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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u903();想要刺杀李文彰

岳肃摇了摇头,说道:“我觉得这个世上应该还没有谁能够刺杀得了。哪怕是东厂和锦衣卫也办不到,除非是光明正大的拿人。”

李文彰不管去什么地方,身边护卫的家丁都不比岳肃少,而且身边不乏高手。这些还只是明面上的,暗中保护的人,肯定也不会少,想要刺杀他,简直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你的丈人出入之时,身边高手如云,明里暗里都有人保护,更何况是和他齐名的洪森。他能被刺死,老夫想都不敢想。还有一点,李文彰是住在湖广的首府武昌,而洪森为什么放着杭州这等地方不住,反要住在湖州呢这一点,我始终想不明白,大人可能想明白”魏忠贤平淡地说道。

“或许或许这个洪森,老家就在湖州吧”岳肃模棱两可地答道。

“你错了,这个洪森的老家不在湖州”魏忠贤说道。

“那在什么地方”岳肃连忙问道。

魏忠贤摇了摇头,说道:“我也不知道,这个洪森,仿佛就是一个谜。”

“公公为何这么讲ˉ”岳肃急切地问道。

“老夫当年提督东厂的时候,自然可以看到不少卷宗。那些卷宗里,不仅有朝廷官员的档案,还有不少天下富商的档案。南洪北李,天下闻名,老夫当然少不得要看看他们的档案了。李文彰倒算是身家清白,他们祖辈就是经商,一点点从小坐大,虽然期间少不得有些不光彩的事情,但也是商人本色。李文彰祖籍在湖州宝庆府,城步县、大温乡,在祖辈经商赚钱之后,历经几代,迁到了武昌府。可以说,在李文彰的祖父那辈就已经算是富甲一方。所以,东厂也就在那个时候往李家派了探子,负责查探李家的消息。和李家相比,洪家就不同了,那是世宗突然冒出来的,不过只是一般的商人,并不受人重视,当时府邸就在湖州,因为没有什么名气,所以也没有被东厂记录在案。可到了神宗时期,便富甲一方了。名气大了,东厂少不得派人去监视,顺便查他的老底。结果只查出洪森的爷爷洪振涵是在世宗时搬来的,是一个普通的商人,没什么特别之处。甚至连探子在洪家也打探不出什么有用的消息,洪家的过往是丝毫查不出来。洪家做生意一直循规蹈矩,商人背地里的那些勾当,也部没有一点发现”说到这里,魏忠贤顿了顿,才继续说道:“我看过洪家的档案之后,总觉得少了点什么,因为无商不奸,欺行霸市、i取豪夺的勾当,肯定会有,否则也不能做到这么大。可是,为什么一点记录也没有呢即便是从神宗时期开始记档,也有十数年了,总不能这么多年一点发现也没有吧。我抱着好奇之心,暗中又派遣了探子来到洪家,好不容易才混了进去,想要看看洪家到底是怎么做生意的。其实,那也算是次要的,目的主要是想看看,这洪家是不是真的针插不进、水泼不入。结果,令我大失所望,什么也没有查到。不过,洪家就算再有钱,也终究是个商人,对我不构成什么威胁,而那时东林那伙人,开始对我发难,我便不再理会,专心对付他们。一转眼这么多年过去了,我虽然一直隐隐觉得这里有一股庞大的势力,也没有想到洪家。直到前些日子,大人把唐记货行给扫了,我才意识到有些不对。”

“什么地方不对”岳肃跟着问道。

这可是案子的关键,岳肃岂能不急。面对他的急切,魏忠贤倒是冷静的多,反而不紧不慢地夹了一口菜。

第122章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相比与魏忠贤的沉着,岳肃才意识到自己太过着急,不够冷静了。他也举起筷子,叨了口菜,该说不说,魏公公的厨子,还是有一定手段的,菜肴的味道,不是一般的可口。

