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重熙十三年公元1044年九月,宗真亲率10万大军西征,另以皇太弟耶律重元为马步军大元帅率骑7000出南路,萧惠领兵6万出北路,浩浩荡荡直向西夏境内挺进。结果大败而归。
重熙十七年,李元昊死,子谅祚继位。宗真以为报仇的时机到了,次年七月,再次举兵西征,分为三路:萧惠为南路统帅,渡过黄河直指西夏东境;耶律敌鲁古率北路军突入西夏右厢地区,南下进攻凉州;宗真自将中军,随后进发。结果南路、中军皆败,多亏北路军在贺兰山俘获李元昊的妻子,及大批西夏官僚家属,并歼灭迎战的3000夏兵,这次战役才算没有彻底失败。
两征西夏的失败,表明辽朝威震天下的时代已成为过眼烟云了。但宗真的这两次败仗由于时间短,从总体上说并没有对辽朝社会产生十分严重的消极影响。宗真在位的25年间,基本上属于太平岁月,辽朝内地比岁丰稔,边境屯田也继续有所扩展,辽朝农牧业经济在此时发展到了繁荣的顶峰。从宋朝得到的巨额岁币也使国库中金帛山积,有效地改善了国家的财政状况。
重熙二十三年,群臣又给宗真上尊号曰“钦天奉道祐世兴历武定成文圣神仁孝皇帝”。次年七月,宗真在前往秋山打猎时得病。八月,病重,召皇太子燕赵国耶律洪基到床前嘱咐了一些治国的要旨。几天后,宗真病死于行宫,终年40岁。谥号“神圣孝章皇帝”,庙号“兴宗”。葬附庆陵。
第二百九十五章道宗耶律洪基
一、继位佞佛宠奸诛直
辽道宗,姓耶律,名洪基,字涅邻,小字查剌,是兴宗长子。母为仁懿皇后萧氏。辽重熙元年生,寿昌七年卒。公元10551101年在位。
耶律洪基6岁时封为梁王,重熙十一年公元1042年进封燕王,总领中丞司事,翌年,总北南院枢密使事,加尚书令,进封燕赵国王。重熙二十一年,为天下兵马大元帅,知惕隐事,开始参预朝政。重熙二十四年八月,即位。
少年时代的洪基性格沉静,举止严毅,每次入朝进见,连兴宗皇帝都为之敛容。但洪基作为储君,身边围上些趋炎附势的阿谀谄媚之徒,这种环境很快就把洪基改变成了飞扬跋扈、刚愎暴戾的公子哥。耶律宗真谕左中丞萧惟信,让他辅教洪基,使其“知君父之义”。然而,洪基没有从萧惟信那里懂得君臣之义,却从父亲身上继承了崇佛的思想。
洪基刚刚即位之时,也曾有过一点励精图治、虚怀纳谏的表示。清宁元平公元1055年八月,他下诏说:“希望士庶百姓能够直言无讳,意见可行者朕即采用,不可行者,朕也不以为多余。”十二月再次下诏:“朕无论是早晨晚上都心怀忧惧,生怕不称职位,很想听到直言,以纠正过失。”真有点求言若渴的模样,可谁知这第二道诏令刚刚颁发了6天,洪基就变了卦,命令:“事关机密,即奏朕知。凡是投书谤讪朝政,以及接受、阅读这种谤书者,皆弃市问斩”有一次,洪基突然心血来潮想看看起居注,修注郎不颠和忽突堇不肯拿给他看,一则他本不该看,二则其中必然记载了一些他不好的言行。洪基因此很恼火,把二人各打了200大板,还撤了他们的职。谏诤之言不想往耳朵里听,遵守规定的人又遭到他不应有的处罚,朝政的败坏之风从此开始。
