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他们熟悉以来,他早就把用了很多年的“您”、“陈小姐”改成了“你”和“子柚姐”,对她有意见还会喊“陈大姐”,陈子柚由着他去。
“我也不知道,你对我有意见还老是跟着我,到底看上我哪一点,。”
他俩之所以走得这么近,起初的确是江流经常找她。他帮了她不少忙,总在她最需要的时候及时地出现,也常常请她或者要她请他吃饭,甚至在她参加群游活动时陪她一起,向人介绍自己时说:“我是她弟弟。”而且他俩的相处也确实有一点像姐弟。
起初她躲他,因为她想避开与江离城有关的一切,但是她想了想,与其逃避,不如面对,反正她早已避不开。她孤单了那么久,有个弟弟其实很不错。
之前她根本没想到江流居然是专业人士。有一回在他的地方,他献宝一般拿了一摞证件给陈子柚看。她目瞪口呆地看着诸如策划、人力资源、心理等等一大串有用的没用的从业资格认定证书上,都写着同一个人的名字,其中还包括了颇具价值的注册会计师和精算师认证。更让她晕的是,居然还有一张诡异的保育员资格认证。莫非他曾经打算到托儿所去当男阿姨或者应征家庭保姆
“哎呀,这张忘了藏起来。”
“花钱买的”
“当然是真的我从大学三年级开始就为各种证书奋斗,一直考到去年”
他成功地吓到她了。子柚一直以为江流只是江离城的小跟班以及保镖。
江流说很多次只因为江离城与他打赌,赌一口气就考过了。那两张含金量很高的证书,曾分别为他赢回一栋房子和一辆名车。
子柚只对那张保育员证书感兴趣,翻来覆去地研究。
江流讪讪地说,那张证是苏禾逼他考的。“禾姐说,我若能考过,她就把宋词三百首里所有的词用左手抄一遍。结果她说话不算数,她抄了一半都不到”这时候的他,很像一个孩子,回想往事时嘴角时而带一抹若隐若现的笑,时而有一点怅然,但是并看不出伤感,看起来也已经放下了。
另一回他帮着陈子柚查看她的帐目:“嗨,这笔钱怎么能这样用太不经济了。”
子柚解释那笔钱用来作分期,因为她希望能以善款抵还江离城馈赠给她的那份权股。
江流的脸青一阵白一阵:“将来我找老婆,决不找你这样的”不过说归说,他还是主动地来找她,即使有时候她不理他;又主动地给她出许多的主意,即使她大多数都没采纳。
“你没必要对我这么好,我会疑心你有图谋。”
“当然有图谋。你听没听说男子单身俱乐部最近很流行一句顺口溜,娶到子柚,财色兼收。”
他在子柚变脸之前迅速改口:“不过我图谋的当然跟他们不一样。你折腾了江先生那么久,不领他的情,曲解他的好意,所以我故意接近你,要替他报仇。”
这一回陈子柚笑了:“你同情我”
江流反问:“你需要同情”
子柚与朋友一起爬山的时候,江流坚持跟来做保镖。
他们最早一批爬上山顶。江流坐在一块大石上,望着天边:“最近我找你,你总说在相亲。相这么久了,有合适的”
“没。”
“是不是挑得太厉害了女人的青春很短暂的。”
“其实我对结婚没兴趣。”
“那还整天浪费时间”
“但是我喜欢小孩子,所以婚一定要结的。”
“你老古板了。如果只是想要一个孩子的话,哪用得着结婚”
子柚很久没讲话。当江流以为她生气了的时候,她却郑重地点点头:“说的也是。我以前怎么没想到呢”
“喂,我跟你开玩笑的好不好”
“但我觉得很可行。找一个可以提供基因的人,要比找一个共渡一生的人容易得多。”
“大姐,”江流苦着脸,“你言情小说看多了吧我们这里是中国,你想想看,单身母亲,孩子父不详,压力会有多大”
“我可以到国外。”
“你若喜欢国外的话,就不会现在还留在国内了。单身母亲不只对自己不负责,对孩子更不负责”江流喋喋不休,烦得她想找石头堵他的嘴。
其实她真的低头在找石头,想作势吓一吓他。山顶石头难找,她一直走到山沿,定定地站在那里失了一会儿神,因为她想起了一点往事。
“你站在那儿干吗那边危险。”见她站在崖边不动,江流走过去拉她。
陈子柚顺从地被他拖到安全地带,兴致缺缺地说:“换话题,小男孩满嘴大人话题,烦死了。”
“陈大姐,你做人要讲道理。这个话题明明是你先提起的。”
江流当然不会知道,她失神的那一会儿,是因为她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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