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彻底分崩离析,这不是危言耸听,现在闹得正欢,嚷着要加入联合国,让塔甸联邦政府筋疲力尽的蒙蜡军的蒙邦共和国就是前车之鉴,现在在整个金三角和塔北地区,由于林炎的巨大影响力,甚至有这么一种说法以曼德勒为分界线,曼德勒的南边,是塔甸联邦政府说了算,曼德勒的北边,就是林炎说了算。
林大督司的职位不是一个总督比得了的,在普希金充斥了太多宫廷礼仪教条地脑袋里,“阁下”这个轻飘飘地称呼显然对督司官邸的主人来说似乎有些轻慢,这样地轻慢,对一个合格的,有着深厚的家族渊源与贵族血统的管家来说简直是不能接受的。
虽然大督司的职位和权利与土司有些类似,但在金三角,又有哪个土司的权势,财富,土地,能与林炎相比,还有一点,土司的地方和民族色彩太浓厚了一些,就像非洲的那些部落首领一样,但翡冷翠却是一个以华人为主的多民族,多种族聚居地,翡冷翠境内也有几个土司和头人之类的角色,那些人见了林炎都要服管,有的还要行大礼,林炎的大督司职位,怎么又能和一般的土司相同呢
不是总督,不是土司,权力滔天,财富亿万,名下合法土地将近两万多平方公里,数万铁血军队宣誓效忠,可以延绵子孙后世的不朽基业与权势,一人奠定未来林氏豪门”在翡冷翠的百世家族根基,堪称现代传奇,这样的人物,足以担得起一个“王”字,在敬称上,督司这个职位也有资格缀上“殿下”的称呼普希金一直在琢磨着,特别是在知道了林炎那个“光明王”的称号的具体来历以后,更是下定了决心,既然“光明王”的称号是联邦的宗教界领袖金口所授,而又为翡冷翠境内数百万民众心口承认传诵,那称呼林炎“殿下”,似乎是再合适不过了
普希金以为自己解决了一个问题,但没想到,当他第一次鞠躬向林炎行礼,并口称林炎为“殿下”的时候,听到那个“殿下”敬称的林炎像是愣了愣,微微的皱了皱眉头,“以后不许再用这个称呼”,当普希金想解释一番的时候,林炎轻描淡写的把手一挥,“zh国有句话叫入乡随俗,我个人也不喜欢这样的称呼,那两个字实在让我听了不舒服,你就随我的俗吧”
普希金的解释在林炎一句“你就随我的俗吧”的话后就闷在了肚子里,事后,回想起当时的情形,普希金有些郁闷地发现,在林炎那轻描淡写地一挥手和一句话之间。自己内心的坚持竟然抵抗不了一秒钟。一下子就冰消瓦解,甚至连辩解一下的勇气和冲动都没有,就那么轻易服从了,普希金奇怪是不是自己的心理作用,因为据普希金长久以来的观察,那个年轻的“翡冷翠大督司殿下”,举手投足之间,似乎都有一种让人无法拒绝的能力。轻轻的一句话,简单地几个字,没有声色俱厉,没有咆哮如雷,也没有站在高处那种俯瞰众生的傲慢与凌人的气势,偏偏,就然人无法拒绝,特别是对待督司官邸的众多工作人员与仆役。林炎的态度都比较温和,对这些人的一些小过失,可谓非常的宽容,在督司官邸差不多三年。普希金都没有看到过林炎板着脸斥责过下面的人,反而是下面地什么人犯错之后自己在那里忐忑不安,从来金口难开的林炎反而还会宽慰几句。事情有些时候就是这么的奇怪。林炎越是宽容,下面的人反而越是兢兢业业,小心翼翼,不敢让自己地工作有半分差错。
普希金自然是随了林炎的“俗”,虽然口头上不再坚守刻板的管家礼仪,称呼什么“殿下”,但心里,对督司官邸这个年轻主人地尊敬却加重了一分。等到当普希金发现自己为之服务的督司官邸的这个年轻主人居然会说一口流利的俄语的时候。普希金可是大大的惊讶了一把,普希金的这个管家工作也干得更加有滋有味了。开始的时候,普希金与林炎地个人交流还比较少,仅仅是限于林炎每天早餐时地那几分钟,林炎每天的早餐都由普希金亲自安排,在安排好早餐以后,因为督司官邸内地其他仆役好像还无法掌握好熨报纸的分寸,有的甚至无法理解为是么要把报纸熨平,普希金还会亲自把林炎早餐时要看的几份报纸熨得没有一丝皱褶的放在餐桌上,然后恭敬而温和的肃立在一旁,随时准备听候吩咐,这个时候,一般没有别的人在场,林炎在早餐时就会偶尔和普希金轻松的聊上几句。会说中文,但还完全谈不上熟练的普希金有时会因为无法用中文熟练表达出他想表达的意思而说夹杂上几句俄语,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发现林炎的俄语水平远远在他的中文水平之上,两个人有时候用俄语交流竟然越越比用中文交流要顺畅。日子久了,两个人交流得多了,普希金虽然还保持着一个合格管家在主人面前应有的矜持与谈话分寸,但普希金与林炎在早餐时的话题也慢慢丰富了起来,从最初两人一问一答式的对话与普希金千篇一律的“管家建议”,到讨论托尔斯泰的文学著作,普希金的诗歌,苏联时期的政治体制与普希金当“村长”时的经历与见闻,普希金慢慢觉得,与督司官邸的这个年轻主人交流是一件非常愉悦的事,在很多时候,以普希金的阅历来看,这个再怎么掩饰外表看起来多少带着两分深沉与冷冽气质的年轻人,在某种程度上,其实是一个非常不错的听众与交谈对象。由于林炎对苏联时期的那一段特殊的历史很感兴趣,而普希金对那段自己亲身体验的历史也有着深刻的理解,还知道许多不为人知的苏联政坛和政要秘辛,也因此,两个人的交流的话题,在很多时候,也围绕着这个展开,当然,普希金对林炎如此年轻就取得如此的成就也同样感兴趣,但普希金对林炎了解得越多,就越觉得这个督司官邸的年轻主人身上好像笼罩着一层厚厚的迷雾,始终让人无法看清他真正的内在,直到有一次两个人在书房里谈到了俄国十月革命,普希金才觉得自己似乎终于抓住了这个年轻人身上的一点什么东西,两个人的话题,从俄国的十月革命到苏联解体一直引申到了当初的“孟固之变”与翡冷翠基本法的出台
“从十月革命到苏联解体,我所看到的历史只是马克斯主义在苏联的两次火山喷发,第一次喷发,造就了苏联,第二次喷发,则是毁灭了苏联”
“请原谅我的愚钝”普希金对林炎的话有些费解,“作为全世界最强大的社会主义国家,苏联的解体基本上标志着人类理想的幻灭,是马克思主义的巨大失败,怎么会是马克思主义的第二次喷发呢”
“那在你看来,什么是马克思主义为什么苏共在有20万名党员的时候,可以领导二月革命推翻了沙皇统治,苏共在有35万名党员的时候,可以取得了十月革命的胜利并执掌了全国政权,而当苏共拥有2000万党员的时候,却在苏联变成丧家之犬,丧失了执政地位,亡党亡国”
林炎问的好像是两个问题,但又好像是一个问题,让普希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马克思主义的范畴,包括范围很广,这些知识,普希金自然知道,可他更知道的是他知道的这些都不是林炎那个问题的答案,他很期待林炎的答案。
“马克思主义是一门大丈夫的学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