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韦德来这话一出来,便算是给苏瑾等人抢先定了性了。换在后世那就叫领导定了调子,因此不须他再吩咐,从行辕里同来的那些个随员,以及一些个护卫的御林军已然将三女团团围住。
这些人,面色凶恶,更是个个尖刀出鞘,此时即便明月不显,可亮晃晃的刀身已然在黑夜里泛起一团黄光,冷的吓人。
此时只待赵云安一说话,这些人便要将眼前这三个不知好歹的女子拿下。
与这些人不同的是,岳飞云却是一脸的冷笑。
似这等拍马屁的事情,他们这些从尸山血海里爬出来的汉子从来不屑为之,更何况对象还是三个手无寸力的妇孺,更兼且这三人乃是深得王爷器重的幕僚谭纵的妻妾
即便这三人有何失礼处,以谭纵的身份而言,只怕王爷也会担待一二,又如何会与一群妇孺计较这般许多,那才是失了皇家的脸面。
而最关键的,自然是这话乃是韦德来说的。
岳飞云先前本身就对这韦德来拿腔拿调的语气十分不爽,更是气愤这人竟然想克扣他血旗军的军费,虽然这话不过是个笑话,可光有这心思便是不行。因此适才给这韦德来传话的时候,岳飞云是故意存了半截话未说,单说了赵云安要韦德来换车的事儿。、
至于说这话的时候究竟存了什么心思,即便是他岳飞云自个都说不清楚,可到了这会儿,等这韦德来真的闹了乌龙,把三女当成了普通人,他又如何会在这时候出声提醒,说不得还存着看韦德来笑话的心思。
故此,当那些个韦德来的随员与一众护卫的御林军团团围上三女时,岳飞云却是悄悄做了手势,让一众兄弟纷纷退到外围,只要注意周围形势即可。至于这里头的事情,他却是不想去参合了这时候纯看戏就行。
车外头刀剑出鞘的声音响作一团,赵云安又如何会听不出来,正想喝斥左右退下,却不料韦德来说话时一直在偷偷盯着他的脸色变化。
待见到赵云安眉头轻皱时,韦德来便以为是赵云安对车外的三女十分不耐,心里头说不得就是一喜,顿时不等赵云安开口,直接推开车门,步下车去对左右吩咐道:“左右,正待如何还不速速与我将这几个刁民拿下”
韦德来身为四品大员,位居户部右侍郎的要职,虽说不如吏部那般显贵,可也是重要部门了,因此这权柄自是不轻,这话说起来那是惯熟的很。吐字时,只看他那嘴这么一张一合,更有隐隐官气喷薄而出,直教人不得不乖乖听话。
那些个随员常年伴随韦德来左右,与成告翁的那些随员大为不同,乃是他真正的亲信,因此自然是深懂其心的。
而御林军乃是在皇城根底下呆着的,虽说是天子脚下见得官多,可对于这些个真正的大人物的权势他们却也是最了解的,因此在这些人手底下听差时也是最听话不过。此时见赵云安一直不开声,而韦德来倒似是赵云安的代言人,因此这会儿自然是以他韦德来马首是瞻。
这会儿韦德来一开口说要拿下,两拨人顿时齐心合力,将刀剑一夹,分分秒秒就把三个毫无还手之力的女子拿下了。
自然,以这些个人的脾性而言,对于一众大汉出手欺负三个弱女子,那是绝对不会有丝毫愧疚心思的。
这会儿,韦德来背对赵云安,却是看不到赵云安脸色变化。可岳飞云却是在外围瞧个清楚,此时赵云安脸上分明是阴云密布,显然是对韦德来这般鲁莽行事是极为不满了,只等着一个由头怕是就要发火。
只是到了这会儿,岳飞云又如何会不知时间拖的越久、他韦德来话儿做的越多,赵云安的火气就越盛因此岳飞云再打手势,再度吩咐一众兄弟稳住形势这会儿只看戏就好。
岂料这会儿却是苏瑾抢先开口道:“大人倒是好大的官威,只是不知大人是何等人物,苏瑾却是未在南京府里见过大人。”
与毫无血色,已然色色发抖的莲香不同;与脸色铁青,双唇欲张不张的清荷也不同,苏瑾虽然同样刀剑加身却是毫无异色,身子更是连摇也未曾摇上一摇。
相反,苏瑾双目如星,直视韦德来不说,言辞更是犀利如刀,一字字飘进韦德来耳里:“即便是民妇言语不当,却不知民夫究竟犯了何罪,竟当的起大人如此重刑还是说,大人乃是自作主张,想借了安王的威风,有意要在民妇面前耍上一耍,想要在安王面前欺男霸女不成莫非大人忘了,四十三年前的那桩典故”
第六十四章化干戈为玉帛
“你”韦德来被苏瑾这番话一阵抢白,脸色只是一阵青一阵白。待听到四十三年前那桩典故时,却是真个变了颜色,一张弥勒佛似的笑脸也开始渐渐变得狰狞。
四十三年前,便有“前太子”少傅醉酒时,在街上纵马狂奔,撞死数人。随后,这少傅借“前太子”名号,妄图将这事强行压下,却被一位铁面李姓御史直接告到了先帝面前。期间曾有数名士子联名上书,却被这位少傅借“前太子”名头,将这些士子统统秘密下狱。
而在先帝下旨彻查后,这位少傅不仅不知悔改,还妄图杀人灭口,却被当时的刑部主管救出数名士子。因此案,先帝雷霆震怒,无数官员因此下狱,便是当朝某阁老也因此受了牵连。而因为一直包庇该少傅,“前太子”还被官家下旨剥了太子称号,最后郁郁而终。
自然,里面事情牵扯甚多,其中隐秘非当事者不可知,但这桩事情却是流传了出来。因此,当苏瑾这番话说出来后,便等同于直说韦德来是在陷赵云安于不义。
自然,这儿不是北京城,有王仁在,韦德来也不用担心有什么不长眼的东西敢到处乱说,更何况这时间因为雨季的缘故,行人几乎绝迹,附近根本未有见证人,即便传出去也没了人证物证。
但这事却不能这么看。
旁的且不去说,单说赵云安这儿,韦德来便不敢去多想他最怕的就是车里头的那位安王这会儿想起了那件改变了天下大势的事情,再把他与那位喝糊涂了的少傅联系起来。
若是当真如此的话,他韦德来即便是四品大官,堂堂的户部右侍郎,可当真得罪了当朝皇子的话,只怕日后就甭想有好日子过了,还是早早地辞官回家种地去来的好。
见韦德来被自己一番话说的脸色铁青,苏瑾面上却毫无得色,语气反而愈演愈厉:“敢问一声大人,您可敢回头看上一看,看看你身后安王究竟是个什么态度究竟是要将我们三姐妹拿下拷问,最后让我们冤死狱中,还是一声不啃,看着你在这办这件蠢事”
苏瑾这一番话说的十分直白,甚至算得上是字字诛心,直把韦德来一个堂堂的户部右侍郎说的脸色苍白一片,即便在这夜里头,也已经能看见他满额头的全是津津汗珠。
韦德来已然听得清楚,看得明白,眼前这三个女子虽然神色各异,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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