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素质,仅次于当初强人巴擎天的二十六骑了。
血拼一触即发,但下个瞬间,浩浩荡荡的声音却如洪钟大吕一般传入万姬楼,在这鸦雀无声的楼层里显得格外清晰。
“陈少白绝不是罪人,我可以来做担保”
一名长着浓眉的青衫书生缓步前行,不疾不徐地步入大厅。
看清来人不过是一名普通书生,陈冲稳了稳悬停在空中的手臂。
他原本就奴役滔天,现在被人打断发泄,面sè当即y沉如水,一股怒意涌上心头,便口不择言:“我陈冲说他有罪,他就有罪。想给他做担保,你算个什么东西”
“浩然兄都不能作保难道非要风州牧亲临这家伙好大的脸啊”
一名同样身着青衫的儒生踱入万姬楼,手里片刻不止地把玩着八卦盘:“我康景吾也来作保,如何”
“这陈少白能做出那般优雅深邃的格律,想必不是什么坏人,我也给他作保”
“优雅深邃狗屁,那叫情深不悔不过我也来作保”
“我也来”
一行十余青衫书生先后来到万姬楼,纷纷出口声援。
陈少白注意到,这些人中,只有浓眉书生和手持八卦盘的康景吾两人腰佩碧绿玉环。
见到这么多只有一面之缘的人力挺自己,陈少白心里略有些感动,手中长剑握的越发牢固。
陈冲注意到这群人的衣着,知道对方都是有功名在身的人,却不屑地撇了撇嘴,招呼周围家丁家将道:“别管这群酸儒”
他的话才说道一半,就被人干脆利落的打断。
打断他的人,正是之前被他言语羞辱的浓眉书生。
只见书生将浓眉一挑,语气淡定从容:“小生不是什么东西,小生来自宪州学府,姓叶,名浩然。”
这浓眉青年,正是陈少白之前在街上偶遇的叶浩然。
“宪州学府”
嘴里细细咀嚼着这个词汇所代表的含义,陈冲忽然感到自己被一盆放在地下储藏室里冷窖许久的冰水从头淋到脚,手足微凉之余,不觉有些口干舌燥。
普通人或许不知道宪州学府这四个字所代表的含义,但他作为陈家排名十四的孙少爷,却不可能不知道了。
想要进入州级学府,一般只有两种途径:一是对经典名著研究至极为高深的境界,并拥有院士级别的功名;另一条途经,则是在限定年龄之内达到剑士境界。
初生牛犊不怕虎,知道的越多,担心惧怕的东西也就越多。
无论这叶浩然是凭借着哪一条进入到宪州学府的,都不是他陈冲能惹得起的存在。
就算陈家不惧对方背景,家主也会毫不犹豫地将他打断双腿,然后送去给人赔罪。
想起家主近ri越发冷酷xg格,陈冲就觉得自己的头皮有些发麻,犹豫半响之后,才有些心不甘情不愿地对着叶浩然拱手道:“陈冲有眼不识泰山,兄台勿怪。”
“不知者无罪。”叶浩然随意地摆了摆手,扭过头不再去看那斗败公鸡似的陈冲,却对着陈少白和煦地笑了起来,“人生何处不相逢少白兄,咱们再次聚首,比我想象的要早上许多。”
在叶浩然和康景吾腰带上那碧绿玉环上审视半响,陈冲自知今ri无法得偿所愿,于是眯着眼睛,神sè怨毒地扫了陈少白一眼,带上家丁离开了万姬楼。
见叶浩然有意无意地看着自己手中长剑,陈少白微笑着拱手示意道:“多谢诸位今ri声援之义,少白来ri必当厚报。”
他练剑不足二月,就能将拥有剑客实力的陈卫斩杀,虽有对方轻敌的原因,但想必在剑术方面的资质也是极强的,假以时ri,只要不过早陨落在乱世之中,必能成就一番大事。
陈少白从陈冲态度的转变可以看出,面前这长着怪异浓眉的叶浩然身份地位绝不普通,但是却对自己却有着十足的信心。
“少白兄,你若真想报答我们,就再吟几首与刚才那首类似的格律,别说这些有的没的。大家说,是不是啊”
第二个发出声援的康景吾此时正把玩着手中的八卦盘,他一起哄,就立即引起了众人的附和声。
“今ri心境已乱,纵使勉强吟的出来,也必定是市井俗律,呕哑难听不说,还惹人心厌。此事还是ri后再说,如何我们应该还会再见面的。”
见陈冲面sèy沉地带着家仆匆匆离开了万姬楼,陈少白有些心忧宅在家中的苗语琴,顿时没了和这群不好好在家里呆着到处旅游的富二代闲聊的兴致。
木犀城三大世家之名如雷贯耳,甚至隐隐能将风州牧压住,陈少白也是第一次与这样的势力正面接触,并不了解对方能量和办事效率如何。
未知的,才是最恐怖的。
所以陈少白不假思索地出言推辞。
“此言极是,不过少白兄,定要小心那陈冲,切勿被jin人所乘。”
叶浩然一双浓眉将眼神衬得清明,虽然这样提醒,但脸上却没有半点担忧之sè,对陈少白有着一种毫无来由的信心。
“陈冲其人命犯贪狼,是杀劫深重之相,你今ri和他接下梁子,恐怕以后的事情不好善了。”
康景吾似乎看出了陈少白的难处,于是搓着手中的八卦盘,神神叨叨地提醒着。
然后便是一众读书人的寒暄。
“多谢指点。诸位,改ri再见了”
那如狼如蛇的陈冲虽然有些急智,但阅历究竟有些浅薄,想法明摆在脸上,让人一看便知。
他恨上陈少白了,而且想要报复。
这正是陈少白急着赶回家的原因。
第十五章清点收益
陈少白前脚出门,一名身着鲜艳红裳的中年女子后脚就进了万姬楼。
入眼便是一片狼藉,再瞥见一名舞姬面sè苍白地捂着小腹跪坐在地,红裳女子下意识地扶上了腰侧细剑的剑柄,疾言厉sè道:“我才两年没来木犀城巡视,就有人敢在万姬楼放肆了”
她虽是女xg,但说话声音却如同天雷一般在大厅里炸起,惊的众iáo客和歌舞伎们连连倒退两步,只留下一名持血sè手帕的美艳女孩呆立原地。
其余人或是畏惧红裳女子威严,或是担忧招惹是非,皆眼观鼻鼻观心,默不作声。
红裳女子指着呆愣少女道:“小瑶,一切有我做主,不用担心后果。究竟发生了什么,你且细细说来。”
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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