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吵嚷嚷的。”接着,门吱呀一响,一个浓妆艳抹的女子袅袅娜娜的出来了。
“噗”李秋萌口中的茶水喷了“此女”一身。想不到梅超逸还有这手功夫。梅超逸步步生莲的走过来拿起手绢轻轻往李秋萌身上一打:“真可恶,这可是人家新买的衣裳。”说完,他又冲李秋暄等人眨眨眼:“这位小姐,奴家是梅公子的第八房夫人,有什么事你们跟我说就行。”
李秋暄的目光乱飘,这时,贴金也拿着三四个膀大腰圆的小厮杵在门口,李秋暄一看这架势立即打消搜查的念头。嘴里重重的哼了一声,阴阳怪气的冲李秋萌说道:“我说姐姐,妹妹这么做也是为了你好,你都是快订亲的人了,别到处瞎跑,否则这名声坏了,以后有姐姐受的。”
李秋萌听她话中有话,便顺势问道:“订什么亲,我的亲事不是早被你抢走了吗”
“咯咯,原来姐姐还不知道啊。姐姐尽管放心好了,这次是决计抢不走的。因为啊,这个男人都没人要。哼”说完,她带着一干仆人扬长而去。
李秋萌伸了个懒腰,无奈的叹道:“生命如此无聊,天天陪傻冒斗口角。”
梅超逸一边“卸妆”一边接道:“所以啊,你还不如跟我一起去炼丹哪,我们可以一起游宅门,戏坏蛋,劫富济贫,逍遥江湖。你看看我,什么名门仕女,什么翩翩贵公子,什么清修道人,我想做谁就做谁。”
李秋萌突然眼前一亮,一把抓住他的衣袖急切的问道:“你能不能给我弄个自由身”
、第十章养济院
李秋萌用期待的眼神看着他,梅超逸很随意的摆摆手:“如此简单的事情,怎能难得倒我呢。”
李秋萌一阵雀跃,接着滔滔不绝的诉苦道:“他大爷的李府我是不回去了,老的阴小的毒,还想把老娘称了卖钱,都什么玩意儿”
梅超逸一脸心疼的说道:“要是爷爷和爹爹都在,你的处境也不会这么差。他们敢如此待你,还不是看你背后无人。你就放心跟着我吧,我虽不济也能有你一口饭吃,不过呢,你以后想找个门第好的夫婿怕是不能了。”
李秋萌满脸的不屑,豪迈的摇摇手:“夫婿能做什么,能当饭吃吗不过呢,我有手有脚的也不用你养。”
梅超逸嘿嘿一笑,转眼看了看四周,悄声说道:“这只是我的暂居地,走,我带你去咱们的老窝。aos
李秋萌一愣,疑惑的问道:“还有老窝”
梅超逸一边乔装打扮一边神秘兮兮的说道:“傻呀你,干我们这行的,当然要狡兔三窟了。”
正说着,洒银走过来说道:“姑娘,我来为你打扮一下,你是喜欢哪种样式的”
李秋萌想了想道:“温柔可亲,圣光普照大地形的。”
洒银盯着她的脸认真看了一会儿,转头对梅超逸说道:“师兄,我学艺不精,达不到姑娘的要求怎么办”
梅超逸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然后熟练的拿出眉笔和粉刷,在李秋萌脸上随意一拾掇,认真说道:“你只要别开口说话,别捋袖子,看上去就挺温柔可亲的。走吧。时间不多了。”其他几人迅速收拾妥当,然后在梅超逸的带领下,七扭八拐的向所谓的老窝走去。
不知道拐了多少弯,转了几条胡同,就在李秋萌走得晕头转向,口干腿软之时,梅超逸连声喊道:“到了到了。”
李秋萌驻足一看,这是一栋十分陈旧的大院落,门庭斑驳破落,门头上写着:于公养济院。李秋萌脚步一陈趔趄。这就是梅超逸的老窝
