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庞广隶没有再发疯似的大开杀戒,而是用阴阳剑魂带路,慢慢离开主殿。
司徒震本想上前阻拦,但看到庞广隶手中的阴阳剑魂,心中胆怯了;它已经不再是以前的血魂剑,散发的气息,更比以往更加强
活着跑出龙虎山的众人,纷纷让开一条路,静静的看着庞广隶离开,没有哪怕一个人上前阻拦,刚才的场面,他们记忆犹新,如果那诡异的三昧真火、阴阳剑魂、掌心雷落在他们身上,或许阎王会很欢迎。
虽然有许多龙虎山后辈还活着,但死的人不会少,尸体已经把主殿门口铺成路,有烧焦的,有被阴阳剑魂杀死的
既想报仇,但庞广隶的道行,实在无法匹敌,再这样执着下去,历史长存的龙虎山,会不会因此丧失在我的手中司徒震暗暗自问。
想起刚才要报仇的想法,只是起一时执念,幸好庞广隶没有大发雷霆,否则龙虎山上下又要遭殃了。
一道掌心雷,可大可小,换做普通人发出,司徒震不会胆怯;回想起通灵掌心雷,心有余悸
从龙虎山主殿走出来,没人敢阻拦庞广隶离去;有灵性而没人性的阴阳剑魂,折磨了主人一番后,恢复正常,带着庞广隶走到龙虎山另一个荒山中。
春天,是万物复苏的季节,荒山四处长满了野草,山间野树种类奇多,环山围绕;因常年没多少人行走,所以形成一个无路野山。
庞广隶只知道路难走,而不知阴阳剑魂要带他去哪;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只能听天由命,虽然龙虎山可恶,但杀了那么多人,而且个个都魂飞魄散;单凭这点,处于正道中,已经天理难容了。
直到山腰处,才呈现一间用杂草遮盖成的草屋;草屋门打开着,在这野山中能见得,一般是无人居住,建立于山间,无非是让路过之人休息乘凉之地。
庞广隶来到草屋跟前数米外,阴阳剑魂便停止了带路,仿佛阴阳剑知道这个地方似的;庞广隶的脸色恢复如常,不过那石灰粉依然留在脸上。
“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庞广隶浑身上下,没一个地方干净的,显然龙虎山主殿,因为太多人,泥尘多得很。
不过现在庞广隶看不到而已;心中不明白,阴阳剑魂带他来这山上做什么貌似这是第一次来山西吧
“哟,有客到”一个人颤颤巍巍的声音,从草屋中传来,不多时,便看到一个将近九十高龄的老人,来到门口。
老人的脸奇瘦,只剩下皮包骨,那双眼珠子,深深凹陷下去,幸好还能睁开;身上的衣服成灰色,是上世纪流行的旗袍着装。不过老人这一身旗袍,却多了几分乞丐的气息,因为旗袍上有许多缝补痕迹,还有许多破洞未处理。
庞广隶眉头一皱,大山山腰处竟然还住着一个老人不大可能吧可不管庞广隶怎么观察,老人就是人,非妖非鬼。
“终于来客人了”当老人看到庞广隶之时,顿时笑容满面;如果让庞广隶看见,估计会觉得惊奇,因为老人虽然已经年近九十的模样,但牙齿竟然保存完好
41怪老头
半山腰竟然住着孤寡老人,庞广隶试图观察是否有妖气,可不管他怎么观察,老人就是人,非妖非鬼。
“嘿嘿,还是一个带伤的年轻人。”感觉到庞广隶的试探,老人的脸上也没什么不高兴的,反而还走上前细细打量庞广隶。“被人洒了石灰粉,一定是龙虎山那个司徒浑小子吧只有他,才教得出这样的徒弟。”
庞广隶一愣,顿时忘却身上的伤痛;高龄老人,常年居住在山腰吃什么喝什么爬个上下,他能受得了吗
另个方面,这老人竟然出口就称如今的龙虎山掌门司徒震为司徒浑小子,换做常人,恐怕还没那个资格吧
第一个感觉就告诉庞广隶,眼前的老人绝对不简单,为什么阴阳剑魂会带到此
“在下庞广隶,见过前辈。”庞广隶摇晃了几下,差点一屁股坐到地上,幸好旁边有棵树。
看到庞广隶差点摔跤,老人却不上前帮一把;也对,都近九十岁的模样了,不要人过来扶已经谢天谢地,还跑去扶别人
发现不是什么邪物,庞广隶顿时松懈下来,刚才身子紧绷,导致筋脉更加混乱不堪;忍住疼痛,死死的抱着身旁的大树。
“你的眼睛被人洒了石灰粉,不能用清水洗;现在身体经脉又伤得严重,还是先到屋里再说吧。”老人淡淡的笑了笑,也不理庞广隶,转身往草屋走去,丢下一句话,“我姓张,你可以叫我张道长。”
庞广隶忍痛,眉心颤动了一下;在龙虎山附近竟然有姓张的人而且还是道士能称司徒震为混蛋小子,肯定不会是个简单的人物。
除了是长辈之外,庞广隶想不到任何理由,难道这才是龙虎山天师府真正传人不大可能吧若是传人,怎么不在龙虎山掌管,跑到这野山来
想了一会,没能整理出个原因,庞广隶的耳朵动了动,听着张道长的脚步声,跟进草屋。
张道长的草屋中,一尘不染,仿佛每天都精心打扫一般,东西摆放整齐,竹子编制的茶几和椅子,连床都是竹子编制成的。
除此之外,还有一套比较简单的生活工具,如锅铲什么的,均为现代火烧一类。厨房与卧房共聚一室,两用草房。
张道长不知哪找来油瓶子,找了张竹凳给庞广隶,“庞先生,幸好你遇到我,若是遇到大雨,你的眼睛非瞎了不可;这是植物油,用来洗你的眼睛的。由于这油不是我自制的,外面市场上可能会掺杂一些什么地沟油,所以擦拭的时候,会有些疼痛,你要忍着点哈。”
一个上到差不多九十岁年龄的道士,这让庞广隶极为惊愕;但听到老人的话,差点从竹凳上滚到地面,植物油也掺杂地沟油现在的孩子真可怜,地沟油越来越强大了
“前辈,这深山老林的,只有您一个人住这里吗”还未动手前,庞广隶好奇的问道。说着,警惕了起来,又问道:“你也是龙虎山的人”
张老道把油倒出来,摇头苦笑,都伤成这样了,还警惕着别人;“你体内的伤先不管,治好你的眼睛,才是关键。”
看张老道答非所问,庞广隶也没多问,毕竟现在身受重伤,眼睛又睁开不得,要下杀手,老人应该也不会等现在。
用油洗眼,并非老道说的那样,会有刺痛之感,反而还有些舒适;不是说掺有地沟油吗而且油味闻起来奇香,并非混杂的油类。
又擦又洗,不知不觉竟然用了老道半瓶油;刚才投入中,小心翼翼擦拭,生怕伤了庞广隶的眼珠子;直到完成,这才心疼的看着剩下的半瓶油。
“你小子啊”老人好似小孩一般,双手猛敲了几下竹制茶几,“我这油可要了我十几年的时间才炼制出来的”
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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