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就他们五城兵马司的人,还能从他手底下跑得掉?
那真是对不起外头人叫的一声“豫爷”了。
顾豫抓了人绑起来扔进马车。
再到周临渊跟前问:“三爷,那个畜生怎么料理?”
到底是衙门里的人,不好任意处置。
今日放了楚武,日后在兵马司里给他穿小鞋,活活磨死他,倒是不成问题。
只是这样恐怕不能使他家三爷解气。
五城兵马司隶属于兵部。
周临渊跟顾豫低语两句,最后吩咐道:“……你去跟他说,我要了这个人。”又淡淡道:“会活着给他送回去。”
顾豫咧嘴一笑。
活着的好,死的他见多了,就喜欢活着的。
夜风凛凛,周临渊衣袖翻飞,见到三必茶铺灯盏熄灭后,回了明苑。
自那日夹道受袭回来之后,虞冷月在阁楼上躺了三日。
饭吃得少,水饮得少。
除了才回来时候,与雪书淡然间寥寥交代的几句,话也说的少。
倒不是她有意饿着、渴着自己。
而是受袭那一刻的恐惧感,在她到家之后,尤其是天黑后,总是像潮水一样涌入脑海,无法淡忘。
让她无心吃喝。
她知道,这是生出了遗症。
诚然,她有过两辈子,比别人多活了二十来年。
但不论前世还是今生,她都生活在平静安宁的环境中。
哪怕虞父去世后,金陵那边左邻右舍都是认识十几年的街坊邻居,出了事,总会有人伸出援手。
除了一些远房亲戚对她们有歹念,平常过日子,决计不会为安危担忧。
这次真是吓着她了。
虞冷月裹紧了被子,大腿上的伤尚且红肿,还在隐隐作痛。
夜里,雪书关了铺子上阁楼,却见虞冷月已经安睡。
又给虞冷月掖好被子,借着微亮的烛火,看她日渐恢复的脸色,心中又痛又高兴。
“伶娘,好好睡吧……”
翌日,虞冷月照常起来洗漱,跟雪书交代说:“一会儿我去进货。”
雪书一愣:“我们不走了吗?”
虞冷月点头:“不走了,已经没事了。”
那天晚上,她言辞那样犀利,“顾则言”那么要脸面孤高自傲的人,就算以后真的形容陌路,他也绝不会再让楚武过来骚扰她。
“好,我去把打折的招子摘下来。”
雪书心照不宣地不提那天晚上发生的事,和那天晚上她的心急如焚。
虞冷月坐了马车出去下单买货。
忙到下午回来,小谭先生来了一趟。
他嘴上说是买茶叶,眼睛没少看虞冷月,还明里暗里打听:“这几日,怎的不见掌柜?”
可是生病了?
人都清减了几分。
他眼里冒出几分担忧。
虞冷月递一包茶叶过去的时候,笑着解释了一句头疼,休息了几日。
又突如其来地问他:“小谭先生可是童生?”
小谭先生意外地瞪眼,点头道:“掌柜怎知我是童生?”
童生就是过了童子试的考生。
他原是在郊外一家私塾里读书,老先生病了,放了他们假,这才回来住一段日子。
虞冷月笑道:“听人说的。”
小谭先生更加费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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