洪基在位初年,朝廷中最得势的大臣便是萧革,此人奸佞狡诈,在兴宗时就已怙宠擅权。兴宗死前还托付他立洪基嗣位,现在他进封楚王,官任北院枢密使,更加横行不法了,但依然深得洪基的宠信。元老重臣耶律仁先甚有威望,洪基待他却不如萧革。洪基奉父亲的遗诏提拔驸马都尉萧阿剌为北府宰相、兼北院枢密使,与萧革同掌国政。萧阿剌忠直不阿,通晓世务,很有才干,他见萧革谄谀不法,就经常向洪基揭露萧革,怎奈洪基根本不听,萧阿剌只好称病告归,被洪基贬出朝廷任东京今辽宁省辽阳市留守。
清宁七年公元1061年,洪基举行瑟瑟礼即祷雨之祭,萧阿剌照例入朝,尽管遭受排挤,他仍然向洪基极陈利弊,言辞十分激烈。洪基暴跳如雷,拍着桌子命令把萧阿剌拖下殿去,用绳勒死,可怜萧阿剌一腔忠魂,死于非命。
二、有备平叛无奈杀宠
洪基宠信萧革,忠直之士或遭残害,或被排挤,朝政日趋黑暗,清宁九年公元1063年统治集团内部终于发生了大分裂。
耶律重元乳名吉只,是兴宗耶律宗真的胞弟,兴宗去世,洪基即位,虽然把重元封为皇太叔,不直呼其名,并特许入朝不拜,又命为天下兵马大元帅,赐金券、四顶帽、二色袍,把重元之子涅鲁古封为楚王,官仁知南院枢密事,以空前未有尊宠对待,但重元因为没有当上皇帝,一直怀恨在心,伺机图谋不轨。清宁四年闰十二月,洪基生子名耶律潜。从此。重元、涅鲁古的谋反步伐更加紧了。
他们到处网罗党羽,密谋早日发动叛乱。涅鲁古劝重元装病,想等洪基前来看望之时将他杀死,篡夺皇位。重元觉着时机尚不成熟,尤其是德高望重的耶律仁先仍在朝廷,不敢轻举妄动,就把此事缓了下来。此时,洪基把耶律仁先拜为南院枢密使,改封许王。重元、涅鲁古无计可施。
清宁九年七月,洪基到滦河太子山打猎,除皇太后萧挞里、耶律仁先、耶律乙辛等人外,扈从诸官多数都是重元的死党。重元、涅鲁古见有机可乘,决定发动叛乱,岂知隔墙有耳,雍睦宫使耶律良得知了他们的阴谋,连忙报告了皇太后萧挞里。萧挞里知道自己和洪基的一举一动都处在重元的监视之下,便假称有病,召洪基前来,对他说:“局势危急了,这是关乎到社稷存亡的大事,应早做准备”洪基却半信半疑。他采了耶律良的计策,马上召见涅鲁古。
这时涅鲁古正跑出跑进,紧张地布置着叛乱的准备工作,洪基突然派人召他陛见,他大吃一惊,知道阴谋已经泄露,慌忙把使者捆绑起来,不料使者用佩刀割断绳索,抢过一匹马,疾速逃回行宫。洪基这才彻底相信大祸即将临头了,吓得心惊肉跳,手忙脚乱,想逃到北、南院避难。耶律仁先劝阻说:“陛下若丢下扈从只身逃命,叛贼必定跟踪追击,况且事到如今,南北大王人心叵测,也未必靠得住,岂能贸然前往”洪基就把抵御叛党的事全盘托付给了仁先。
此时已是半夜时分,仁先急忙下令把车辆首尾相连,在行宫外围成了道防线,亲率官属近侍30余人骑马在圈外摆成阵势。刚布置停当,涅鲁古和亲信萧胡睹就率领400多名叛党簇拥着重元向行宫冲杀过来,涅鲁古跃马向前,近侍详隐官阿厮看得真切,一箭射去,正中涅鲁古前胸,涅鲁古从马上栽了下去,当场毙命。头目一死,叛党气焰大挫,重元只好率残兵败将撤回行帐。
重元的死党、殿前都点检耶律撤剌竹对重元说:“事到如今,我们只有死战了,现在应乘行宫没有防备,连夜劫之,大事可望成功。”重元知道行宫方面兵少将微,想想自己的实力已经大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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