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四目相对,撞出火花。李秋萌揉揉发酸的眼睛继续盯着他。
夏锦寒败下阵来,低头认真思考,李秋萌的心情越来越烦躁:有必要思考这长时间吗不是应该脱口而出吗
片刻之后,夏锦寒十分认真的开口了:“秋萌,我以前从未想过这个问题。你既然问了,我就回答你我知道你担心我像二哥那样。但我明白的告诉你,我不会的我从小在奶娘家长大,我觉得夫妻像我奶娘奶公那样就很好。他们都是普通人,各有各的缺点。他们有时也会吵架争执,但很快就和好,他们过得平实温馨,他们家让人一想起来就觉得温暖眷恋”夏锦寒似乎还有许多未尽之言,但一时又想不起,只得暂时打住。
李秋萌点点头,对这个回答勉强还算满意。她也明白,在这个时代,男人可以合法的拥有小三小四。就算夏锦寒有这个思想也并不奇怪。她能理解,但决不能接受
她以前在网上看宅斗文时,看到作者写到男主种马睡小妾通房,女主各种忍让各种自我安慰,还说什么这就是现实,有的还冒出把丈夫当老板对待等等令人匪夷所思的观点。她当时直接拍桌怒骂:你爹的,别动辄拿现实当借口好伐随便陪老板睡觉的那不叫员工好吗好吧,她知道,现实有很多不如意处,她也知道很多女人被残酷的生活挫得失了棱角平了心气,她们最终和男人和现实妥协了。
但是小说不应该被插上想象的翅膀吗不应该高于和美于现实吗若真想看现实她不如听身边八婆的八卦和看法制频道呢当她和朋友说起这个话题时,那位朋友一针见血:这是因为男权的奴化和软化教育太深入人心了。他们在很多女人的思想深处都打上了烙印。她们潜意识中觉得男人本来就可以花心,女人就应当从一而终。当一个人的思想被束缚住,你哪怕给她广阔的天空,她也飞不高的。
那位朋友又问她:假如你遇到这样的问题你怎么办比如你穿越到女人地位很低的古代,你的丈夫是一个渣男现代人眼中的,你面临两个选择:一是自我麻醉把丈夫当老板看,陪吃陪睡陪劳动,顺便斗斗姨娘孝顺公婆,当一朵解语花。回报是你有正室之威,有良好的物质生活。二是你改变不了社会也不想改变自己,你反抗了,却被镇压了被嘲笑了,生活艰难无着。
李秋萌觉得自己被侮辱了,直接爆粗口:“去他妈的老板和三陪老子阉了渣男,卷款逃跑。然后包养小白脸,一次包两个,睡一个扔一个。
“”
扯远了,歪楼了。李秋萌定定心神,赶紧把飘渺的思绪重新扯回现实,她如今就面临类似的情况,好在夏锦寒暂时还没有渣属性。至于以后,她可不敢保证。她从来都喜欢以很大的恶意来揣测男人。
夏锦寒看她面色变幻无常,目光凶狠不善,心中一阵揪紧,他深深叹息一声:“你为什么不肯相信我呢”
李秋萌此时已经缓过神来,她语气淡然的答道:“人在没有选择下的忠贞没有必要给予太高评价。你的人品待定。”
接着她正色警告:“我不管别人怎样,反正我就是一个眼里揉不得沙子,吃不得烂黄瓜的心胸狭窄的人,你若起了别的心思,请务必提前告知,我好提前物色小白脸这年头活好人干净的小白脸也不容易找。”
夏锦寒气得直想吐血:“你”为什么她一直心心念念小白脸
他咬牙瞪着李秋萌,两人怔怔对视。突然,他诡异一笑,看样子又想故技重演。李秋萌可不上他的当,她的心中正火着呢。夏锦寒一个不注意,人又被套住了。李秋萌抖擞精神,使出十八般武艺,将他拖上床捆绑起来。
夏锦寒气极败坏:“你放开我”
李秋萌理都不理,她拿出一股狠劲,三下五除二将夏锦寒剥得精光,接着扬起一条细鞭,专拣肉多的地方抽打,一边打一边酷刑审问:“你说,我是不是贤良淑德、大度温柔的女人”
夏锦寒:“是。”
“可是你娘不这么认为。”
“这原属正常。”
“什么”她的声音中含着一股危险气息,手上的力度开始加大。
夏锦寒屈打成招:“不、正、常。”
李秋萌心中憋着一股火,这次更是使出浑身解数来折磨夏锦寒。
半个时辰后,江氏派了个婆子前来传话,让夏锦寒去上房。
晚晴听了自家小姐的吩咐指指屋里对那个婆子说道:“我们方才回来说,太太对她的活计很不满意,她不服气,这不,正在向姑爷证明呢。”说完,推着那婆子靠窗聆听,这婆子是个过来人,稍一倾听便明白了晚晴所说的“活计”是什么意思,登时老脸一红,瞪了晚晴一眼,扭着老腰溜了。
江氏听到下人吞吞吐吐的回话,一时尴尬无比。她万没想到这个儿媳妇已经放肆到了这个地步。
两日后,齐夫人送来帖子要登门拜访。李秋萌对姓齐的一家实在没什么兴趣,也没放在心上。料理完家务便带着冬雪晚晴巡视铺子了。马车行至半路却被一个自称是熟人的人拦路搭讪。
李秋萌不耐烦的挥挥手:“让他上前说话。”她看到马车上的标志已经明白是谁了。这个姓齐的是什么意思她就看看他那张狗嘴里能吐出什么牙来。
李秋萌掀开车帘冷眼观瞧,齐东陵风度翩翩的掀帘下车,走到夏家马车前略一拱手,朗声说道:“李姑娘一向可好”那一双眼眸在李秋萌身上熟练的一扫,带着一丝只能意会不能言传的深意。李秋萌对他这种人一向十分厌恶,只是冷淡地问道:“齐公子当街拦我马车可是有事”
齐东陵遗憾的叹了口气,眼中闪烁着失落怅然的光芒,用低沉无奈的声音说道:“我知道夏夫人对齐家不满,对令妹不满,可是如今你已嫁为人妇,何苦再这么自暴自弃,自毁名声。家母听了一些传言,已经有意和李家退亲,唉”
李秋萌冷笑不语,脑子飞快的转动着。前些日子,她听说齐家好像是攀上了杨太后娘家的什么远亲,往上高升了一步。他们可能有了别的目标,便想和李家悔婚,但他们又不肯担负背信弃议之名,便找出了这个拙劣无耻的借口。她见过不要脸,还没见过这么理直气壮的不要脸的。这种人天生欠骂。
“夏夫人,你”齐东陵一脸担忧,关切地望着她,欲言又止。显得万分无奈。
李秋萌笑吟吟地看着东齐陵白净的面容,淡淡地问道:“齐公子,你为什么不长胡须呢”
“嘎”齐东陵没想到她会问这个不相干的问题,眼中闪过一丝惊诧,他稍稍缓过神来刚要答话,就听李秋萌已经开始自问自答:“我知道原因,因为”说到这里,她故意停顿了一下。接着一字一顿的说道:“因为你的脸皮太厚了,胡须钻不透”
齐东陵面庞像铁一样生硬,他硬梆梆的叫了一句:“夏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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