道森和唐信衣着整齐,二人朝球场走去。
“佛兰克原本被安排的对手,我用高尔夫协会的名义通知他这周活动取消。我在这里开了会员,等一下你可以装作我的随从一起进去。”
道森说罢,正要走进高尔夫俱乐部,唐信面不改sè走在在他前面,万能通行证让他随意地进出。
显然道森有些惊讶,坐上球场车,二人从草地上赶去与弗兰克会面。
“就是有很多意想不到的事情,不是吗道森。就好比高尔夫,英国自吹自擂的贵族运动,实际上的发源地苏格兰,明年年初,苏格兰就要发起公投,决定苏格兰是否dui,脱离大不列颠,哈哈。”
虽然这个公投在之前的民意调查中显示,不超过3成的苏格兰人赞成dui,但这件事,绝对是英国近五十年最轰动的政治事件,没有什么比国家分裂更具震动的事情了。
佛兰克和他的球童翘首以待,看到唐信,略显惊讶,或许这个年轻的亚洲面孔,不应该会对高尔夫有兴趣。
唐信的确没兴趣,心怀不轨才是真。
简单地交流一番,唐信告知对方,他的对手有事不能来,唐信作为顶替者与他进行一场休闲比赛。
挥杆击球,闲谈交流,唐信球技一般中的一般,佛兰克也好不到哪儿去,反正都是休闲运动,但唐信的略逊一筹。让这个满头白发的老头子心情舒畅,笑面常开。
“唐先生是从事什么工作的呢”
赶往下一个球洞,两人已经坐在同一辆球场车上。佛兰克笑容不减,有种倚老卖老看待小辈的姿态。
唐信微笑道:“保险,负责勘察理赔的业务。”
“哦那你可了不起。”
佛兰克显然非常惊讶。
与国内保险业不同,欧美保险业非常发达。而且人员能力要求非常高。
要应付层出不穷骗保事件,保险公司甚至比司法机关更了解犯罪手段。
譬如一些失窃案,保险公司在开出支票赔付之前,就算jg方结案,他们都要自己一丝不苟地调查取证。万一jg方疏漏,万一是一场骗保,保险公司可不愿当冤大头。
侦查理赔的人员,要求的能力非比寻常。
因此佛兰克对唐信另眼相看。
他自己就是泰特美术馆的馆长,馆内收藏的艺术品个个天价,没少跟保险公司打交道。
到了最后一个球洞,唐信早已惨败出局,但大家都是娱乐。没把这场休闲比赛当回事。开心就好。
佛兰克与唐信并肩踏着草坪朝回走,他赢了球,自然心情大好,唐信与他闲聊一阵后,忽然说道:“我们打个赌吧”
“什么赌”
佛兰克满面笑容,对这个新认识的年轻人很有好感。
谈吐文雅。风度翩翩。
分别前,唐信微笑道:“就赌您的美术馆保安方面肯定有漏洞。您是知道的。如果是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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