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当朝的权贵在官场上浸淫了多年,自然从谭纵的这个举动中猜到了官家的意思,只不过在官家开口之前,大家全都装聋作哑,谁也不点破罢了。
离开安王府的时候,夜色已经深了,回去的路上,谭纵将苏瑾拥在怀里,静静地坐在马车里想着心事,刚才与赵云安闲聊的时候,他知道了这几天朝廷里发生的事情,在所有的事情中,令谭纵最为感兴趣的无疑是湖广的旱情了。
有人今天在早朝的时候将湖广的旱情向官家捅了出去,官家得知后大为震动,已经下令户部在这个月内完成对湖广赈灾粮的发放。
而令谭纵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的是,将湖广灾情捅出去的不是别人,正是曾经在大殿之上弹劾他的钟正,钟正今天早朝的时候对户部进行了猛烈的抨击,户部湖广司的郎中后来被官家传到了金銮殿,被钟正指着鼻子骂了一个狗血淋头,说他冷血渎职,罔顾湖广灾民的的性命,只知道那些蝇营狗苟的勾当,简直罪该万死,吓得湖广司的郎中颤颤兢兢地跪在那里,头也不敢抬。
想到户部湖广司的郎中被钟正破口大骂的情景,谭纵不由得哑然失笑,看来他还算是幸运的,上次在大殿上钟正与自己只是据理力争,并没有对其爆粗口。
难道这个犹如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犹如一根搅屎棍的钟正是官家放在官场里的一颗棋子
猛然,谭纵的脑海中浮现出了一个奇怪的念头,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清平帝让他不要管湖广的旱情,而现在旱情已经解决了,他不得不怀疑这个钟正是清平帝的人。
纵观整个朝廷,能将湖广旱情捅出去的最合适人选非“鬼难缠”钟正不可,这样的话户部里的那帮官员只有自认倒霉了,谁会和一个疯子计较
与其说钟正是一根搅屎棍,倒不如说他是朝廷里的一个润滑剂,悄无声息地就调和了朝廷各个势力之间的矛盾。
那些朝廷的势力既痛恨钟正搅了他们的事情,但同时又要利用钟正的“大嘴巴”来打击敌对势力,这使得钟正在各个势力之间处于了一种微妙的平衡。
“神来之笔”谭纵逐渐捋清了脑子里的思路,虽然没有确切的证据,但他认为钟正应该就是清平帝在朝廷里布下的一粒巧妙的棋子,嘴角不由得流露出一丝笑意,口中喃喃自语了一句。
“相公,你说什么”依偎在谭纵怀里的苏瑾闭着眼睛,享受着难得的温馨,她听见了谭纵刚才说的那句话,于是睁开了眼睛,温柔地望着他。
“瑾儿,你绝对想不到,那个在大殿上弹劾我的御史台监察御史钟正很可能是官家的人。”谭纵伸手抚摸了一下苏瑾头上的秀发,压低了声音,微笑着说道。
“噢”苏瑾微微怔了一下,随后笑了起来,“相公,官家的这一手瞒天过海真的是太妙了,骗过了所有的人。”
“是呀,谁能想到这个二愣子一般的钟正会是官家的人呢大家还以为是因为他的性格耿直才受到官家的青睐。”谭纵吁了一口气,将苏瑾紧紧搂在了怀里,感慨万千地说道,“什么时候咱们才能远离这个尔虞我诈的世界,找一个无忧无虑的世外桃源生活。”
“相公”从谭纵的这句话中,苏瑾感觉到了谭纵心中的无奈和疲惫,她伸手抚摸着谭纵的脸颊,幽幽地说道,“无论你到哪里,即使是刀山火海,瑾儿也会跟着你的。”
