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接下来,岳肃同汤煜、阮傲月先后穿过地道,站在周氏的房间,岳肃说道:“汤先生,这事你也亲眼看到了,不必出门,就能干出通奸杀人的命案,本官治你个教化不严,你可心服”跟着,有对柳氏说道:“你儿子的仇人,今已拿获,这个所在,是你媳妇的房间,应该不错。怪不得她终日在家,闭门不出,却是另有道路。如不是你如此糊涂,毕虎怎能死不瞑目。”
汤煜是羞愧难当,低头道:“父台明察秋毫,学生佩服,这教化无方的罪名,甘心领受。”
柳氏到了此时,已知被媳妇蒙混,回想儿子死时的惨状,不由的痛入心扉,大叫一声,拔腿便要冲回去,找媳妇拼命。
阮傲月一把将她把抱住,岳肃也是几步上前,语重心长地说道:“你这妇人,何以如此昏昧,从前本官为你儿子申冤,那样向你解说,你却执迷不悟,一心阻拦。现在此案已经揭晓,人已拿获,正是为你儿子报仇之日,你就该静候本县拷问明白,然后治刑抵罪,为何又无理取闹,有误本县的正事。”
柳氏听了这话,大声哭道:“非是老妇人当太爷的面取闹,只因这贱货害的我儿子太苦,先前不知道,还以为太爷是仇人,现在彰明昭著,恨不得食那淫妇之肉。若非大人明察秋毫,是个清官,我儿子的冤仇,真是深沉海底了。”
岳肃苦笑一声,让柳氏在房中休息,同阮傲月、汤煜由地道返回。随即下令,让汤煜将学生遣散,房屋暂行封闭,周氏与洪轩全部押回候审。刚说完让殷柱把哑女送回,阮傲月却小声在岳肃耳边说道:“也不知这孩子是如何被药哑的,要是知道毒药名称,或许还有法子治好。”
“等案件真相大白,咱们再想办法。”
岳肃说完,两个人很是默契的点头。不过这个细节,他们彼此却没有留意。
将人犯带回县衙,已是天明,回衙之后,岳肃也不休息,只是给那二十名差役放假,随后升堂。
岳肃知道,周氏是个狡猾的妇人,肯定不会轻易招认,还是现从洪轩那里打开缺口比较好。当即传洪轩上堂,一到公堂“威武”一声,那洪轩吓得腿都发软,不自觉地跪倒在地。
“啪”岳肃将惊堂木重重一敲,问道:“洪轩,本官昨日已将通奸的暗道搜出,你还做和狡辩念你是个文弱书生,不忍见你受那匪刑的器具。这事是从何时起意,如何害死毕虎,你且如实招来,本官或可网开三面,罪拟从轻,格外施恩。”
洪轩怎会轻易承认,诡辩道:“此事学生实不知情,不知道这地窖从何而来,推原其故,或者是从前地主为埋藏金银而挖,以至遗留至今。只因学生先祖出仕为官,告老回家,便在这镇上居住,买下这房屋。起初毕家的房子,同我家的房子,原是一体,皆为前任房主所有。自从先祖买下,以人少屋多,复又转卖了数间,将偏宅与毕家居住,这地窖之门,恐那时就有,亦未可知。若说是通奸之所,学生实在冤枉,叩求父台格外施恩。”
“呵呵呵呵”听了这话,岳肃是冷笑不止,旋即怒道:“你的书还真没白读,竟有如此的狡辩之词,众目睽睽的事件,你偏洗的干干净净,归罪在前人身上。无怪你有如此本领,不出大门便能害死人命,但本官可不是那么容易哄骗的你说这地窖是从前埋藏金银,这数十年来未曾开启,那里面应该是尘垢堆满,晦气难闻。为何里面的木板一块未损,灰尘一处也没有呢”
“这”岳肃这一番话,问的洪轩是无言以对。若不是经常开启,里面怎能一点异味也没有,还那么干净。
“啪”岳肃再次敲响惊堂木,喝道:“这种事情,想来不用大刑,谅你也不肯招认。来人啊先杖四十”言罢,直接将火签扔到阶下。
两旁一声吆喝,上来四个差役,扒掉洪轩的裤子,抡起板子就往死里打,一五一十,四十板过后,已是皮开肉绽,鲜血直流,喊叫不止。
岳肃见他还不出言招认,是勃然大怒,朗声说道:“所谓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你以为挨刑不招,本官就拿你没有办法了吗刑杖乃是最轻的刑法,现在本官就让你尝尝重的,也让你知道什么叫国法森严,不可以人命为儿戏。来人啊火链伺候”
