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就只有一道掌心雷,生生不息的肆意破坏着主殿,有的人逃不了,生生被主殿的石柱或木梁砸死,叫喊声凄惨。
此时正是逃命的最好时机,若是再迟一步,就会命丧当场,许多龙虎山众人,只顾着自己逃生,被压胳膊压腿的,本来还有救,奈何终究被砸死
吵闹声过大,庞广隶知道刚才的一剑并没有击中杨成英,不用想也知道是司徒震帮忙;不过现在庞广隶不愿去想,摸出一张黄色符纸,也不知道有没有拿对,口中默默念叨
自引燃符,黄色的三昧真火出现,咬牙切齿的转身面对着出口。
出口处挤满了人,贪生怕死之辈,正不断狂涌而出,庞广隶脸上的肌肉抖动了一阵,右手一甩
“吼”三昧真火如猛虎一般,狂吼了一声,震动着整个大殿,一时间,大殿内燃起熊熊大火,烧不尽,灭不了的熊熊大火。
“不”司徒震长大了嘴巴,好一会才反应过来,浑身上下颤抖不已,激动得眼泪快要流下;被三昧真火燃烧,别说龙虎山弟子,连山头都很有可能被烧尽;龙虎山一脉传到至今,如果毁在司徒震的手里,司徒震就算死,也无法与祖宗交代。
“庞广隶,快住手”司徒震说不出是愤怒还是在着急,对庞广隶大声吼道,“你要找的人是我,他们是无辜的,你身为一个道士,难道连这点都不懂吗”
庞广隶转身,正想用阴阳剑魂斩杀司徒震,但听到司徒震的话,高举的阴阳剑魂忽然停滞
刚才被明汐与杨成英两人设计,因而狂性大发,对杨成英失望透彻,表面上是个君子,内心却是小人。每想到此,庞广隶的心志便被蒙蔽。
现在司徒震提醒,别说庞广隶,连庞广隶手中的阴阳剑魂,也不愿斩下;身为道士,不斩妖除魔,反而还与自己人拼个你死我活,这还配做阴阳剑魂的主人吗
忽然,阴阳双剑剧烈的颤抖了起来,因为庞广隶的心志,差点让它们变成嗜血的魔剑剧烈的颤抖了一阵,哐的一声消失在庞广隶左手。
庞广隶顿悟,但却为时已晚,阴阳剑魂刚消失,体内开始膨胀,剑魂进入体内后,并没有安分的守在左臂,而是到庞广隶身体内到出乎乱窜,经脉颤动,阴阳剑魂所过之处,经脉破损
庞广隶只感觉身子好像要爆炸了一般,双眼刺痛,无法睁开,体内的经脉乱成一团。
阴阳剑魂有它厉害之处,当然,若用途不当,也会有反噬;因为随着使用之人的心志变化,剑魂有愧,躲回主人体内之时,肆意游走;被反噬者,轻则重伤,重则当场死亡;血魂剑与杀生刃,两把虽然不是纯正的刀剑,不过融合一起,目的不是杀人,而是斩妖除魔;此时庞广隶肆意杀人,被司徒震点醒,还未作出反应,阴阳剑魂便开始反噬。
“啊”庞广隶的脸,以及全身其他位置,顿时变成暗红颜色,他从来不知道阴阳剑魂会反噬,现在终于领略到,这种生不如死的感觉,比掉下山崖还要痛苦十倍。
“噗嗤”一口鲜血吐出,庞广隶忍不住单膝跪地,双手握成拳头撑在地面,全身剧烈颤抖。
周边刚放出的三昧真火,本来正毫无顾忌的四处烧散,但才烧着几个人,庞广隶忽然被阴阳剑魂反噬,再也催动不了,火势顿时停了下来,不过却没有因此而灭。
毕竟这是民火,不是第三种高热量的三昧真火,所以威力可想而知。
掌心雷已经把龙虎山主殿的屋顶破坏得差不多,就剩下龙虎山大殿的围墙了。
