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金银花淡雅而芬芳的味道带着一股质朴的香味在小院中轻轻的弥漫,龙烈血舒服的坐在那个人的对面,虽然那个人看着龙烈血的目光依旧谈不上友好,但此刻,大概他也明白自己需要面对一个什么样的人了,那个人紧紧闭着的嘴巴在双颊上拉上了两条倔强的弧线,他在等着这个自称是他“老板”的年轻人想要对他说些什么,那个神情,就如同一个怀才不遇的名校博士在人才市场面对着一个乡下爆发户一般。
龙烈血淡淡一笑,扫过那个人刚才看过的那本书,“你喜欢看书”
“一般,在这里没什么消遣,就只好看点书了”那个人不咸不淡的回应了一句,“如果我去做一个小学教师混口饭吃的话大概也能勉强胜任吧”
“资本主义发展理论这里的小学生大概还没有办法接受这么高深的知识吧”
“其他的呃”那个躺在躺椅上的人正想说点别的什么东西,但一下子那个人就愣住了,他突然想到,自己看的这本书可是英文原著,没有一点英文功底,在他对面的这个金三角的粗鲁的年轻军阀是看不懂书名的。
不过这一点似乎还不能够构成让那个人惊奇的理由,那个人只是用一种奇怪的眼光看了龙烈血一眼,“你读过这本书”
“保罗斯威齐的书我基本上都看过。”龙烈血郑重的点了点,头,没有一点开玩笑的意思。“你看的这本书的作者是当今时代少数几个让我尊敬的西方经济学家”
躺在椅子上的那个人有一瞬间嘴巴是张开的,不过他却很快就恢复了过来,龙烈血刚刚那一句话对他的冲击,感觉就像名校博士遇到的那个乡下暴发户一开口就在谈量子力学和爱因斯坦的重力与空间的相互作用理论一样。
在他对面的这个年轻人是谁金三角的爆发户
保罗斯威齐是谁一个被西方的主流社会和主流经济学界所淡化的人物,就算在东方那些把西方经济学理论捧为圣经的经济学家那里,保罗斯威齐这个名字也是被放在生僻字字典里面的。
那个人看着龙烈血地眼光在一瞬间由淡淡的奇怪变为了惊奇,足足有半分钟,那个人仔仔细细上上下下的把龙烈血扫视了不下十遍。任那个人怎么想,他也无法把一个金三角的年轻军阀同保罗斯威齐这样的人物划上一条连接的线段。
隐隐之中,那个人有一点兴奋的感觉,已经十一年了,整整十一年,那个人在这里,没有一个人能和他讨论这些东西
“保罗斯威齐死得太早了”那个人用惋惜的语气说这话的时候一直盯着龙烈血的眼睛,不是真正读过保罗威齐的著作,并对保罗斯威齐这个人的生平历史有足够了解的人物,根本就听不懂他在说些什么。
“保罗斯威齐确实死得太早了”听龙烈血这么一说。
那个人眼中闪过一阵失望。随即那个人在心里自嘲的一笑,自己这些年是不是太寂寞了,以至于寂寞得有些饥不择食。想要和一个刚刚才羞辱过自己的金三角军阀来讨论一下保罗斯威齐这个世界上还有比这个更荒唐的事吗没什么好奇怪的,这个年轻的金三角爆发户,也许真有那么一点本事,也许认识两个英文,也许也碰巧听说过保罗斯威齐
那个人正在脑子里为龙烈血的特殊表现寻找着“理由”的时候,龙烈血并没有停下来。
“作为一个研究垄断资本,对主流经济学微观经济理论及产业组织理论作出过重大贡献,提出过著名的拐折需求曲线,出身于豪门大户如日中天的年轻经济学家,保罗斯威齐确实死得太早了这个人前途无量。如果他不是死得太早,而是一直在西方的主流经济学界厮混下去地话,这个人一定可以拿到诺贝尔经济学奖,可惜,保罗斯威齐死得太早了,作为西方主流经济学家的保罗死得太早了,曾经如日中天的他,过早地转向了在他那个世界作为异端和非主流的马克思主义经济学,而这就已经宣告了作为一位被他那个世界认可的经济学家的死亡”龙烈血沉静的一笑。“一个才华横溢的西方的主流经济学家死了,一个悲天怜人的马克思主义经济学家却获得了重生,前者,是为富人们服务的经济学家,后者,是为穷人们服务的经济学家,这个为穷人服务的经济学家,获得了我的尊敬”
一直到此刻,那个躺在躺椅上的人,才真正瞪大了眼睛,直起了身子,有些发呆的看着龙烈血,好像到此刻才真正认识了面前的这个年轻人一样。
“怎么”龙烈血翘起了腿,摊开了手掌,“在你的眼里,难道所有的金三角军阀都应该是文盲一个个都应该嘴里嚼着槟榔,腰上别着手枪,整天和罂粟打交道,谈论和做的都是些打打杀杀的事才对吗或者说在你眼里只有我应该是这样的我的年纪和你谈论这些让你觉得可笑”
“不”那个人感到了一丝局促,从一开始见到这个金三角的爆发户起,这个爆发户就似乎掌握了所有的主动,躺在椅子上的那个人突然意识到了自己所犯的一个错误,在面对着这个年轻的金殿护卫军司令的时候,最好把这个人的年龄给忘记了,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心态,那个人又恢复了从容。“我只是没想到你对经济学也有所涉及,保罗斯威齐是一个容易被人淡忘的人物,即使用东方人的观点来看,保罗斯威齐是一个无产阶级的知识分子,而无产阶级的知识分子在许多人的眼中,形象似乎都不怎么样,贫苦、燎倒、委琐、刻薄,很多人都不愿意和他们沾上边。更耻于谈论,那似乎是一件很没格调的事情,过时而且跟不上时代,相比起保罗斯威齐,人们更乐于谈论那些获得诺贝尔奖的那些经济学家。说句实话,在这个地方,当我从你口中听到保罗斯威齐这个名字的时候,确实让我感到很惊讶”
“这个时代,大多数人已经习惯了肤浅。”龙烈血淡淡的笑了笑,“当大多数的经济学家和大学教授热衷于富豪们的沙龙与聚会。当这个时代的大多数的知识分子以当资本家阶层的点缀而沾沾自喜并引以为荣时。出身豪门的保罗更喜欢和穷人呆在一起,静静地思考人类的未来,相比起保罗来。那些人在我眼里充其量也就是一堆犬儒和文丐而已,在一个犬儒和文丐大行其道的时代,在一个资本家们被人顶礼膜拜的时代,保罗不光是一个智者,更是一个勇者”
“你说的这些很有趣”那个人的眼睛在龙烈血身上的军装上扫视了两眼,嘴角泛起一丝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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