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是进入靠近院墙的一间偏房,里面很简陋,只有一张掉了漆的八仙桌还有几把椅子,但是里面收拾的非常干净整洁,几人纷纷坐了下来,不一会儿就有个姿色平庸的姑娘端了茶水上来,每人一杯。
说了句几位慢用然后就下去了。
豹子头愤懑地抱怨起来,道:“妈的,我看这个吉格民族很不友好啊。这什么破地方啊,要不是我们有大事,谁稀罕到他这个破地方,等见到他我非好好挖苦挖苦他。”
说完,拿起桌上的茶喝了一口,脸上表情一阵古怪,却是一口给喷了出来。
“草,什么茶这么难喝,敢猫尿一样。”
沈继文也端起来尝了尝,味道带着一股子酸味儿,的确是不怎样,其他人见状也都没有喝。
过了一会儿,沈继文忽然听到从院子里面出来一阵痛苦的呻吟声,走到门口仔细一听,那声音是从吉格所进去的里屋传出来的。
又过了一会儿,只见吉格从里屋垂头丧气地走了出来,朝着沈继文几人所在的屋子走来。
刚刚进来,吉格就重重地叹了一口气,眉宇之间布满了愁云。
“几位,实在不好意思,族长今天心情不好,不同意你们在族中逗留,不过没关系,我陪你们在后山上住一夜就是,等明天天一亮的时候我在带你们去雪狼谷。”
豹子头一听就不干了,嚷嚷道:“什么,他妈的老子大老远的到你这儿,最后就伺候老子在山上过夜啊,你们珞巴族实在是太不好客了。”
豹子头声音很大,一会儿功夫,就只见十几个壮年男子面色不善地走了过来,为首一名男子像是这些人的头领,年龄看上去有二十七八岁的样子,身材结实,眼神阴郁,鹰钩鼻子,薄嘴唇,这人进来之后,先是被荆静的美貌做惊艳,然后才瞪着豹子头,转过身去对吉格道:“吉格,族长刚才已经说了,赶紧带这些人离开族中。我们这里不欢迎外人,如果再让我听见他们在这里大声吵闹,不要怪我不客气。”
男子翻了翻眼皮道。
“好好,罗摩队长,我这就带他们走,你息怒,息怒。”
说完,吉格长叹一声,对沈继文道:“几位实在抱歉。是我吉格无能。”
沈继文笑了笑,并没有怪罪对方的意思,道:“我知道吉格大叔的难处,不过,刚才我听见有人痛苦呻吟,可是族长千金的病情又犯了?不如让我进去看看,说不定能治了小姐的病。”
沈继文道。
“这里没有你的事情,赶紧滚蛋。”
罗摩手一指沈继文吼道。
沈继文脸色微微一变,他已经记不清有多久没有人敢指着他的鼻子说话了,这边豹子头早就按耐不住了,冲上去一脚踹向罗摩的小腹,同时拳头只轰对方的面门。
罗摩面不该色,冷哼一声,抬腿挡开豹子头踢过来的腿,然后一拳朝着对方打了过去,两拳碰撞在一起,双方各自后退两步。
刚刚站稳身形,却又缠斗在一起,你来我往的打了十几个回合,豹子头越战越勇,渐渐地将罗摩逼到了一个角落里。
罗摩脸色铁青,当着这么多手下的面儿,他今天是不可能吃亏的,突然卖了一个破绽,趁着豹子头进攻的机会,从腰间掏出一个弧形利刃,猝然朝着豹子头小腹扎了过去。
两人的距离很近,豹子头根本就来不及躲闪,眼看那利刃就要刺入豹子头的小腹,一道金光闪过。
只听罗摩惨叫一声,手中的弧形利刃掉落在地上,手腕上已经多了一条血痕,汩汩地不停往外冒着血。
旁边的那十几名手下见状一下子涌入小屋里面,举刀朝着沈继文砍了过去。
“住手!”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声音传了过来,只见一个年龄在五十岁所有的老者来到屋内,罗摩的那些手下纷纷给他让路。
“这是族长的管家格列。”
吉格小声对沈继文道。
只见那格列走到屋中,先是让下人扶着罗摩去包扎伤口,然后歉意地一笑道:“底下人粗鲁,冲撞了几位还请不要介意。”
沈继文冷冷一笑,道:“介意如何,不介意又如何?我的这位朋友不过是抱怨了几句,你的人就要拳脚相加,而且刚才动手的时候,也是你的人先使用兵器,如果不是我及时出手的话,我这朋友很可能会有生命危险,这难道就是你们珞巴族的待客之道么?”
格列尴尬地笑了笑道:“我的人如果有什么做的不到位的地方,我在这里给诸位陪个不是了。还请大家多多见谅,多多见谅。哦,刚才我听说有位客人说是要给我家小姐瞧瞧病,不知道是哪位?”
“妈的,我当时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怪不得这么好心来道歉,原来是用得着我们啊。”
豹子头挖苦道。
格列尴尬地笑了笑,道:“我也不过是名下人。”
沈继文也不想过分难为对方,便道:“是我。”
格列一拱手,道:“那就请这位先生移一下尊步,跟我到族长的屋里来一趟。”
说完,就带着沈继文走进那里屋。
豹子头几人也跟了过去。
进入里屋之后,沈继文见到在中间的一把红木太师椅上,坐着一名六十多岁的老者,老者脸上带着一股不怒自威的神态,眉宇之间带着一股焦虑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