但掌心雷还未开始破坏主殿围墙,龙虎山外香火大殿忽然闪起金光,一道与掌心雷从殿顶打出,与掌心雷交接在一起。
司徒震面色惊恐,难道是祖师爷显灵了想到此,双膝一软,朝着外面香火大殿跪下。
从屋顶上打出一道雷,众多逃到主殿外的龙虎山弟子激动不已;两道雷相撞一起,众人连忙躲开,生怕被伤及。
然而,两道雷相遇,光芒一闪,竟然无声无息的消失,这情景更是让众人认为是祖师爷显灵,纷纷往香火大殿跪下膜拜。
“我明白了。”司徒震磕了三个响头,忽然明白意思。
这场灾难,归根结底还是司徒震本人引起的,喋喋不休,执念太深,终究铸成大错,血魂剑能者居之,乃道中大幸,是功非过
38掘坟盗尸
血魂剑能者居之,如无人能驱使,就算摆放门中,也是一块废铁。庞广隶得以血魂剑,并炼成阴阳剑魂,此乃道中大幸,是功非过。
但由于司徒震执念太深,三番五次找庞广隶的麻烦,今天栽了,后果很严重,连老家都被人
凄惨的叫声渐渐消失,三昧真火中低级民火,因为庞广隶的原因,渐渐消失;主殿的殿顶被轰得一丝不挂,抬头可见天。
司徒震痛心的看着地上躺着的龙虎山弟子,众多无辜的人,因为血魂剑的事,别说投胎,连三魂七魄都被烧散。
除非有天大仇恨,否则一般道士不会打散三魂七魄;胡乱杀人,本就非正道所为,还要打散三魂七魄,此作为,不是遭天谴,便遭折寿。
庞广隶咬紧牙关,全身颤抖不已,鲜血从齿间流出,可见咬力不小。
司徒震站起身,不忍心看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的尸体,更残忍的是明汐,被庞广隶斩成了两段。往庞广隶看去,若是此时动手,庞广隶可能活不了吧想到此,司徒震从背后拿出一把青铜色法剑,青铜色剑剑身上,刻画着一道清晰的符样,可见此剑并非现代打造的法剑。
只要一剑下去,就能为全龙虎山上下报仇了;趁他病要他命,司徒震没有丝毫犹豫,高高举起法剑,咬牙切齿,狠狠的朝庞广隶斩下
“怎么又没看到我哥啊”庞广珍把憨子拉到一边质问,这些天别说吃饭了,连个人影都没有。“他到底跑哪去了”
憨子也不知道,唐正徐回来到现在,都只是说庞广隶有事,没能回来。“广珍啊,你别担心那么多行不师傅那么大个人了,知道怎么照顾自己的。不过说实在,我也不知道师傅现在在哪。”
“你也知道,我哥才回家多久啊这年刚过,成天不见人,我爸妈要是问起来,我该怎么答”庞广珍说着说着,松了口气,“算了算了,等下你打个电话给他,帮我跟他说,喜神山附近有上百人人无辜身亡,几十个坟墓被掘坟盗尸,叫他过去看看,顺便顾一下家里,这今天我忙。”
“不行啊。”憨子无奈摇头耸肩,“若师傅现在在忙,或者在休息,我现在打电话给他,不是打扰他了吗”
庞广珍深吸了口气,可能是因为最近压力倍增,所以脾气不是很好;强压住内心要爆发的怒火,“憨子,现在人命关天,你就不能打扰他一下”
其实,庞广珍心里在祈祷,希望这件事与庞广隶无关,谁会那么变态掘坟盗尸,杀人不留尸,这可是就地处罚的死罪。
憨子咽了咽口唾沫,喜神山附近怎么会发生那事才一天的时间而已;前天在喜神山附近搜查庞广隶,并未发现有什么异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