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岳肃肯定会问你,为什么不签,如果认为有什么疑点,你现在完全可以提出来,咱们当场说
眼下人犯亲口招认,岳肃虽然用刑,那也是在犯人辩无可辩的情况下,附和堂审过程你张中信现在怎么和岳肃争辩,看到杨河签字,自己也无可奈何,只好一把将供状和笔接过,说道:“好,我签”说完,也只好在供状上面签上自己的名字,随后还给蒋杰
看了眼二人的签名,蒋杰将供词交给岳肃,岳肃看过之后,满意地点点头跟着,大声说道:“岳敬、岳霄横行乡里,草菅人命,现供认不讳,大明律,处以斩刑开铡”
“是,大人”铁虬将铡刀拉开,有护卫马上将岳敬拉了起来,按到刀口之下
“铡”岳肃站起身来,大喝一声,斩签落地在这一刻,岳肃的眼角流下眼泪,他在心底暗暗喊道:“父亲,孩儿为了报仇了”他现在恨死了岳敬,即便将岳敬千刀万剐,也难消他的心头之恨但他没有将岳敬千刀万剐,因为他是执法者,在这个时候,不能乱用私刑
随即就听“咔嚓”一声,岳敬是人头落地
看到岳敬身死,岳霄明白,下一个便是自己,这小子本来胆子就小,还没等护卫来拽他,吓得登时“嘎”地一声,昏死过去
昏死又能如何,护卫当然将他放过,将人提了起来,放到刀口之下,“咔嚓”一刀,结果了性命
岳霄和岳敬死了,岳肃再次说道:“将岳瑾中带过来,他的家眷,也都给我提到堂上”
很快,岳瑾中的两个老婆和一个女儿都被带到堂上岳大人看向被打的已经奄奄一息的岳瑾中,说道:“岳瑾中,本官现在再给你一个机会,你要是如实招认,本官可法外施恩,放你妻女一条生路你若仍是冥顽不灵,那就休怪本官按律,将尔等全部斩杀”
岳瑾中的老婆和女儿已经看出老头子是出了事,好像还是大案,一个个可怜巴巴地看向岳瑾中,只希望他开口招认岳瑾中受了那么重的刑,都没有招认,现在怎么可能因为妻女可怜巴巴的目光就实话实话他现在索性闭上眼睛,是看都不看
岳肃见他如此,冷笑一声,说道:“岳瑾中,你既然想拉着妻小一起死,那我就不拦着你了你投身斩龙帮,图谋造反,陷害本官,已是抄家灭门之罪你还有何话要说”
此时此刻,岳瑾中仍是一言不发岳肃也看明白了,知道岳瑾中是如何也不会招了他摇头一笑,说道:“杨大人,把他带回东厂,你可有把握让他招认”
“卑职也不敢保证,此人死志已决,且意志坚定,想要让他开口,卑职最多也就能有三成把握”杨河开口说道
“既是如此,就算将他带回东厂,估计也是无用一路之上,难保还会遇到反贼的算计不如就在此一并杀了,你回去如此交差,应该也可以吧”岳肃淡淡地说道
“全凭大人吩咐”杨河微笑地答道
“那就这样吧来人啊,取虎头铡来”岳瑾中是朝廷命官,虽然只是七品芝麻官,但也得用虎头铡虎头铡抬来,将他放到刀口之下,铁虬手起刀落,结果了岳瑾中的性命
因为岳瑾中没有戴罪立功的表现,所以妻女难保一命,岳肃虽然有心不想杀,但她明白,一旦心慈手软,把人发到教坊司,很有可能被斩龙帮想法子带走这样一来,斩龙帮的叛匪做起事来,会更加无所顾忌所以,岳肃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又下了死令,将岳瑾中的妻女全部铡了
第042章龙袍
岳瑾中一家、岳敬、岳霄以及一众附逆的差役全被岳肃砍了脑袋所有的一切,也都暂时告一段落
岳肃当堂写了一份奏折,内容就是遇险,以及家里发生的一切写完之后,更是让杨河与张中信在下面署了姓名
杨河自然是无所谓,张中信打心底是不愿意的,可刚刚那个口供都已经签名了,这个也不好不签
尤其是岳大人还会说,告诉张中信,你也是当事人之一,审案的见证者,现在要和皇上汇报,你要是觉得哪里与事实不相符,那可以提出来,这样可以不签但若是没有异议,国舅爷要是不签的话,那是什么意思呢张中信又是无可奈何,只好在上面签了名字等他签完,也就没他什么事了,岳肃让他爱上哪就上哪凉快去,私下叫人将奏折送到李忠那里,带到京城,奏给太后
这件事办完,那就是处理从地宫之内搜出来的财宝了这些财宝,岳肃是要送到京师的,他行文给湖广巡抚,将事情详细说明,请他派兵前来,随同杨河一同押运进京
案子判完了,这么多的尸体,有主的,让家属来领,没主的,拉到乱葬岗给埋了当天晚上,岳肃请杨河及东厂的人到府用饭,至于说国舅爷,岳肃倒是开口招呼了一句,但是张中信岂会和岳肃同桌,找了个借口,也就推掉当然,岳大人也不会挽留
岳府的一席酒宴,那不是一般的丰盛,别看岳大人及手下对吃喝方面要求简单,但杨河这些人终究是救命恩人,自不能怠慢岳府的花厅之内,今夜是觥筹交错,大家推杯换盏,你来我往唯有岳大人,吃了一半,便以酒力不胜为由,先行离开
他是当朝次辅,别看丁忧,那也是一等一的权贵杨河别看是东厂的骨干,但在岳肃面前,也不过是小喽啰,能在同桌喝酒,那已是岳肃的抬举,怎敢强留
岳肃离席之后,没有回房睡觉,而是前往父亲的灵堂父亲的灵位已经不在前厅,而是设在后院
岳肃一个人走到灵堂,进房之后,将门关上,来到父亲的灵位之前,跪了下去
“父亲,孩儿实在没有想到,您竟是被小人所害是孩儿对不起你孩儿现在追悔莫及还望父亲原谅孩儿的不孝”岳肃一边说着,一边落下眼泪他知道,自己不论再如何哭泣,也无法换回父亲的性命可是,他又忍不住自己的眼泪再一次回想起,儿时的往事,父亲对自己的疼爱,那是历历在目,然而自己现在再也无法报答
他默默地跪在灵堂之内,嘴里嘀嘀咕咕,没有人能听清他说的都是些什么但此时此刻,任谁也能够猜到,他会和父亲说些什么
花厅之内,杨河、蒋杰、金蝉、铁虬这帮汉子们仍在豪饮,别看厉浩荃的身上有伤,但喝起酒来,一点也不示弱大家伙都是直爽汉子,加上有酒,自然是意气相投,越喝越是起劲
约莫喝到二更,都已喝的迷迷糊糊,最后由蒋杰提议,暂时散席,想喝的话,明天再喝反正巡抚衙门的人马也不会这么快就到,杨河还要在府上再住些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