烤红的火链往地上一铺,不用你上去,吓都能吓出一身冷汗,让你毛骨悚然。岳肃见洪轩的脸上露出惧意,趁热打铁,大声恐吓道:“本官这肃严公堂,虽是江洋大盗,也熬不过火链之刑,况你一个书生,岂能受此苦楚。可知害人性命,天理难容,据实供来,免得受苦若在矢口否认,堂上的大刑,我挨样给你过一遍。”
刑讯逼供这种事,岳肃前世当警察时,也说不上是赞成和不赞成,一直都很矛盾。因为有些嫌疑犯,即便已经证据确凿,他仍然矢口否认,就是不招,你说令人气不气愤。最后顶多送到法院,由法官来裁决是否有罪。但他也知道,从古至今有许多冤案都是因为屈打成招造成的。矛盾最后在他重生到明朝当了县令才解开,其实重刑本无错,只是看掌刑者能否善用。当初他已经怀疑周氏,带到公堂,那周氏伶牙俐齿,矢口否认,因为没有真凭实据,岳肃最多拿着火签恐吓。但有了证据,你还不招,那对不起,动刑是必须的。
见了火链,洪轩是心头发凉,这东西要是碰到身上,还能有个好。况刚刚那顿板子,已是让自己痛苦难当,哪还敢狡辩,只能如实禀道:“学生悔不当初,生了邪念。只因毕虎生前,开了间绒线店,学生那日上他店中买货,他妻子周氏,坐在里面,见到学生进去,便眉目传情。初时尚不在意,数次之后,凡学生前去买货,她就喜笑颜开,自己交易。一日趁毕虎不在,做了苟合之事。后来周氏设法让毕虎居住店中,自己移住家中,心想学生可以时常前去。谁知他母亲终日在家,并无漏空,只好趁先生年终放学回家之后,暗贿一匠人,开了这地道,有此便可时常往来,除匠人外,无人知晓。无奈周氏心地太毒,常说这暗来暗去终非长久之计,一心要谋死她的丈夫。学生屡屡执意不肯,不料那日端阳之后,毕虎竟然死了。当时学生并不知情,次日听到那边哭闹,方才晓得。虽知是她害死,哪里还敢开口。毕虎棺柩下葬之后,她见我数日未至,那日夜里忽然过来,对学生说,你这冤家,奴将结发丈夫结果,你反将我抛之脑后,不如我趁此时出首,说你主谋行事。你若依我主见,做了长久夫妻,只要一两年后,便可设法明嫁与你。学生那时成了骑虎之势,只得满口答应,从此无夜不到他那里。前些日上门提审周氏,开棺验尸,学生已吓得日夜不安,不料开棺检验无伤,复将周氏释放。连日来和学生算计,要择日逃走,不意父台访问明白,将学生提案。以上所供,实无虚词半句。至于周氏如何将毕虎害死,学生虽屡次问她,她终不肯说,只好请父台再行拷问。此皆学生一时之误,至遭此祸,只求父台破格施恩,苟全性命。”说完,跪在地上是磕头不止。
行文书办录好口供,岳肃令他洪轩画押,让他留在堂上与周氏对质。随即将周氏提上公堂。
等到周氏跪下,岳肃也不能她开口参见,直接喝问道:“大胆刁妇,你先前说你丈夫毕虎暴病身亡,丈夫死后,足不出户,可见你是个节烈的女人。但是这地窖直通你床下,奸夫已供认在此,你还有何辩说今日若再不招供,本官就不像前日,要对你动大刑了”
周氏见洪轩趴在地上,屁股已是鲜血淋漓,知是受了刑罚,又见地上铺着火链,料想是心中畏惧,说了实话。乃道:“小妇人的丈夫身死,谁人不知暴病,又经太爷开棺验尸,未有伤痕。若说以地窖为凭,本是毕家向洪家所买,洪家施这所在,后人岂能得知从来屈打成招,本非信谳,洪轩是个读书的子弟,何曾受过这些罪,他岂有不信口开河之理。此事小妇人实是冤枉,倘大人故意苛求,任意残害,莫说洪轩是世家子弟,不肯干休,即小妇人受了血海寃仇,亦难瞑目。生不能寝你之皮,死也要吃你之肉,这事曲直,全凭太爷自主,小妇人已置生死于度外不问了”
这番话说的,整个公堂上的差役全都傻了眼,当差这么多年,还是第一回遇到这么一号人物。岳肃更是怒气冲天,大声
gu9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