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施诗参加科考的话,一定可以在京城金榜题名,由此可见,这小丫头确实有着非同一般的才华。
当谭纵将自己的这个想法告诉施诗后,施诗一口就答应了下来,这使得谭纵不由得松了一口气,不管怎么样,先死马当作活马医吧,等解决了倭匪的事情后再从长计议。
酒宴结束后,谭纵和施诗在掌柜们的恭维声中上了马车。
当马车消失在街角,掌柜们聚在一起,七嘴八舌地谈论着谭纵和施诗,显得相当兴奋:刚才喝酒的时侯,谭纵赋予了他们更大的权利,这意味着他们可以放开手脚大干一场了。
“你改天选个宅子,我送给你,毕竟你现在也算是一个大掌柜了,住的地方不能太寒酸。”马车先送施诗回家,路上,谭纵和施诗聊着天,忽然,他想起了一件事情,笑着看向了施诗。
“嗯。”施诗原本想推脱,她不想谭纵再为她做什么,可是当看见谭纵双目中的好意时,禁不住改变了主意,轻轻地点了点头。
“对了,把你哥哥也喊过来帮忙吧,有他当你的助手,你能轻松点,有些事情办起来也方便。”施诗毕竟是个女孩子,谭纵想了想,说道。
“我代哥哥谢谢公子。”施诗闻言嫣然一笑,冲着谭纵躬了一下身子,她正想着是不是将施魁喊来帮自己,结果谭纵就自己提出来了,也令她省了不少心。
“公子是外人喊的,你和英子一样,喊我大哥吧。”谭纵笑着摇了摇头,说道。
“大哥。”施诗微微一怔,随后冲着谭纵甜甜一笑。
别看只是两个不同的称谓,这里面蕴含的意味可大不相同,谭纵让施诗喊自己大哥,那么表明他已经将施诗当成了自己的人,两人的关系在不经意间发生了一个质的改变。
正当谭纵讲的笑话逗得施诗咯咯地娇笑不已的时侯,前方忽然传来一阵喧哗,他打开门帘一看,只见几名家仆将一名身穿白色丧服的年轻人推出了一座院落,年轻人显得不甘心,愤怒地冲着里面喊着什么。
“停车。”谭纵觉得那名年轻人有些眼熟,仔细想了想,冲着车夫说道。
年轻人还想往院门里冲,那那几名家仆死死地拦住,或许是被惹急了,一名家仆一用力,年轻人就倒在了地上。
这时,一名管家模样的男子从门里走了出来,将一张银票往年轻人的面前一扔,冷冷地说道,“这是五十两银票,从今天开始,谭、谢两家恩断义绝,你要再来纠缠我们家小姐,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说完后,男子一挥手,家仆们就退回了院子里,砰地关上了大门。
“世态炎凉,世态炎凉呀”年轻人拾起那张银票,看了一眼,随手撕碎,往天上一扔,凄然一笑,跌跌撞撞地走了。
“跟上去。”谭纵见状,沉声嘱咐车夫。
年轻人失了魂落魄地在前面走,马车缓缓地跟在后面,不久后,年轻人来到一座门头上挂着白花和白绫的宅院前,推门走了进去。
这户人家好像在办丧事,谭纵掀开车厢的窗帘望去,只见门上的横匾上写着两个大字――谢府,他的眉头不由得微微一皱。
如果谭纵没有记错的话,这个年轻人就是谢老黑的儿子,当晚被赌场的大汉一脚踹翻在地,几日不见,看上去憔悴了许多。
想了想,谭纵下了马车,领着施诗推门走进了院子,跟在马车后面的陶勇连忙带着人跟了进去。
院子里挂满了白色的灯笼和白绫,冷冷清清,一派萧条,就连那池湖水好像也失去了生气,变得死气沉沉的,给人一种压抑的感觉。
谢老黑的灵堂设在了正院的大厅里,一群和尚在里面念着经。
“夫人,夫人,要债的来了。”谭纵刚走进正院,大厅里走出来一个穿着丧服的丫鬟,双目红肿,猛然看见了谭纵等人,扭身就跑,嘴里惊慌地喊着。
不一会儿,大厅里涌出了一群穿着丧服的人,簇拥着那晚谭纵见过的杜氏走向了谭纵,一个个冲着谭纵横眉立目。
“容公子宽容几日,杜氏已经在外面找好了住处,等亡父头七过了,自然领着家人们离开这里。”杜氏一身重孝,走到谭纵的面前,躬身说道。
“谢夫人多虑了,黄某只不过恰巧路过,顺便来给谢老板上炷香。”谭纵冲着杜氏一拱手,说道。
“你已经害死了我爹,难道还想打扰他的在天之灵”这时,那天晚上想用簪子扎谭纵的女孩走了出来,一脸悲愤地怒视着谭纵,俏目含煞,恨不得一口吞了这个害的自己家破人亡的凶手。
“住口”杜氏闻言,脸色一沉,一扬手,啪一声,打了女孩一记耳光,“回你屋去”
“娘”女孩捂着被打的脸颊,看了杜氏一眼,哭着跑了。
“谢公子,请。”杜氏随后一侧身,伸手向谭纵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第二百七十五章未雨绸缪
灵堂正中央摆着一口上等的檀木棺材,谭纵进屋后点了一炷香,冲着棺材拜了一下,将香插在了香炉里,面无表情地望着棺材沉声说道,“谢兄,没想到赌场一别竟是永诀,小弟特来送谢兄一程,望谢兄一路走好。”
听见谭纵的这番话,谢家的人被勾起了伤心事,忍不住失声痛哭,灵堂里顿时哭声一片。
“黄公子,黄公子,您大人大量,不要赶我们走,不要赶我们走。”谭纵说完后刚一转身,一名中年女子猛然扑到了他的脚下,抱着他的双腿说道。
“二夫人累了,把二夫人扶下去。”见此情形,杜氏眉头微微一皱,冲着一旁的侍女们说道。
侍女们连拖带拽,将嘴里高声哀求着的中年女子拖了下去,谭纵这个时侯认出来了,正是企图抱钱箱而挨了赌场的人一耳光的女子,谢豪第二个老婆。
“刚才失礼了,让黄公子见笑。”杜氏向谭纵福了一身,说道。
“谢夫人,黄某有事相商,还请夫人移步。”谭纵冲着杜氏一拱手,就在刚才,他的脑子里产生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黄公子,请。”杜氏伸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跟着谭纵去了湖边,谢家的人和施诗、陶勇等人远远地站着。
“谢夫人,黄某听闻谢公子自幼跟随谢老板做粮食生意,想必精通此行,黄某想让谢公子帮助在下做粮食生意,不知道谢夫人意下如何”谭纵在湖边站定,望了一眼波澜不惊的水面,微笑着向杜氏说道。
“公子心胸宽广,杜氏着实钦佩。”杜氏万万没有想到谭纵竟然会说出这么一番话来,怔了一下后,苦笑着冲着谭纵摇了摇头,“公子好意杜氏心领,只是良儿与亡父感情深厚,只怕一时难以放下心中的芥蒂,给公子添乱。”
“谢公子是个明事理的人,黄某相信他应该知道怎么做。”谭纵微微一笑,“况且有谢夫人的教导,我想谢公子应该不会令我失望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