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守。初步稳定了西藏局势。
西北准噶尔部在康熙年间数次发难,经康熙几次用兵,形势趋向缓和,但依然与清朝处于敌对状态。经常挑起事端,挑动青海、西藏、蒙古地区的蒙古族闹事。因此,准噶尔部不平,清朝的西北边境便不得安宁。雍正继承其父遗志,决心彻底解决准噶尔问题。但由于雍正决策的失误和前线将领的轻率,清军多次失利,直到雍正去世也未能达到目的。
西南云贵地区向为少数民族聚居之区。明代以来中央皆以土司制度统之。即由少数民族酋长自治。这些少数民族头人世世代代承袭其职务,对当地人民进行残酷压迫和剥削。土司之间又经常为争夺土地、山林、人口而争战,有时候又联合起来反叛中央政府,抢掠汉族及他族人民,明朝时一直为国家大患。清朝也沿袭了明的土司制度,行之近百年,土司制的各种弊病愈演愈烈。
雍正从康熙年间便深知土司制度之弊,但怎么解决却没有办法。雍正二年冬,雍正任命鄂尔泰为云贵总督,让他一方面平定贵州土司叛乱,一方面认真调查研究找出解决土司制度问题的根本办法。雍正四年九月,鄂尔泰提出云贵土司改土归流的设想。雍正认为这是治本之策,便当机立断,责令鄂尔泰完成此事。并且迅速为他配备了必要的助手。为了鄂尔泰工作的方便,雍正重新改定了云贵川的行政区划,授他为云贵广西三省总督。
鄂尔泰自雍正四年下半年开始剿平了叛乱土司,首先对这些土司改土归流。然后,及于未叛土司。废除少数民族的头人,设立府县,派遣流官管理,并力行清查户口、田土,对忠于朝廷的土司给以荣誉世职,妥善安置。到了雍正八年云贵改土归流工作基本完成。此举打击了叛乱分裂势力,加强了中央对西南少数民族地区的统治。
五、善于用人勤于治政
雍正才思敏捷,由于有深厚的文学、史学、经学功底,其思维非常有逻辑,非常有条理。他每天都要看大量的文件、密折,亲自书写批示,少则数字、数十字,多则上千言,皆是一挥而就,且行文流畅,入情入理。他作的批示很少涂抹,很少改动。往往几百字、上千字的批示一字不动,或很少改动。他一天处理那么多事,可以说一日万机,能够做到这样,足见其才识过人。雍正的书法亦很好,康熙很欣赏他的字,每年都令他专写扇面,多达100多幅。他留下的手迹很多,现存朱批奏折原件还可以看到他的字,运笔流畅、娴熟、结构严谨,功底深厚。
雍正的政治才能表现在他了解下情、了解臣下、了解自己,能够运用一切手段去实现自己的目标。
雍正说他事事不如其父,惟有了解下情比康熙强。他清楚地知道天下弊病在哪里,官场恶习什么为最劣,因此处理政务得心应手,没有事情能瞒过他的眼睛。尤其是他的知人善任、控御臣下的本领更为他人所不敌。
雍正常说:“治天下惟以用人为本,其余皆枝叶事耳。”在通行“人治”的中国封建社会,雍正的认识可以说是非常确切的。只要用人得当,天下皆可以治。雍正在作皇子的时候,就形成了他自己的用人原则和用人风格。
