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声,捂着脸就倒在了地上,杀猪死地哀嚎着。
“自讨苦吃我让你自讨苦吃”随后,谭纵从一旁的侍女手中拿过一把琵琶,冲着周义没头没脑地打了起来。
周义立刻惨叫连连,满地打滚,周围的人不由得都呆住了,傻傻地站在那里,谁也想不到谭纵竟然会如此之凶悍。
“大哥,别打了,大哥”施诗从震惊中率先反应了过来,连忙冲上去,从后面死死地抱住了谭纵,哭着喊道。
谭纵挣了几下,竟然没能挣脱开施诗,于是扔掉了手里的早已经破碎不堪的琵琶,一脚踹在了周义的头上,“你要真想死的话,大爷今天就成全你。”
周义被谭纵的那一脚踹得没了声息,双目紧闭,一动不动地躺在那里,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此时,房间里鸦雀无声,就连古天义也看傻了,他觉得谭纵是一个温文尔雅的人,怎么也想不到他还有如此凶悍的一面。
“好了,我没事儿。”谭纵吁出一口气,扭头冲着紧紧搂着自己的施诗一笑。
施诗抬头看了谭纵一眼,一松手,整个人向地上瘫去,她刚才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这么大的力气,竟然牢牢地抱住了谭纵,现在一松懈下来,立刻全身乏力。
谭纵连忙搂住了施诗,就势脱下身上的外衣给她穿上,然后抱起她向外走去。
“阁下就准备这么离开吗”这时,门口传来一个冷冷的声音,一身便服的沈百年领着几名手下走了进来。
周义今天在这里是宴请沈百年的,喝到一半的时侯,沈百年听说苏州府牙门将韩天也在倚红楼,于是特意前去敬酒,周义也跟上去凑热闹。
敬完酒后,沈百年陪着韩天聊天,周义先行回来,在路上遇见了上完茅厕的施诗。
周义可是情场老手,一眼就看出眼前这个俊俏的公子是个女扮男装的雏儿,好像还没有开苞,他以为施诗是倚红楼里新来的货色,于是就上前嬉皮笑脸地调笑。
施诗不想搭理周义,想走,可是周义却拦住了她的去路,甚至动手去摸施诗的胸脯,施诗一着急,就给了他一耳光。
周义晚上喝了不少酒,施诗这一耳光使得他立刻兴奋了起来,欲火高涨,于是就让身后跟着的两个下人将她拽走,准备带回去开苞。
在周义看来,施诗不过是倚红楼的一个取悦客人的玩物而已,只要花钱就能玩上手。
那名跟着施诗的侍女一看情形不对,连忙上前解释,说施诗是客人,而不是倚红楼里的姑娘,可周义哪里听得进她的话,以为她故意阻拦,一耳光就打了上去,将那名侍女打倒在地。
侍女见情形不妙,爬起来暗暗跟踪,发现周义进了,梅园,于是连忙赶回来报告。
正是有沈百年在背后给周义撑腰,周义这才想着趁机报谭纵上次横刀夺爱之仇,狠狠教训谭纵一顿。
“本公子想走的话,恐怕苏州府还没有人能拦住本公子”谭纵望了沈百年一眼,双目寒光一闪,冷冷地说道。
“阁下的口气好像不小呀”沈百年闻言,眉头微微一皱,“当众殴打他人,你难道是大顺的律例与不顾”
“你哪知眼睛看见本公子大人了”谭纵见沈百年竟然拿大顺律例来压自己,忽然神情一展,冲着他微微一笑,“无凭无据的,我可是要告你诬陷之罪。”
说起大顺律例,谭纵可谓倒背如流,沈百年想拿大顺律例来压谭纵,绝对是打错了算盘。
“哼,难道周公子是自己倒在了地上”沈百年望了一眼声息全无的周义,冲着谭纵一声冷笑。
“或许周公子有什么特殊的雅兴也未尝可知”谭纵也看了一眼周义,接着扫了一眼那两个鼻青脸肿的下人,脸上的笑容更浓了,“你一个小小的八品巡守,什么时侯也开始审上案子了难道不知道这是僭越,按照大顺律例可是要廷杖三十的”
“哼,狡辩。”沈百年没有料到谭纵如此狡猾,伸手一指现场的那些公子哥和侍女们,沉声说道,“有这么多证人,岂容你信口雌黄”
“好吧,既然这样的话”谭纵无奈地耸了一下肩头,环视了一眼屋里的公子哥和侍女们,双目寒光一闪,身上散发出浓浓的杀气,“本公子也想知道,你说的证人何在”
被谭纵的眼神这么一扫,那几个公子哥不由得胆战心惊,纷纷心虚地移开了目光,不敢与其对视。
“哼,到了公堂之上,一切自有分明。”沈百年见状,心中咯噔一下,凭他多年的经验,能拥有如此浓烈杀气的人绝对是从尸山血海里打过滚儿的,自己这回可能是撞上铁板了,他强自镇定,冷笑一声后说道。
“沈大人,你确定要诬告本公子伤人吗”谭纵微微一笑,上下打量了沈百年一眼,笑容里充满了玩味,“难道就不怕吃官司,不仅官位不保,而且家人也要流配北疆”
谭纵虽说是笑着说出的这些话,但话里话外却无不充满了威胁的意味,沈百年的脸上顿时一片铁青,变得十分难看。
虽然他已经意识到谭纵的身份不简单,可是开弓没有回头箭,此时此刻,他还有选择的余地吗
第二百七十九章针锋相对
“本官虽为一个小小的巡守,但却肩负守护苏州府、保护苏州府府民之责,遇到百姓被殴,岂可视若无睹,一走了之”面对着谭纵咄咄逼人的态势,沈百年神情一整,大义凛然地说道。
“沈巡守真是好雅兴,竟然来到这莺歌燕舞的倚红楼里秉公为民,黄某实在是佩服之极”谭纵闻言,一脸的嘲讽,“如果沈巡守是在倚红楼外说这番慷慨激扬的豪言壮语,黄某或许还真的信了,可是在这倚红楼里,你不觉得刚才房间里响了一个闷屁,臭不可闻吗”
“你你敢羞辱本官”沈百年见谭纵大庭广众之下口吐粗言,脸色一沉,冷冷地问道,“你可知道侮辱朝廷命官该当何罪”
“敢为沈巡守,黄某哪一点羞辱你了”论起斗嘴,谭纵可比沈百年强上太多,他微微一笑,以一种耐人寻味地眼神盯着沈百年,“沈巡守,怎么,难道你刚才也闻见了那个闷屁不成”
噗嗤一声,谭纵的话音刚落,屋里的那些侍女们忍不住笑出了声,冲淡了现场一些紧张压抑的氛围。
沈百年没有料的谭纵竟然舌尖嘴滑,不由得恼怒地瞪了那些侍女一眼,侍女们立刻收声,一个个垂手而立。
“如果沈巡守没有事儿的话,本公子可就要走了。”谭纵见状微微一笑,说道。
gu903();“黄公子,周公子现在生死不明,在事情没有弄清楚之前,你们谁都不能离开这里。”沈百年扭头看了谭纵一眼,一伸手,冲着身后的人说的说道,“带周公子去医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