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点头,口中吸着一根水草,身子犹如一条水鱼一般,瞬间消失不见,水中小小的波纹瞬间恢复了平静。唯独一轮圆月当空影射在水中。
两万人马,浩浩荡荡的过了月漾桥,见没有异样,潘忠吁了口气,心道:“瞧刚才探子所述,如此良机,燕贼居然放过不攻,在城楼下安营扎寨,这是干什么呢难不成燕王知晓攻城不易,故而困死杨松等人”潘忠笑声嘀咕了几声,又摇了摇头,又想:“这燕贼虽奉天靖难,所用之兵,皆为沿途所收编,如今既无援军,又无粮草,他若想取下雄县,唯有趁着军心稳固,速战速决,在城楼下安营扎寨,这不似燕贼的风格,难道杨松真的将燕贼打怕了,还是燕贼别有所图呢”
潘忠独自想着心事,月漾桥河底水草浮动,他浑然不觉。
“燕贼此举,有悖常理,依我看,其中一定有诈。只不过,哼本将军岂会怕他不成,兵法有云:以不变应万变,就算燕贼耍什么花枪,也只不过区区三万人马,只需本将军与杨松回合,利用雄县千年古城之坚固,纵是燕贼有三头六臂,这一次也让他有来无回”
“将军前面就是雄县了”顾成勒着马匹挨了过来,抱拳低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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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卷734章:莫州之战下
“哦,是吗这么快啊”潘忠回过神来,冲着不远去的雄县望了一眼。圆月下,雄县城楼下,燕字大旗哗哗作响,看不到边的大帐,将雄县围了一个水泄不通,远远望去,雄县城楼上,隐隐约约飘来灯光却不见一丝的喊杀声。
“将军,末将出城时,杨将军千叮咛万嘱咐,说燕王集中三万精锐之师,趁着终中秋月圆之夜,强攻雄县,城中仅九千人马,虽有城楼坚固,但燕王乃是虎狼之人,常年带兵在外,恐难支撑良久,还望将军快快发兵,救兵如救火啊将军”见潘忠伫马不前,顾成勒住马匹紧挨了过来,双手抱拳冲着,潘忠心急火燎的神情。
潘忠目光闪烁,沉声道:“顾将军所言极是,观此情形,雄县尚未落入燕王之首手,如今军夜行至此,士气如虹,方今之计,唯有趁着夜色,一举攻入燕王大营,料那燕王定不会想到我军来的如此迅速。”
“将军英明“顾成皮笑肉不笑的赞了声。心中却暗道:”你爷爷的,一会儿让你知晓知晓燕王的厉害“眼看,潘忠士气高涨,当下也不答话,勒住马缰,双腿一踢马肚子,朝雄县奔了过去。
潘忠见顾成率先开路,心中大为放心,正欲尾随其后,忽然一人冲着潘忠喝道:“将军,不可“
来人身材高大,一身儒袍,年纪在五十上下,须眉皆白,一副仙风道骨的样子,他勒住马缰纵马奔了过来,一脸焦急的道:“将军,依老臣看,雄县必不救了,老臣观此情景,雄县定是落入燕王之手,如今故作疑阵,引诱将军上钩“这人姓程名济,翰林院编修,此次被耿炳文调入潘忠麾下做军师。潘忠乃是一介武夫,本不喜文人,但此人很是特别,有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只能,不说远的,就说洪武三十一年,太祖皇帝,调他做四川、岳池二州教授,此人到了蜀地后,什么事情也不做,每日就是夜晚观察天相,数月后,觉得有异常,于是上书说:北方将会有叛乱兵起,可能在明年,朝议时都说程济是没有根据的胡说,把他召回京城想杀掉他。
岂料此人听了朝廷的议论,面不改色,当着太祖面道:“请皇帝开恩,把我囚禁起来,如果明年,我的预测不应验再杀我。”
太祖皇帝见他如此嚣张,心中大怒,当真把他囚禁狱中。后来太祖驾崩,皇太孙登基,登基后的建文帝,有感于藩王拥兵自重,建文元年,果然北方靖难兵起,建文帝大惊,赶快把程济从狱中放出来,并升为征北军事。他上奏皇帝说:“我不愿做功臣,我只愿做一个智士就足够”。建文帝瞧他果然有通天之能,便名他在耿炳文麾下效力,这次耿炳文鉴于莫州乃是军师要地,生怕有失,方才将程济在潘忠麾下,帮忙出谋划策。
此刻听程济如此一说,潘忠勒马不前,道:“军师何出此言“
尚未听程济答话,勒马上前的顾成一听,大惊失色,连忙勒住马头走了回来,惊讶道:“将军,那我家杨将军和雄县怎么办”
潘忠尚未答话,程济楞哼了声,淡淡地道:“依老臣推算,杨将军若不曾突围逃走,此刻怕已是以身殉国了,我们若是此刻攻打雄县,燕王以逸待劳,定会打我一个措手不及”
潘忠点了点头,道:“程军师言之有理,我们走“
“将军不能走啊“顾成大惊,自马上一把跳了下来,拉住潘忠的马缰绳,苦苦请求道:”将军,我等可以趁着燕军根基未稳,此刻将军突然杀将过去,说不定能打燕王一个措手不及,夺回雄县也未必可知啊“
“胡说“程济满脸怒色指着顾成骂道:”雄县如今已落入了燕王的手中,城楼上早已布置好了精兵,你还说根基未稳“
潘忠望了一眼雄县,方才转过头对程济说道:“依程军师看,本将军如何是好“程济道:“雄县已失,我军不及敌众,兵法有云,知己知彼百战百胜,眼下军情不明,将军还是速回莫州再坐打算,若是中了燕王的诡计,失了根本,恐怕也要连累耿将军的伐北大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