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恩导演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难过的道:“盛老师,辛苦了,辛苦了,这几天,你被单独关押,一定吃了很多苦吧。”
吃了两天山珍海味,把族长父子当奴才使唤,动不动就把那些反击军当孙子骂,长了八条腿,在据点里完全横着走的盛问音:“……”
盛问音叹气:“没关系,为了你们,吃点苦就吃点苦吧。”
大巴车里瞬间一片悲恸,有些眼皮浅的女生,直接嚎啕大哭,被感动得要死不活的。
祈肆在远处静静的看着她装模作样。
而就在这个时候,他手上的手机突然震动一下。
祈肆低头一看,看到来电显示,他立刻唤道:“问音。”
电话是冥打来的。
盛问音立刻接听:“你在我们身上安监控了,你怎么知道我们刚脱险!”
冥没回答她的问题,隔着电流,他沉默了片刻,倏地道:“季长青的五十亿赃款,找到了。”
“卧槽!”盛问音没想到他突然跟自己说这个,她忙问:“哪里找到的?你说要查查,就是查这个事?季长青交代了赃款位置?可是他不是判刑的时候死都不肯交代吗?那现在怎么肯说了?”
“不是他说的。”冥道:“他自己都不知道,赃款在哪儿。”
盛问音一愣:“那……账款在哪儿找到的?”
冥:“康里的账户。”
盛问音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说谁?”
冥这时深吸一口气:“盛问音,康里不是普通人,没猜错的话,他,应该是季长青的,现任主人。”
第1000章冥进门时,盛问音给了他一枪
冥的这个信息量有点大。
导致盛问音直接就被整不会了。
她懵懵地张嘴:“我怎么没听明白,康里怎么会变成季长青的主人?什么时候的事?还有,这个年代,还有主人这种说法吗?他们是主仆关系?还是我理解错了,是霸总小说里,霸总和小娇妻的那种主人???”
冥:“……”
祈肆这时拿过手机,走到大巴车的另一边,对那边道:“说清楚。”
盛问音赶紧哒哒哒的也跟过去,把耳朵和祈肆贴到一起。
冥却没有继续说,而是问:“你们现在在哪里?”
祈肆看了看车外的风景,道:“鬼王岩,离最近的北部城市,可市,还有一个小时左右车程。”
冥道:“在可市外停下,不要过界碑,等我,很快到。”
挂了电话,盛问音和祈肆对视,盛问音一脸茫然,祈肆则面露深思。
盛问音看他表情不对,撞撞他的肩膀,问:“喂,你是不是知道什么?你要知道什么不告诉我,这兄弟可就不用当了!”
祈肆:“……”
祈肆转眸看向她,问:“你对康里的印象是什么?”
盛问音想了想:“胆小,怯懦,紧张,还有我上次说的,讨好型人格。”
祈肆问:“你喜欢他吗?”
盛问音立刻摇头,脑袋摇得像拨浪鼓似的。
她又道:“但是DNA鉴定做不得假啊,虽然很奇怪,我跟大伯,简问恪,都能相处得很好,唯独跟他,好像总有壁,但是DNA显示,他就是我爸的儿子啊。”
祈肆道:“可是除了DNA,我们没有其他任何证据。”
盛问音一愣:“什么证据?”
祈肆沉声:“一开始,康里的信息就很难查……”
康里说因为他在流浪者家园长大,所以信息不全,可是,这只是他说。
从小和妈妈东奔西跑,后来妈妈带着他停在智国,他们认识了邻居金平眉。
后来妈妈过世,金平眉失踪,康里住进流浪者家园,长大后他凭借优异的成绩成为交换生,来了华国,寻找金平眉,并且写下一个以他“父亲”的人生为蓝本的纪实剧本,赚取寻人的费用。
这些,有哪一条,不是康里的一面之词?
有什么可能,一个人身上的所有事情,都没有留下过痕迹,而外人,只能通过这个人的讲述和演绎,去相信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祈肆不知道在心理学上这叫什么,但是他知道,这在刑侦上,这种只听某一方的证词,就断定案件的行为,叫缺乏实证。
康里的奇怪之处就在这里。
他的人生经历,粗看都说得通,但是细想,又都没有证据,所以这就让他这个人,显得怪怪的,好像总有点违和感。
祈肆其实派了人去智国查探,但现在也没得到回应,调查,似乎也调查不出结果。
盛问音听着祈肆说完,怔忪了半晌后,问:“那DNA怎么解释?”
盛问音一开始也对康里起疑,直到DNA结果出来,她这才逼迫自己去接受这件事,去相信康里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