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主动敬礼,刚刚在秘书处,显然你们都忘了,同样的错误请不要再犯,请记住,这是军人表达彼此尊重的最起码的礼节”
在龙烈血说完这番话的时候,两个人已经来到了走廊尽头的最后一个房间的门口,毫不疑问,这里正是宗巴庆贾的所在了,心里莫名的纠结着,泰丽上校平复了一下心中的翻腾和慌乱,敲了敲门,尽量让自己有些颤抖的语气平缓下来,龙烈血此刻就在她的身边,泰丽上校却觉得自己根本不敢再看这个男人一眼,“宗巴主席,林炎中将已经到了”
“好的,进来”,房间内传来一个缓缓的声音。
泰丽上校扭开门把手,做出请进的姿势,却看到龙烈血并没有马上推门而入,而是站在原地,依旧看着自己,似乎在等待着什么,这个女人一下子明白了过来,用有些颤抖的双手,咬着嘴唇,紧紧的夹住自己的大腿,立正,在门口向龙烈血敬了一个早已经有些生疏的军礼。龙烈血也庄重而干脆的还了一个军礼,然后才推门而入,在门被重新关上的一瞬间,泰丽上校呆呆的站在门外,不知不觉,眼泪像决堤的河水一样汹涌而出,不知道多少年了,第一次,会有一个男人,一个可以出入宗巴庆贾办公室的联邦重将,会给自己,行上一个庄重的军礼,会告诉自己这是军人表达彼此尊重的最起码的礼节那个男人的话仿佛依旧响在耳边,泰丽呆呆的在门口站了两分钟,对自己的行为,第一次产生一种深深的羞耻感,然后,失魂落魄的,重新回到了秘书处
房间内,龙烈血和宗巴庆贾的交锋正式开始。
再一次见到宗巴庆贾的时候,宗巴庆贾正坐在一个布置得豪华而又宽敞的办公室内的kao椅上,头朝着天花板,一个穿着白色制服的漂亮女保健技师正站在宗巴庆贾身边给宗巴庆贾的头部做着精细的按摩和保养,刚刚的晋升嘉奖仪式,对宗巴庆贾来说,短短几个小时已经让他的精力有些明显的不济了。
大概是不愿意让龙烈血看到自己的虚弱,龙烈血刚一进来,宗巴庆贾就挥了挥手,示意女技师离开,漂亮女技师的脸上带着一层不自然的绯红色,在宗巴庆贾让其离开以后,有些慌乱的收拾了一下保健箱,低着头,就从房中的另一道侧门离开,一边走,一边用一只手拉扯着自己衣服上被弄乱的褶皱,而宗巴庆贾,虽然坐在椅子上,但那一双昏黄的眼神,自始至终,却一直微微偏着头,瞪大了眼睛,在女技师的身上贪婪的游走着,最后,只能喘两口粗气,带着一种掉了牙齿的黄鼠狼走进鸡窝后的不甘和无奈,目送着女技师离开。
观察着宗巴庆贾的龙烈血第一次感到了一种深深的悲哀,为这个国家感到一种深深的悲哀。人,可以无能,但不能无耻,可以平庸,但不能没有底线,当一个无能无耻到没有任何人格底线的政治爬虫爬到一个没有纠错机制的体制的顶峰的时候会发生什么,龙烈血觉得面前的宗巴庆贾已经用自己这几十年的所作所为对这个深刻的社会命题做出了最经典的诠释权力,让这个人卑微的灵魂变得无限的膨胀开来,那源于人性中最丑陋的会没有任何恐惧的肆虐在这个体制中权力所能渗透到的每一个角落,那腐烂,会像病毒一样从权力顶峰的王座向下感染,如在一个金字塔结构的多米诺骨牌阵中推倒了源头的第一张牌一样,整个社会的一切物质结构和意识结构,会从上层建筑开始,以雪崩般的速度腐烂和崩溃,直到这种腐烂和崩溃把一个国家,一个民族的最后一丝元气消耗殆尽,让无数的人在这一片绝望和废墟中冷漠或挣扎着走向灭亡
原本龙烈血心中对这次交锋已经有了腹稿,可刚刚的一瞬间的明悟,让龙烈血一下子意识到,什么联邦利益,什么塔北地区的长治久安,这些东西,对别人来说也许会成为谈判的砝码,可对面前这个人来说,那些东西就是一个屁,这个人,从始至终只会关心一件事,那就是如何满足自己贪婪而卑微的,除此之外,这个人不会再关心其他的东西,这或许也就是这个人屁股下坐着那么多的位子却仍然能够游刃有余的最根本原因,整个联邦党政军界的国家大事,对这个人来说,也许就只有两件需要处理,一件是可以让自己捞到好处,满足自己的私欲,对自己有利的,一种是不能让自己捞到好处,不能满足自己的私欲,会对自己产生威胁的,除此之外,他不会考虑其他。与这样的人打交道,其实也很简单,要么满足他的贪婪,要么收获他的恐惧,就像美国人干的那样,在丢给他啃一点骨头的时候,再给他的脖子上带上一个华尔街专用的宠物项圈
但这样一个人的贪婪,把整个国家填进去都吃不饱的贪婪,一个翡冷翠,能满足得了吗显然不能,所以龙烈血打算走另外一条路
宗巴庆贾刚刚从漂亮女保健医生美妙的手感中回味过来,收起心中的那份不甘,正打算换上一副威严与祥和的面孔,招呼龙烈血坐下的时候,却发现,根本不用他招呼,走进门来的这位联邦最年轻的中将,完全就像走进自己家一样,根本不用自己点头,就以一个最舒服的姿势,那么随意的,那么舒展的,手臂打开kao在沙发上,两手交叉着放在小腹那里,双脚翘起,带着一种淡然的微笑看着自己。
就那么一瞬间,甚至让宗巴庆贾有了一种错觉,这里,在这间办公室里,自己和对面这个男人主客的身份好像一下子被调换了一样。
就在宗巴庆贾这一愣神的功夫,龙烈血发现了了两人桌上的精致的雪茄盒,还是没等宗巴庆贾招呼,龙烈血就从雪茄盒里抽出一根雪茄,放在鼻子上闻了闻,然后拿起桌子上的雪茄剪和火机,自然而熟练的享受了起来。
宗巴庆贾真的有些愣住了,这么多年来,这间办公室里走进来过多少联邦重将,那一个在这里不是战战兢兢,没有一个人,敢在自己面前这么放肆,一股怒火从宗巴庆贾的心底升起,脸色也有了些不愉快。
gu903();“怎么,宗巴主席不舒服么,脸色似乎不太好”舒服的吐出了一口烟圈,龙烈血似乎才发现对面还有那么一个人在“看”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