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念头一闪而过,不知不觉,王灿光的心里已经埋下了一根刺,不过王灿光的脸上却没有表现出半分的异样来,书房内,王司令低沉的声音半点未变,“要是政府军继续留在孟固,我固然不好受,难道你们就会好受,政府军巢了我的地盘,难道会对你们另眼相看先说吴司令,当年在果弄政府军和你们结了仇,老塔向来不讲什么信义,你现在的地盘紧挨着孟固,难道你现在还在奢望老搭陈兵孟固后会放你一马”
提到果弄,民主克伦解放军司令吴吞的脸色立刻有点不对了,当年的果弄,可是民主克伦解放军的地盘,吴吞的大哥吴来那时是民主克伦解放军的司令,他们的部队和政府军也时有摩擦,政府军以和谈的名义邀请他哥哥去谈判,没想到在和谈的时候老塔就翻了脸,他哥哥刚进到屋里,老塔的一个营长拔刀向他哥哥砍来,他哥哥吃了一刀,当时就大呼起来,守在外面的他还没有冲进去,屋子里面的枪声就响了起来,那时候屋子里所有的人都拔出手枪短兵相接,所有人一时避无可避,血流成河,在和谈的会场外面,早有准备的塔甸政府军士兵在听到屋里有枪声的时候就对吴来他们带去的士兵举起了枪,那一役参加和谈的民主克伦解放军所有高级军官全部死在了和谈的会场,老塔那边在会场也只有一个小兵身中两枪还活了下来,吴吞被他的警卫救了下来,不过却再也不能回到果弄了,政府军在和谈的时候就发动了对果弄的袭击,因为失去了大多数的高级军官,民主克伦解放军士兵一触即溃,实力大损,从果弄扯了出来当年的果弄战事震动金三角,其直接造成了两个后果,一个是民主克伦解放军与政府军难以化解的血海深仇。另一个则是时至今日,对所有在金三角割据的武装头头来说,无不听政府军的“和谈”二字而色变
王灿光又把目光转向了一直在吸烟筒的波文,“老塔的民族政策已经持续了几十年了,什么时候变过只要老塔还在孟固,无论它北进与否,你们的族人就全都只能被老塔困在山上,你们种的大烟卖不掉,也加工不了,只能烂在地里,没有人敢和你们做生意,你们想买的东西也买不到,老塔的部队只要把上山的路封住,你们就只能眼睁睁的衰落下去,到最后你们饿得路都走不动的时候,老塔就派兵缴了你们族里武装的枪,解散你们的部队,让你们的小孩去学他们的文字、他们的历史、信奉他们信奉的宗教,而且,他们还要取消你们头人土司的世袭权。以后就由他们派的官员来管理你们,老塔一直都在这么干,写在宪法上的东西他都可以当他在放屁,都和老塔打了这么多年的仗了,老塔会怎么做,波文你应该比我更清楚。“吸着烟筒的木掸族的大头人波文一直没抬头,不过透过他面前那些氤氲的烟雾,龙烈血还是发现那个老头额头上的皱纹一条条的生动了起来,像爬出泥土的蚯蚓暴露在阳光下,在痛苦的扭曲着。
看着此时悠闲在座却又气势逼人的王灿光。龙烈血清楚,敢猛独立军今天的威势来得果然没有半点侥幸,王灿光只言片语,书房内的气氛已经和刚才大有不同了。
在王灿光把目光转向瓦联军的包司令的时候,还不等王灿光开口,包司令已经说话了,他缓缓的扫视了屋内众人一眼,最后盯在王灿光的脸上,“我来霸街的时候。已经命令驻守芒坡的瓦联军第三独立旅开始动员,三天之内,这个独立旅就可以驰援孟固”
王灿光神色一喜,然而包司令的话还没有说完,“虽然我也知道唇亡齿寒的道理,可要和老塔打仗,就要死人,就要消耗武器弹药,我们瓦邦很穷,就算我做为瓦联军的司令,要让手下的部队无缘无故的去为别人卖命,也会有人不服气的,部队里有人会说,老塔这次打的是孟固,打的是别人,我们为什么要去替别人操心”
包括王灿光在内,书房内所有的人都听懂了包司令的弦外之音――部队我有,支援孟固也可以,不过想要我们瓦邦去替别人卖命,就看你准备付出什么样的代价了
王灿光轻轻的皱了皱眉头,在坐的这些人,果然没有一个是好应付的,“那不知道包司令的意思是”
“那个独立旅我租给你”包司令手一挥。
王灿光的眉头舒展开了一些,在现在这种情况下,只要是钱能解决的问题,那就不是什么问题,“好”
“独立旅可以配合敢猛独立军作战,但他们的指挥权还是归瓦联军”包司令目光幽幽的看着王灿光,王灿光咬了咬牙,从牙缝里蹦出一个字,“好”
包司令笑了笑,不再说话了。
王灿光把目光看向了龙烈血,他有点摸不清这个年轻的林司令的脾气,于是就等着他开口。众人的目光此时都集中在了龙烈血的脸上。
悠悠的喝了一口茶,龙烈血放下茶盏,竖起一根手指,王灿光眯着眼睛,不知道龙烈血是什么意思。
“一个团的装备,我要一个团的装备”
即使王灿光早有准备,早料到这个年轻的金殿护卫军司令会提出一些条件,但他还是没料到龙烈血狮子大开口,一张嘴就要一个团的装备,以王灿光的老谋深算,这一刻他也只觉得一股热血直冲天灵盖。于是,在众人的眼神中,王灿光的脸慢慢的变红了,脸上的肥肉也开始轻轻抖动了起来,龙烈血说完话,却又悠悠的喝了一口茶。
“啪”的一声,王灿光一掌拍在他面前的桌子上,扫落了桌上的茶杯,腾的一下子就站了起来,他用手指着龙烈血,愤怒的脸上满是杀气,“你信不信我一句话就能灭了你的部队,杀了你的全家。让你走不出霸街”
书房的气氛一下子跌到了冰点,连空气似乎也变得沉重起来。
龙烈血冷冷的看着王灿光满是杀气的眼睛,“你又相不相信我一个人不出霸街就能灭了你的全家,让你走不出这间书房”
王灿光的身子点不受控制的颤抖着,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愤怒,在金三角打滚了几十年,还是第一有人敢在他的地盘上,敢用这样的语气和他说话。不说金三角,就是在整个东南亚,敢放话来威胁他的人,还真找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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