“唐记货行,在浙江属于第二大货行,仅次于洪家的洪记货行,算是杭州城里的老字号了。这等大货行,都将总行设在杭州,洪记货行,只是在杭州设了个分行,总行仍1日在湖州,实在让人想不明白。更重要的是,两家货行都遍布浙江,生意上面,怎会没有个磕磕碰碰,那唐记货行可是斩龙帮的人开设的,而且还是老字号,怎么可能允许洪记后来者居上。

于是,派人回了趟京城,想查一下东厂里面有没有对唐记货行的记载,当年记得好像看到过唐记货行的名字,只是记不清了。我的人回到东厂,查阅了存档,果不出我所料,唐记货行早在武宗年间就被收入档案,实力可见一斑。

而且档上记载,唐记货行也不是什么心慈手软的主,在浙江一带,先后吞并了不少货行,才成就今天的地位。从这里,我也就看明白了,这个洪家和唐记货行,彼此之间肯定有不清不楚的关系,否则的话,唐记绝不会让洪家坐大,骑到自己的头上。岳大人,您说是吗”

魏忠贤说到最后,微笑地看向岳肃。

岳肃现在已然目瞪口呆,倒不是因为魏忠贤刨析的明白,而是因为魏忠贤的神通广大。

都是已经被打发回家的人了,而且原本的党习习也没收拾了不少,怎么还能有这般实力,说去东厂查资料,就真的能查到。

魏忠贤似乎从岳肃的神情之中看出岳肃的心思,仰天打了个哈哈,笑道:“岳大人,你难道没有听说过一句话,叫作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么。而且老夫现在还没有死,猢狲`虽然散了不少,但是像尔耕这样的人,还是有几个的。

别说老夫在东厂里还有人,即便是在岳大人的身边,也有我的人,只是岳大人不知道罢了。”

一听这话,岳肃的脸色立刻变了,紧紧地盯着魏忠贤,而魏忠贤的脸上仍是微笑,“岳大人不必生气,您要知道,朝中哪个官员的府上,没有我们东厂的人。不过岳大人也不用担心,我派去的人,已经在云梦县那一战中为了保护大人牺牲了。”

“哈哈”魏忠贤仰天笑了起来,“岳大人的为人,令许多人敬佩,老夫也是其中一个,要不然的话,今天你我也不会坐到一个桌上。实话告诉岳大人吧,东厂在不少官员的府上,不止设有一个限线,有的甚至会派两到三个,而且他们彼此还不认识。老夫在临走之前,曾经做过一件事情,那就是将打人一些官员府邸的暗哨,重新建了档。这其中有岳大人府上的,张国丈府上自勺,方从暂府上的,因为我知道,你们三人在我走后,都会掀起一些风浪。事实正如我所料,岳大人丁忧,方从暂独霸内阁,张国纪进京掌管五城兵马。或许也正是由于我的谨慎,从而得到了一个重要的消息。”

“什么消息”岳肃连忙问道。

“刚从京城送来的消息。张中信的死,消息已经被张府的人带入京师,而在同一个晚上,还有一封密信被带入张府。信上的内奄,虽然不清楚,但是肯定对大人不利,因为我的人听到张国纪夫妇都大声痛哭,并一个劲地咒骂大人。随后他们连夜进了紫禁城,应该是找太后告状。太后是如何抉择的,只是听说旨意上让大人限期破案。不过,我的人却发现另外一桩要紧的事,那就是秘密召见了御马监掌印太监营化淳,而曹化淳随后便离开了北京,似乎是要南下。如此一来,不难判断,太后让大人限期破案,只是缓兵之计,打心底已经认为张中信的死和大人有关,而有不敢下旨查办大人,毕竟大人当年对假传圣旨的许显纯没有留情。所以,她派曹化淳过来,十有八九是想对大人不利,大人最好谨慎一些。

魏忠贤的话,说的有些含蓄,但其中含义,岳肃听的明白。

岳肃摇头苦笑,说道:“多谢公公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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