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心中浩气长存,杀它一个天昏地暗尸山血海又如何谁会责怪老虎太凶恶要做男人,那就入不了佛土,你父亲什么都好,就是太直,太刚,因此他只是为将之才,不是为帅之才,你的性格像我,不过却被龙悍调教得有些迂腐了,上次在申海,黄家的一个小畜牲都差点把你搞得没命,我听了都来气,黄家算什么一帮靠投机倒把发达起来的蛀虫和垃圾,黄家那个入了外国国籍地小畜牲算什么,什么也不算,什么狗屁太子党,在我眼里,他就是一条蛆,就算他惹你的时候你就把他的脑袋给摘了,又怎么样踩死一只虫子,打死一个外国人而已,有什么大不了,黄家他敢放一个屁试试黄翔他爹敢放一个屁试试在这个世界上,拳头与实力就是公理,有黄家的那个外国杂碎做榜样,今后谁还敢无事找事惹到你头上有我在,谁敢动你的一根汗毛谁敢动我龙云的孙子一根汗毛”龙云说着似乎越说越怒,他一巴掌拍在石桌上,桌上地围棋全部被整整齐齐的震得跳起来一寸,又一起整齐的落下。
这种被人维护地感觉,让龙烈血心里生出两分久违的感动,虽然和龙云是第一次见面,但这个爷爷在此刻给龙烈血的感觉,却是如此的自然,没有一点的生涩和做作。
周念平主席落下了一子,听了龙云的话在那里直摇头苦笑,“你呀你,年纪一大把了,脾气还是这么大你带出来地那些部队,个个都是嗷嗷叫的老虎,像你一样,整天摩拳擦掌的,一个个闲得发慌,有事没事一个个都跳得三丈高,我原本还奇怪,今天听你教育孙子,我算是明白了,听了你的这一套大道理,这哪是是教育孙子,简直是和教育土匪差不多,要是人人都像你这样想,那这个国家还不全乱了套”
“乱难道现在还不够乱吗”龙烈血的爷爷与周念平针锋相对,落下一颗黑子,龙云修长地双目亮起一道电光,“我人虽然退下来了,可军队现在是个什么样,军队外面又是个什么样,我没聋,也没瞎,我清楚得很,你才是被人包围得太深了。当初你离开部队时的宏图大志到哪里去了你现在再去听听外面的老百姓日常在说些什么我虽然不在台上了,但在部队里,我地那些老部下都还在,我说的话,他们还是会听的,你要想做什么事,我保证,军队一定会站在你这边。”
这哪里是在下棋啊龙烈血在旁边,没敢插嘴,一颗心却跳得比什么时候都剧烈。
“军队不能动,要动,也只能对外,不能对内,这是原则性的问题,也是底线。”周念平微微皱着眉思考了一会儿。落下一子,“而且现在的部队情况,有些复杂,部队要保持战斗力,要保持纯洁。部队要做这个国家的钢铁长城与人民的保护神,要动,也得先动部队”
龙云的眉毛跳了一下,他低头凝视着棋盘,脸上一副沉思的表情,不知道是在思考棋盘。还是在思考周念平的话。
半天,龙云落下一子,抬起了头。问了三个字,“怎么动”
“让部队与企业脱钩。”周念平看着龙云,也不避讳旁边地龙烈血,似乎默认了龙烈血“旁听”的资格,“这件事,我已经思考很久了。上次到地方看了一下,情况很严重,地方上对这个也比较有意见,有的地方矛盾已经相当激化了,为了做生意。都开始动刀动枪了,这样不行。”周念平微微皱着眉头,“如果我们现在不把这件事解决了。等到将来,别人上台,要想解决这个问题,想要在这个问题上给部队的那些大员们摆脸色,让那些老军头乖乖听话,那几乎是不可能的事,讨好还来不及呢。现在乘你我都在,才有能力把这件事解决好了,让后面地人路好走一点,而且,这也是那个计划所必须的,这个世界上,有靠武力掠夺强大起来的军队,可没有靠做生意强大起来的军队。”
龙云不说话,就连一旁的龙烈血也明白让部队和企业脱钩背后所涉及到的各种复杂地考量,zh国的军队在经商,这几乎不是什么秘密,但也有着根深蒂固的历史和现实地原因,其中最关键的一个原因,就是国家对部队建设的投入不足,国家没钱,部队又有很多事必须要做,部队还要必须稳住,怎么办没钱,那只能给政策了,让部队开办经济实体,自己养活自己,自己解决自己的问题,这也是没办法中的办法,可以说,这个办法在一开始的时候还是起到了非常积极地作用,但越到后来,由部队经商所带来的一系列社会问题和矛盾也开始凸现,军人的形象在许多老百姓的眼里也开始慢慢变了味。就拿省城k来说,在省城,驻扎在省城的xx军可是有极为强大地后台,部队开的酒店,警察都不敢去检查,很多社会上的千方百计地和部队拉关系,为的就是打着部队的旗号好办事,做些投机倒把的生意,只要把部队一抬出来,什么工商税务,警察,地方政府,竞争对手的全给我统统让道。
龙云沉吟了一阵,“让部队与企业脱钩之后,那部队缺少的那一部分军费怎么办”
“以现在的军费标准,以后每年部队的军费递增将不少于14,这笔帐总理已经和我算过了,只要部队愿意和企业脱钩,今后的政府预算完全可以挤出这一部分钱来,这是其一。其二,现在国有军工企业的整改已经提上了日程,只要部队与企业脱钩,国有军工企业的出口利润将划出相当一部分给部队,且不计算在正常的军费开支之内。第三,在我下来之前,部队还要再次裁军,这次裁军的数目还没有确定,不过不会少于上一次的裁军人数,我们的部队太庞大了,精兵却不多,这次裁军,就是要让部队减肥,变得再精干一点。有以上这三条做保证,我想问题已经不大了。”
龙云手上拿着一粒黑子,久久没有落在棋盘上,“现在有什么计划”
“草案已经拟出来了,就等在最高军事委员会通过,要说服委员会里那几个老军头,我自己都不是完全有把握,还得要你这个老将出马才镇得住场面,就是草案通过后,我估计地方部队上也会有比较大的意见,到时候那些大员们一个个进京来告状,诉苦,走后门,到了你这里,你可要给我把住。你虽然退下来了,不过这件事你还得再出一把力才行,到时候要成立一个专门的领导小组来处理这件事,这个小组可要借你龙云的虎皮一用啊”
龙云笑骂了起来,“好啊,我说你今天怎么这么有空,来和我下棋,果然是不安好心,要我把这把老骨头再利用一遍啊”
“这个问题是拦在路上的一块大石头,要是把这个石头搬开了,路宽了。可原来藏在这块石头下面和暗处的蛇虫蚁豸可就都没有容身之地了,到时候这些东西可就都跑出来了”周念平看着龙云,没有把下面的话说下去
“杀”龙云面无表情的从牙缝之中蹦出这个字来,一时间,亭子里的空气似乎都凝固了一下,“限定一个时间让有问题的自己站出来交代清楚,可以酌情处理,过了这个时间,只要是部队里地问题,无论涉及到谁,都给我一查到底。该坐牢的坐牢,该枪毙的枪毙。内务安全部的人多久都没有动一动了,砍出去的刀。不见血怎么能收回来”
周念平笑了起来,“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