康熙用人较为宽厚,其下官僚队伍相对稳定,但是形成了庸才充斥、官场腐败的现象。雍正欲一改康熙末年状况,造就一支振奋有为,有开拓性的官吏队伍,来保证他的政治目标的实现。因此,其用人原则便不同于他的父亲。雍正的用人原则,用他自己的话说就是“用人原只论才技,从不拘限成例”。中国历代人君用人的不同总在于德与才的如何偏重,也就是重德还是重才。德才兼备的人是有的,但数量少,远不够国家之用。大部分官僚皆属中才,就看人君怎么使用。一般来讲,德高者往往才不具,多为忠厚老成、谨小慎微、兢兢业业、缺乏开拓精神的君子型人物,这种人可以信任,但不能用于成就一项大事业。而有才者,又往往恃才傲物,不拘泥于道德的约束,不容易驾驭,甚至大节、小节皆有瑕疵,为君子所不齿,经常受人攻击,但成就大事业往往是这样的人物。
雍正用人是根据历史的要求。在他那个时代,为着除旧布新,革新政治,必须用一批有才干的大臣,即使这样的人有这样那样的错误也要用。他认为国家设官定职,原是为了办事,而不是为了用人,尤其不是以官职养闲人、庸人。谁能把事情办好就用谁,而不必拘泥于他的出身、声望或德性,在这个前提下,对有缺点的才干之臣加强教育,对庸才,则要让他腾出位子来给有才能的人。雍正曾经在田文镜的密折上这样批道:“凡有才具之人,当惜之、教之。朕意虽魑魅魍魉,亦不能逃我范围,何惧之有及至教而不听,有真凭实据时,处之以法,乃伊自取也,何碍乎卿等封疆大臣,只以留神用才为要,庸碌安分、洁己沽名之人,驾驭虽然省力,惟恐误事。”可以说,这段话概括了雍正的用人之道。
对官僚,即使是贤才,雍正要求也很严。历代君王要求大臣不过“清、慎、勤”三个字,而雍正认为只有这三条要求还不够。做官,尤其是高级官吏,还应当眼光远大,有全局意识,胸襟宽广,不然的话,人品再好也不过一具木偶泥胎。对于真正的有才干的大臣,雍正打破了官吏升转惯例,给以高官厚禄、越级提拔。他给几个心腹大臣田文镜、鄂尔泰等人的上谕中,一再让他们荐才,他虚己以用,不拘资格。而对于疲软官员,他动真格地以察典处之。雍正时期,无能的官员被罢斥的很多。雍正也因此得了个“刻薄寡恩”的名声。
从整个雍正时期看,雍正对于才干之臣一点也不刻薄。他常常用赏赐世职、加级,赐四团龙补服、双眼花翎、黄带、紫辔,赐“福”字,赏食品、药物等办法奖励能臣。有病的大臣,他亲派御医前去看望。像杨宗仁、宋玮、方觐都受过这种殊荣。江苏巡抚陈时夏要将在云南的老母迎养于任所,雍正就令云南督抚将陈母送去。对政见不同的大臣,只要他公忠任事,雍正照样信任。像朱轼,曾反对他搞耗羡归公,反对西北用兵,但朱轼有才干,忠于朝廷,雍正照样信用他。李元直为监察御史,疏奏中侵及雍正,言词激烈,雍正认为他没有恶意,赐给他荔枝,要他直言无妨。这种例子在雍正时非常多。
雍正的用人有他自己的特点,可以说是才德并重,而偏于才,沽名钓誉、洁身自好、庸懦守旧的人他是不用的。他的这种用人方法辅成了他的一代之治。
雍正这个人极为自信,这就决定了他性情刚毅。他教育臣下不要优柔寡断、不要瞻前顾后、拿不定主意。要认准了就干,不怕困难。他本人就很果断,摊丁入地,耗羡归公都是他认准了的,所以不顾舆论坚决干到底。他这种性格的另一面就是急躁。康熙皇帝曾就此批评过他,说他“喜怒无常”,实际掌权后性格也没改变过来。他轻举妄动的事也不少,如强迫闽广土人学官话,结果毫无成效。他气愤时常说过头话、走极端,有暴怒的毛病。经常有这样的情况,一个官员激怒了他,他在批示上将这人狗血喷头地大骂一顿,当转过念头来,又去表扬人家。他性格刚愎,但有时也能认错。年羹尧等案处理后,他也多次公开认错,说自己用人不当,应当引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