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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府衙门被查封,知府宫乃森的尸体被抬出,阖府上下全被押走,如此情景,街上的百姓看到之后,不少人开始拍手称快。大呼“恶有恶报。”“多谢岳青天为民除害,为民做主。”

回到巡抚衙门,岳肃将刚刚带回的这帮人分别看押,逐个提审,那可真是连哄带吓,连蒙带骗。很快就盘问出中午岳肃到如意酒楼吃饭,有人将消息带回给宫乃森的这件事。这事对岳肃来说已经不是什么秘密,只是当闻知宫乃森一听到“岳剃头”来的时候,人都吓得背过气去,甚至醒来后还直往桌子低下钻,这个细节令岳肃一愣。

“就如此胆小如鼠之辈,还有自杀的勇气”

岳肃前后两世,都抓到过贪污犯,就没见过哪个有骨气主动自杀的。即便说宫乃森想保住家产,给后代留点财富,算是一个理由。可这等一点勇气都没有的人,能做出这等大无畏的事吗

岳肃抱以怀疑之心,但现,那是一点凭据也没有。或许胆小之人为了留下香火,会突然有了胆子也说不定。

宫府的账册已经被岳肃带回,上面记录着宫府上下人等的名字,有谁是跟着宫夫人走的,有谁没跟着走,没跟着走的人里,可否少了谁,他都要一一盘问。尤其是宫乃森与宫雨死后,府上是否有人失踪,是要问个仔细。结果得到的答案是,一个也没少。不是提前已经被岳肃抓进大牢,就是惊慌失措地留府上。

他这边灯火通明,直到二时分,还继续审着。可一座府邸的书房内,有一个人比他还要着急。

书房的窗户敞开着,这人面朝窗外,望着空中的明月。他身后,恭恭敬敬地站着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人。中年人一副管家打扮,可却掩不住他身上的那股书卷之气。他的左颊上有一道浅浅的刀疤,因为这道刀疤,隐约间又会透露出一股肃杀之气。

“问天,岳肃将知府衙门封了,又将宫府上的人全都押走,你说他是不是看出了什么”窗前之人淡淡地说道。

“老爷,若是光宫乃森一个人死,倒是没有什么破绽,可理解为,为保住家小财产,被迫畏罪自杀。只是宫雨的死,难免会令人起疑,也没有他什么事,无端端的为什么要死呢。我想,岳肃定是看出了这一点,才会心存疑虑。”问天的声音也很平淡。

“是呀,岳肃应该是看出这一点。但宫雨知道的事太多,他身为管家,要是不府上,逃之夭夭,岳肃必然会怀疑到他的身上,全力缉拿,到时还不得将整个开封地界翻个底朝天。名单上的七个人,现只杀了三个,活下的那四个也不知哪里,估计是周边各县。他们不敢进开封,可万一岳肃为了找宫雨,将他的人马撒下去,被这些人碰到,将事情一说,枫儿便是死路一条。”窗前人说到后,显得很是无奈。

“老爷考虑的没错,小的也是因为想到这一层,寒莲和紫梅逼死宫乃森与宫雨之后,才没敢让她二人回来。那岳肃是审案子的老手,其中少了谁,定然是要怀疑到那人身上,她俩是老爷送给宫乃森的,宫府内除了宫雨外,也不知还有没有人知道。一个人不少,岳肃或许不会直接从所有人的来历上追究,要是少了一个,还不得死挖这个人的底细。”问天说道。

“现她俩都被关巡抚衙门,也不知岳肃会不会严刑审讯,如果动大刑,就怕她二人熬刑不过,后招认。”窗前人的语气中,透着一丝忧虑。

“这个小的也说不准,寒莲和紫梅终究是女流,那等酷刑,即便铁打的汉子也承受不住,何况是她俩。不过我听说岳肃这人,虽然常严刑逼供,但执法如山,无一定证据的情况下,从不对人用刑。所以,只要他不怀疑到二人身上,她二人就不会有事。”问天很了解岳肃。所说之词,倒是与岳肃秉性相符。

