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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隐有揶揄。

时宜听得出,却没有玩笑应对。她把长裤放到沙发上,转过身时,周生辰已经走到很近的距离:“还在想刚才的事情”

“嗯。”

“是个意外,”他简短解释,“那个大厦是个大的华人市场,里边的商铺长期雇佣两家物流公司,这次是两家公司起了纷争。你知道,物流是暴力行业,各个公司相互的纠纷在世界各地都很严重,暴力解决的也很多,我们只是碰巧遇到了。”

她点点头,接受他的解释。

然后两个人都安静了。

他近在咫尺,触手可及,却很容易就失去。

不管是他的身份,还是刚才那场意外让她认识到的生命脆弱,都让她很不安。

周生辰看出她的情绪,还想说什么,她已经轻轻握住他垂在身侧的一只手,另外的手,攥住他衬衫的边沿,很快凑上来,吻住他。

她紧紧闭上眼睛,感觉他搂住自己的腰,回吻着自己。

不管曾有多少次的亲密,她总能在两个人亲近时,心跳急速,呼吸难以为继。

过了许久,她才松开他的手,去试着解他的衬衫。

周生辰感觉到了,轻声问:“想做什么”

“周生辰,”她也轻声说,“我长得很好看,对不对是不是在你认识的人里,算是很好看的或者会有比我更美的,但是”

“没有,没有比你更好看的女人,”他笑,“以前读历史,最不相信的就是美人计。不过遇到你之后,我倒是信了。”

他说的隐晦,形容却很夸张。

她知道自己长得好,却还没有到如此夸张的地步。可纵然是个姿色平庸的女人,有最爱的人这么夸奖,都会觉得很美好。情人眼里出西施,这话之所以如此动人心魄,重点并非是你被比拟为西施,而是认为你最美的人是你的“有情人”。

时宜轻轻呼出口气:“所以,我不会配不上你,对不对”

“不会,”他低声告诉她,“你可以满足一个男人的所有虚荣心。”

她抿起嘴,隐晦笑著。

继续去解他的衬衫。

周生辰没有再问她,也没有阻止,只是在她有些紧张的动作里,低下头,去亲吻她。

他记得,

在那些过往历史中,美人计是亡国之计,却有人甘愿倾国倾城。

作者有话要说:如果我说。。船完了==会不会被打死。。。。

第二十八章一如你初妆1

时宜临时换了晚上的航班,周生辰把她送到飞机场。他让身边人离开时宜临时换了晚上的航班,周生辰把她送到飞机场。

他让身边人离开,两个人站在安检口,话倒是格外少。

“我想起第一次遇见你,”时宜看了眼安检门内,“你拿着电脑和证件,其余什么都没有,可是却被要求重新安检。”

“是第一次,”他说,“我第一次被要求重新安检。”

第一次吗她想起他看自己的第一眼。

是因为自己太过露骨地盯着他。

他抬起手腕,看了眼时间。

她知道差不多要走了,用食指勾住他的手,轻轻搭住:“我走了。”

她舍不得他,可还是要很懂事地离开。

周生辰嗯了声,看了看她,忽然说:“口渴吗”

“有一点儿。”她舔了下嘴唇,有些微微发干。

刚才来的路途中,只顾得和他说话,忘记了喝水。

她想说没关系,过了安检随便买些就可以。可没等开口,周生辰已经示意她稍等,转身去买了瓶水来,拧开递给她。时宜有些意外,喝了两口又觉得浪费:“其实我可以进去买的,这样喝两口又不能带

进去,浪费了。”

“没关系,我带走路上喝。”

两个人最后的对话,竟然是不要浪费半瓶矿泉水。

时宜后来登机了,想到刚才这件事,仍旧觉得好笑。

夜航很安静。

她很快就有了困意,渐渐又回想起,那场刚才开始就结束的旖旎。她记得,他如何替她穿好衣服,问她,为什么忽然这么焦虑聪明如此的人,轻易就看出她的反常,她想要匆匆落实关系,害怕有任

何变故的焦虑和恐慌。

她没有回答他。

如果说“我怕再也见不到你”,会显得太煽情,或是矫情。

或者又会让他觉得匪夷所思。

她想了会儿,听到身边两个人在轻声说着白日的枪战,内容和周生辰的解释相似。只不过落到两个欧美人口中,又是另外的视角,无外乎那个大楼是华人市场,经常会被临近的人举报有“中国黑手党”

,什么“福建帮”之类的。说的神乎其神,仿佛华人就是这个城市最不稳定的存在

描述者不经求证,却说的逼真。

她在低语的英文中,想起了周生辰和他的朋友梅行。在数百年家族文化熏陶后,那两双漆黑的眼睛,同样是波澜不惊。只不过梅行更像魏晋时的人,追求随心随行,而他时宜想到他,心很快软化下来。

她无法用一字一句,一个时代的特征来形容他。

她的假期结束,立刻进入了高压的工作状态。

美霖将大赛总决赛,定在了乌镇新建的西栅,也算是和新建的景区合作。这个新建的景区和老旧的那个东栅相比,一切都显得簇新,却也能看出商业化的痕迹。

幸好,景区还没有正式对外开放。

她作为主办方的人员,有提前进入的权力,宏晓誉听说了,也顺水推舟地要来一起闲住。这种江南水乡在夜晚很美,又没有多余的游客,这种机会简直可遇不可求。

宏晓誉电话里,隐约提到自己的新男朋友。

时宜没有多想什么,让美霖多留了一间房给他们。

两个人来的迟了,到傍晚时分才到这里。

时宜站在景区入口处等他们。远远看着宏晓誉背着相机,走在一个男人身边,有说有笑的,那个男人长得周正,眉目很英气。

时宜匆匆从他面上扫过,宏晓誉已经看到她,快步跑过来:“你说,我见你一次真不容易,明明都住在上海,可这两个月你总行踪不定的,最后竟然是在上海周边相会。哎,不是我说,时宜大美人,你

这个人重色轻友的程度,绝对可以载入史册了。”

“你可以等两三天,我就回上海了,”她懒得理宏晓誉的调侃,低声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为了和他有实质发展,才以我为借口,来这里的。”

宏晓誉瞥了她一眼,为两人做了简短介绍。

那个人的职业和宏晓誉相似,只不过一个是新闻记者,一个是摄影记者。

可时宜总觉得这个人,骨子里掩不住一些凌厉。

她直觉向来很准,不免在三人一路走入景区,闲聊中,仔细打量了这人几次。不过后来听宏晓誉说起他战地记者的身份,也就释然了。

她记住他的名字叫杜风。

公司来了一些人,都是绝美的声音。

宏晓誉平时不太有机会见到这些人,这次因为时宜的关系,终于见了个便,大家都是很随和的人,时宜介绍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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