就在她迟疑不定时,一个温和得如同夏日的池水一样的声音传了过来:“你们回来了猫儿狗儿水儿一直在念叨你们呢。”接着一个身着灰色粗布衣衫的年轻男子快步迎了出来。
李秋萌一看来人顿时张大了嘴巴,冬雪和晚晴也是瞠目结舌:“这,这不是那谁吗”没错,这人正是李秋萌主仆三人和李秋暄大战之时,在暗巷偶遇的青衣男子。李秋萌明明记得那人身着锦衣玉服带着仆从,一看就知道非富即贵。而且他严肃板正不苟言笑,怎么到了这里竟然变成了温和无害的粗衣义工难道他也跟梅超逸是一国的,喜欢搞乔装假扮。
李秋萌上一眼下一眼的打量着他,直看得灰衣男子手足无措。李秋萌不客气的问道:“哎,你乔装打扮成这样,潜伏在这里,究竟想做什么”或许是李秋萌脸上的凶悍之气吓倒了年轻男子,那人不由得一阵后退,连连摇头:“什么乔装什么潜伏我听不懂。”
梅超逸不明白自己这个表妹为何这么发问,连忙温言解释道:“表妹,你以前见过林兄弟吗他不是外人,他在这里做义工做了三年了,院里的孩子们都喜欢他。”
就在这时,从院子里飞出了一群孩子来,他们一起涌挤在林童面前,一个个鼓着包子似的小脸,握着小拳头,虎视眈眈的盯着李秋萌。其中一个头剃得跟光葫芦瓢似的大约七八岁的小男孩还示威性的冲李秋萌晃晃拳头龇龇牙:“不准你欺负林哥哥,不然我就打你。”
李秋萌看他那小模样,忍不住笑出了声,上前呼撸一把他的光头,说道:“好了,我可能是认错人了。姐姐以前见的那个人长得跟她一模一样的。”说完,李秋萌又再次打量了一眼面前的林童。除了气质不同外,那眉眼身量跟那个青衣男子简直是一模一样。难道是失散的双胞胎
李秋萌打量林童的时间有些过长,林童被看得满脸通红,像个大姑娘似的绞着衣角,低头不语。
“咳咳那个表妹,咱们进院里看看吧。”梅超逸故意轻咳一声提醒李秋萌注意形象。李秋萌急忙回过心神,林童如蒙大赦的出了一口气,逃也似的走在最前面。
“等一下,林童是吧你有没有双胞胎兄弟”林童像受惊的小鹿似的茫然的摇摇头:“没有没有,我是孤儿。”
“哦,算了没事了,你去忙吧。”李秋萌暂且放下这个问题。天下长得像的人多的是,她瞎纠结什么该干嘛干嘛去。
林童带着孩子们飞快的离开了。
梅超逸看着林童落荒而去的身影笑道:“小林这人什么都好,就是性子有些古怪内向。你以后就知道了。”
李秋萌默默点头,一边听他说话一边打量着院中的景致。说景致其实什么也没有,无非几株老树,一口老井,十几间老房。
“你什么时候开起了养济院了”
gu903();“唉,一言难尽。”说到这个问题,梅超逸不由得收起惯常的嬉笑之色,肃然说道:“我们梅家破落后,家中再无他人,后来,我便出去跑生意。谁知道,天有不测风云,我那会儿是做什么赔什么,本来本钱就少,这下可好。落得个衣食无着,偏偏又得了重病。走投无路时,一个游方道士救了我。我病好以后便和他一起做了丹客,他就是我跟你说的师父。做我们这行的,要是走运碰上了大鱼呆鱼,赚得银子是非常可观的。但我发现师父尽管十分有钱,衣食却是十分简朴。他每月都会让我去帮他寄钱,我便知道了这个于公养济院。后来他便告诉我说,他一生下来便被父母遗弃,是他的师父于太公收养了他。他师父临终前将这个养济院交给了他。几年前,我师父又因病去世,于是我这院子便由我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