“暂时也只能这么认为了。对了,你去告诉那个孽障一声,岳肃未离开开封之前,绝不得擅自出门,否则我打断他的狗腿。”窗前人说这句话时,语气变得严厉无比。

“小的遵命。”问天点了点头。

“还有,你告诉城门那边盯着的人,一定要把眼睛睁亮,绝不能让那四个人混进来。再加派人手,继续周边各县查找,一定要把他们找出来,一个不留。”

“是。”

开封府的知府死了,这是何等大事,而且抬尸体出门的时候,还有百姓看到,眼下整个开封城内,几乎每个人皆知道这事。做为河南高级别的两大文职官员布政使、按察使,自然要登门过问一声。

布政使掌管全省行政、钱粮,按察使掌管刑狱,理论上虽是平级,但布政使才是真正的省长,权利也大过按察使。

邹佳仁与按察使王林鹤一清早,便赶到巡抚衙门请安,因为邹佳仁的缘故,岳肃亲自相应,将二位大人请到后堂叙话。

按级别落座之后,岳肃问道:“不知恩师与王大人今早来本部院这,所为何事”

“大人,下官得报,说知府宫大人自家自缢身亡,尸体已被大人抬回巡抚衙门。所以特和邹大人过府详询,还望大人示下。”王鹤林小心地问道。

他主管刑狱,知府死了,这个事他自然有权利知道,也理所应当由他开口寻问。

第041章歪打正着三

岳肃听了王林鹤的话,没有马上作答,而是大声说道:“来人呀,将重岳叫来,顺便叫他将昨日的口供也取来。”

“是,大人。”

门外的差役答应一声,去值房喊来杨奕山。杨奕山一进门,先是给几位大人见礼,随后就听岳肃说道:“重岳,你将昨日的供状呈给两位大人过目。”

“是。”杨奕山将供状交给邹佳仁,邹佳仁看过之后,又传给王鹤林过目。

等到王鹤林看罢,说道:“大人,没想到宫乃森竟做出此等事,真是死有余辜。下官这就起草本章,上陈天听。”

岳肃微微一笑,说道:“本部院也打算今日据本上奏,咱们就一道上奏吧。不过王大人,你主管一省刑狱,而且与宫乃森同开封,宫乃森平日里官声如何,他如何审案定刑,王大人就一点也不清楚么”

“这”岳肃这一句话,登时将王林鹤问得是哑口无言。

宫乃森的手下都已供认,驻那里是担心有人去巡抚衙门喊冤,为什么喊冤,那肯定以前有冤无处申,现岳青天来了,才找到说理的地方。开封城不止知府一个衙门,对判决不服,可以再上按察使衙门,既然说现都有人要再越级到巡抚衙门喊冤了,那你按察使衙门以前是做什么吃的。

王鹤林的老脸憋得通红,倒是邹佳仁帮他打了个圆场,“秉严,这事亭仙兄确实有失察之罪,但也并非他不作为。想来定是百姓以为官官相卫,知府衙门受了委屈,不敢到臬司衙门控告,以至于让宫乃森钻了空子。”

王林鹤字亭仙,所谓的臬司衙门,就是按察使司的简称。

“对、对下官确实是没接到过这等状子,倘若遇到,岂能让宫乃森这等小人逍遥这么久。所言绝对属实,还望大人明鉴。”邹佳仁给他个台阶,脑门子已经冒汗的王林鹤是赶紧顺着爬。

邹佳仁毕竟是自己的恩师,难得开口替别人说次情,这个面子还是要给的。再者说,自己手头也没有确凿的证据,证明王林鹤与宫乃森同流合污,这事暂且就这样吧,咱们以后走着瞧。

岳肃微微一笑,说道:“王大人,本部院还是相信你的,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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