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广隶嗯了声,在背包中拿出几张无字黄纸、砚台、毛笔、朱砂,点了点朱砂墨,在黄纸上画符定惊符画了一张,拿起来,走到妇人旁边,自引燃符,正准备用烧着的符纸在婴儿的头上定惊之时,庞广隶忽然脸色一变,急忙丢掉手中着火的符纸,往后退了一大步,吃惊的看着喋喋不休的婴儿,张大了嘴巴说不出话来。
庞广隶这个表情,别说是庞广珍,连倪秋以及石静萍都很少见过不是要定惊吗怎么忽然出现这么惊恐的表情
“怎么了广隶,你别吓我”男子哭丧着脸看着庞广隶。
庞广隶反应过来,倒吸了口冷气,转身找了张凳子坐下,没有人知道他刚才到底怎么了,更不知道他在吃惊什么,一个婴儿而已,犯得着吗
“说说你的小孩几岁了”庞广隶想了一会,忽然出一个不干不燥的问题,让周围的人甚是奇怪。
男子不知道庞广隶问年龄做什么,但还是如实回答,“才两个月大”
庞广隶的头轻轻的点了几下,“你现在去找珍珠粉,珍珠粉可以定惊,至于招魂的事情,还是等你磨好珍珠粉给他吃了之后再说吧”
“啊珍珠粉”男子吃惊的看着庞广隶,“广隶,你刚才不是用符吗为什么又不用了现在要珍珠粉,只能到县城才能买到”
“我的符纸非但不能定惊,还有可能要了他的算了,不说这个,不要拖延时间了,喂了他珍珠粉,马上来找我”庞广隶的身子有些颤抖,但不仔细看的话,看不出来。
男子急忙点头,只要有救,就算要天山雪莲,也会想办法弄到手想着,男子带着大哭的妇女转身离开,没想到今年最后一天竟然是这样过的。
待两人的身影消失在门口,倪秋、庞广珍与石静萍三女往庞广隶围了过来,好奇的看着庞广隶。
庞广隶的额头出现一些不明显的汗渍,身子还在发着抖,看三女围过来,庞广隶干脆坐到凳子上。
“你干嘛不说说刚才是怎么回事你看到什么东西了”倪秋率先开口问。
“唉幸好我发现及时,否则一条活生生的命就要载在我的手里了”庞广隶重重的吐了口气,这句话让在场的三人更听不明白,不过庞广隶不等三女问,又说道:“刚才那个小孩不是普通的小孩,而是一个人精”
人精早就流传在世上,人中之精,人中之才,成精之人,人中精华,真实中的人精,寿命不长,但脑袋出奇的灵活;由于是精,所以也可称之为半妖体。
“人精”三女更不明白这个词,世界上怎么可能会发生这样荒唐的事
“人精是半妖体,其的脑袋,比常人的好数倍,长大后,他的父母绝对享福但这些人精的身体非常薄弱,凡是遇童子尿、黄符、与驱邪之类,人精就活不了;刚才我用符纸的时候,定惊符不仅不能让他定惊,还没靠近,小孩的脸忽然变白”庞广隶说着,拍了拍胸口,“为了不要引起恐慌,这件事你们不要告诉任何人,知道没有”
三人此时都在震惊中,哪里能听到庞广隶说的话这个世界真的有这类人存在那不是随时有危险
庞广隶颤抖的,不是怕杀死小孩,而是震惊,这是他第一次见到人精;普通人,就算八字再怎么不对,也不可能会排斥定惊符,除了人精之外,庞广隶想不出别的
半个小时不到的时间,男子又带着小孩过来,不过小孩已经停止哭声,此时正闭着眼睛安睡“广隶广隶”
正坐在一边沉默的三女,看到男子又来,忽然想起了庞广隶所说的人精,脸上纷纷变色,急忙站起身躲到庞广隶背后
22另类收惊
男子由于情急,并没有注意到几个女孩子异常的举动,跑到庞广隶身前,大口大口的喘着气,“你说的果然有效,灌了些珍珠粉水,他就不哭了接下来该怎么办”
庞广隶转头看了眼躲在身后的三女,“你们干什么没偷没抢的,躲什么躲”这句话顺便提醒几人,千万别让孩子的父母知道。
三女急忙挺直了身子,勉强露出微笑,庞广珍挺起胸膛,故作认真地说道:“没事啊,我们哪能有什么事”
庞广隶白了几人一眼,转而对男子淡淡地说道:“把你儿子的八字写下来,等一下听我的指挥,千万别出错”说着,从包中那出毛笔,找了张白纸,让男子写上八字
这是人精,所以庞广隶很谨慎,生怕用错东西,别到时候魂没找到,反而弄得人家魂飞魄散的白纸黑字,对人精没有禁忌,所以庞广隶选用白纸毛笔,也必须是新的,不能沾有丝毫的朱砂,否则庞广隶想不出有什么后果
男子郑重其事的点了点头,结果毛笔,在白纸上扭扭歪歪的写出小孩的生日;
庞广隶没有修改,就这么用现代的日期时间,“你们三个帮忙摆法坛,白布盖桌、红香红蜡烛、金菇木耳、三碗白饭三双筷子三杯酒,马上准备好”
三女不禁头晕,这还是第一次帮庞广隶,不过他说的东西,家中都有三女一声不吭,赶紧转身一边找东西去了。
就在三女转身之际,祖厅外传来了鞭炮声响,吓得妇人怀中的小孩颤抖了一下,但仍然没醒过来
庞广隶找来一张一米二高的桌子,本想到院子招魂,但看了看外面的阳光,为了安全起见,还是得在客厅内执行从背包中掏了掏,好像要找什么重要的东西似的,翻了一阵,终于在包中拿出了一个巴掌大小的铁钵,摆放在桌子上。
找了两张白纸,切割成符纸大小,用黑墨汁在上面画收吓符,放到桌面上,等待着众人准备好东西。
祖厅外的鞭炮声停止,三女也准备得差不多,庞广隶三下五除,便摆好法坛,点着香点着蜡烛,“妹,你去找个托盘,颜色别太深。”
庞广隶说着,把那张写了八字的白纸放到铁钵内,“把小孩抱过来”说着,不知道哪里拿出一枚细针,放到蜡烛上烧了烧,拉出小孩的手指,在小孩的手指上扎了一下,把血滴到铁钵中
“呜哇”小孩感觉到手指传来的疼痛,顿时又哭了起来;庞广隶的眉头一皱,把手指塞进小孩的嘴中,但没想到被庞广隶这么一塞,小孩的哭声戛然而止,这个情景所有的人都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