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柔仁好儒尊师崇傅
汉元帝刘奭是宣帝刘询的长子,母亲许皇后。刘奭在宣帝为平民时生于民间,2岁时宣帝即位,9岁时被立为太子。宣帝黄龙元年公元前49年,宣帝逝世,27岁的刘奭即位。元帝是一个柔弱君主,在他统治时期,西汉王朝开始走下坡路。
刘奭长大以后,柔仁好儒,见宣帝治国重用刑法,曾说:“陛下持刑太深,宜用儒生。”宣帝听后怒形于色,认为汉朝本有制度,历来杂用霸、王二道,刘奭偏好纯儒,恐怕是一个性格懦弱、不善用人的低能继承人。他担忧刘奭不能继承重任,有意更换太子,但又不愿背弃自己已故的患难之妻、刘奭的生母许皇后,所以一面叹息“乱我家者必太子也”,一面还是把帝位传给了刘奭。
果然,继位的元帝放弃了汉室前几位皇帝的“杂用王霸之道”的传统,重视经学,独尊儒术,尊师崇儒。所以,朝中的重臣大多是他的师傅和儒生。
宣帝临终之前,托付三名大臣辅佐朝政,一位是外戚史高,另两位是元帝的师傅肖望之和周堪。肖望之是东海兰陵今山东枣庄东南人,宣帝时任太子太傅,教授论语和礼仪,与同时教授尚书的少傅周堪都是德高望重的老臣。宣帝在病中拜肖望之为前将军光禄勋,拜周堪为光禄大夫,授诏辅政,兼领尚书事。肖、周二人本为师傅,又受先帝遗诏辅政,所以元帝即位之初,接连数次宴见肖、周,研究国事,讨论朝政。元帝对师傅极为尊重和信任。
元帝还大力擢用儒生。当时,肖望之推荐了博学多才的大儒刘向和忠正耿直的金敞,元帝均付以重任,并加官给事中,即特赐随便出入禁中、参与机密之权。他即位不久,听说琅邪今山东诸城人王吉和贡禹是明经洁行的儒学大师,就特派使者召来京师做官,王吉病死在赴京途中,贡禹入京拜为谏大夫,随后又升为御史大夫,位列三公。为了发展儒学,重用儒生,元帝曾一度指令京师太学的博士弟子取消定员限制,凡能通一经的民间儒生均免除兵役、徭役。后因用度不足,博士弟子定员千人,即使这样也比宣帝末年的名额增长了5倍。元帝在位期间重用的大臣,多为汉代知名的经学大师。
在元帝起用的儒生中,有不少性格耿正,敢于直谏的人。元帝重儒,因而对于直言极谏的儒者多不怪罪。薛广德敢于直言,有时甚至搞得元帝很难堪。一次,元帝出宫中便门到宗庙祭祀祖先,忽然产生了乘船观水的浓厚兴趣,打算放弃桥渡路线,改坐楼船前往宗庙。薛广德拦在元帝前,脱掉帽子,恭敬地跪在地上叩头,要求元帝从桥上通过。元帝让他戴上帽子起来,薛广德说:“陛下不听为臣规谏,臣将自刎,用鲜血污染车轮,那时陛下就不能进庙去祭祀先祖了。”元帝听后,很不高兴。光禄大夫张猛对元帝说:“陛下,臣听说有圣明的君主才有敢言的直臣。乘船危险,走桥安全,圣明君主不靠近危险,御史大夫的话是应该听从的。”元帝瞪了薛广德一眼,说:“晓人以理不应该这样吗”于是从桥上通过。
二、宠奸任佞优柔昏聩
元帝尊师重儒的同时,也宠奸任佞,一批奸佞小人麇集于朝廷要枢,石显是其中最主要的一个,他依靠元帝宠信,以中书令官职专权十几年,一直到成帝即位。
石显出身于世代书香的大地主家庭,少年犯法受宫刑,入宫为宦官,宣帝末年任中书仆射,与中书令弘恭结为党友。元帝即位时,石显已经是一个饱览宦海沉浮和官场事故的钻营利禄的老手了。他口齿伶俐,头脑狡黠,内心歹毒,不但精通朝务,左右逢源,而且能用心计和语言探测出皇帝尚未明讲或难于言传的内心含意,凭着这套本领,很快就赢得了元帝的欢心和宠信。随着宠信加深,中书的权力日益增大,石显等人以久典枢机、熟悉朝务为优势,常常非议、抵制甚至推翻领尚书事的肖望之、周堪的意见,引起肖、周等正直派官员的反对。于是朝中形成了以弘、石为首的中书势力和以肖、周为首的正直势力的对立局面。双方明争暗斗,越演越烈。
肖、周向元帝提出废除中书机构,试图根除石显等一伙奸佞势力。元帝性格柔弱,采取折衷态度,对废除中书之议久置不决。而石显、弘恭则及时行动,数次设计,先是逼肖望之自杀,后又气死了周堪。虽说元帝怜惜师傅,而且还把周堪的职位加在石显之上,但是终因识不破石显的计谋,而石氏又稳操实权,未能保住师傅的地位、性命。从此正直派官员失去了首领,更处于被动和困难境地。
正直派失败后,朝中有一名郎官,名京房,他见石显专权,吏治败坏,就制订了一套清明吏治的奖惩方案,名曰“考功课吏法”。元帝很赏识这套方案。但京房深知要推行其法,必须首先除掉石显。在一次晏见时,京房向元帝提出一连串发问,做了一次深入透彻的进谏。京房问:“周幽王、厉王为何危身亡位他们任用的什么人”元帝说:“君主糊涂,用的是巧佞人。”京房又问:“知道巧佞而任用呢还是以为他们贤明”元帝说:“当然是认为他们贤明。”京房接着问:“那么后人为何知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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