谭纵闻言,心中不由得涌起一股暖流,俯身吻在了苏瑾的樱桃小口上,苏瑾的身体微微一颤,随后热情地回吻着谭纵,两人随即在车厢里激吻了起来。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正当谭纵将苏瑾压在车厢里,贪婪地吮吸着她的香舌,两只手不安分地按在苏瑾饱满高耸的胸口上,而苏瑾娇喘着紧紧搂着谭纵的后背,呼吸越来越急促时,一个扫兴的声音从车厢外传来,“大人,驿馆到了。”
听到这个声音,已经意乱情迷的谭纵和苏瑾清醒了过来,谭纵冲着苏瑾苦笑了一声,一翻身躺在了苏瑾的身旁,双手枕着在脑后望着车厢顶部,一脸的郁闷。
苏瑾侧着身子,饶有兴致地看着谭纵,脸颊红润欲滴,嘴角挂着开心的笑意,这是她和谭纵曾经有过的最为亲密的接触了,表明谭纵已经正式接纳了她,将她当成了自己人。
“大人,你没事吧”过了一会儿,或许是见谭纵没有回应,车厢外的声音再度传了进来。
“没事儿。”谭纵闻言,随口应了一声,伸开双手懒洋洋地伸了一个懒腰,他现在真的不愿意离开这里。
“相公,走了。”苏瑾在谭纵的脸颊上亲了一下,坐起了身子,整理着凌乱的衣服和头发,免得被外面的那些护卫看出破绽来,那样的话可就要贻笑大方了。
“瑾儿,今天晚上我去你的房间。”趁着苏瑾整理衣服的时候,谭纵凑上前,从后面搂住了她的腰,嬉皮笑脸地说道。
面对着苏瑾这个千娇百媚的大美女,谭纵起先是因为警惕而对其敬而远之,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苏瑾与他的关系越来越亲密,尤其是今天苏瑾扑进他怀里哭泣的时候,谭纵已经完全信任了苏瑾,因为在苏瑾扑进他怀里的一刹那,他清晰地感觉到苏瑾对自己真挚的感情。
另外,和乔雨一起绑在被子里的那段经历也对谭纵产生了巨大的影响,作为一个正常的男人,他也有着七情六欲,因此在苏瑾面前,他再也无法做到先前的坐怀不乱。
“相公,妾身这两天身子不方便,缓几天吧。”苏瑾闻言,禁不住俏面一红,伸手按在谭纵的手上,微笑着说道。
其实,苏瑾并不是身子不方便,她是不想在这个时候让谭纵陷入温柔乡里,进而耽误了谭纵在京城里的大事。
听到苏瑾不方便,谭纵犹如被人三九天浇了一盆凉水,从头凉到了脚,满腔的激情刹那间灰飞烟灭。
“走啦”苏瑾见谭纵一脸的郁闷,忍着笑意,伸手整理好了自己和谭纵身上的衣服后,拉着他的手,娇声说道。
谭纵闻言打起了精神,牵着苏瑾的手下了马车,轻快地走进了驿馆里,反正也就那么几天,等这段时间过了,他有的是机会。
第二天晚上,谭纵在春风楼里宴请监察府五品郎中林清良,林清良正好负责赵世杰的案子,他答应了赵雅兰,自然要找赵世杰疏通一下。
面对谭纵的邀请,林清良欣然赴宴,他已经收到了谭纵可能要成为清平帝最宠爱的女儿――赵玉昭驸马的消息,这意味着谭纵以后极可能会执掌监察府,他自然要和谭纵打好关系了。
“林大人大驾光临,谭某深感荣幸。”林清良推门包厢房门的时候,谭纵已经等在哪里,站起身子,微笑着向他拱了一下手。
“谭老弟,大家都是一家人,何必这么客气。”林清良闻言,也笑着向谭纵拱了一下手。
“既然林大哥如果此说,那么小弟就却之不恭了。”谭纵和林清良是监察府的同僚,自然也就是一家人,谭纵微微一笑,身子一侧,伸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林大哥,请。”
gu903();林清良随后和谭纵分了宾主在就桌旁落座,等酒菜上齐后,两人一边欣赏者歌舞一边两人谈笑风生,觥筹交错间,气氛甚是融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