咽喉。那黑影陡然突觉得胸口一凉,心中不妙,腾在空中的身子,双腿就那么在空中一弯,跟着双手抱头,快速的转了几圈,犹如跳水运动员一般,滑落在数丈外这下兔落鹤起,连萧琴也不得不佩服躲得巧妙。稍一停顿,飞鸿剑不待他反应过来,刷刷刷又是三剑,一剑快似一剑,当真有雷霆之势,黑影瞧萧琴剑法凌厉,忽然开口赞了句:“阁下好剑法,不知是那一条道上的,报上宛儿来”说的居然是汉语。
这下萧琴大感意料之外,心道:“想不到鞑子军营之中竟然有这般人物连汉语都说得这般流利看来来者不善”微微一皱眉心道:“竟然敢来,赤脚的还怕穿鞋的不成,又让鞑子见识见识爷爷的剑法,好让你看看我大明武学”当下也不顾那身影身法是如何的迅速,一招横撇竖捺直取那身影的周身要害。这张旭贴一旦展开威力无穷,更为可怕的是随心而动,舞动起来行云流水不拘泥每一招一式,而这招横撇竖捺尤为厉害。
那身影见我这一招横撇竖捺盘旋飞舞,曲直相乘,好象波浪的四面扩张,当真是变化莫测,令人防不胜防。心下大惊,急忙变幻身影,萧琴恼那身影是鞑子,这一招施了杀手,身形平地拔起,剑势凌空击下。在这盘旋曲折的剑势之中,暗藏有数种不同的变化。横撇竖捺任意而为当真是笔出神入化,给人仪态万千之感,笔断意连,令人遐想无限。又难以躲避。
那身影在空中不停的翻越,转了数圈,仍没跳脱,见萧琴剑势犹如凌空扑击一样,而且每一招所藏的变化也不相同,或是一招三式,是一招五式,最多甚至有一招九式的。每一招的姿势当然也是大不相同。端是非常的厉害,也不敢大意,仗着身法灵活,一一化解,连续数次在死中求活。二人你攻我躲,一个功得巧妙,一个躲得精巧,二人如此这般在漆黑的鞑子军营中斗了半个时辰,斗到最后,萧琴暗暗心惊,心道:“这鞑子武功不再我之下,瞧这份气度和空中的身法的灵活度不似边荒蒙古能习练出来的,倒像是中原人“想到这儿心头又是一震,暗道:”难道这个人是汉人“这个大胆的假设让他不由得心底没底,可又一想:”既是汉人,何以深夜到此“这个问题犹如一个问号一般在他脑子里转了转,想起如他相斗了甚久,却没看见他进过一招,从头到脚都在躲避,心头不由得一阵乱麻一般。
这时,那黑影双腿在空中一阵盘旋,身子不断往上飘,在空中转了个圈,方才躲避了萧琴刚才凌厉的一剑,朦胧的月光下,萧琴隐隐约约瞧见那鞑子身影闪了闪,显得有些凌乱,比起刚才的那番灵活似乎大打折扣,萧琴心中一喜。心道:“老子还以为你是直升飞机,想不到也有加油的时候,现在就让你见识见识爷爷剑法的厉害”当下飞鸿剑再次一翻,剑心抖动,一个横撇式,就劈那黑影的脚腕,那黑影身子腾在半空中,借不得力,刚才的一番打斗,早已将他体力消耗殆尽,此刻当真是体内空空如也,萧琴这一剑凌厉之极,直削黑影人脚腕,眼看避无可避,突然之间,那黑影冲着萧琴叫道:“小师弟,手下留情,我是你陈师兄”
第11卷479章:信鸽
萧琴大惊,急忙撤剑,但那一剑去时极快,眼看就要刺中陈文琦的胸口,萧琴猛的吸了口,左手一掌朝陈文琦拍了去,这一掌力道极大,陈文琦身子在空中来不及借力,这一掌的力道恰到好处,陈文琦身子不偏不奇的落在飞鸿剑的范围之外,胸口离剑尖仅仅差了半寸,倘若撤剑慢了片刻,只怕陈文琦的胸口早已多了几个洞。
陈文琦身影稍落,便重重的嘘出了一口气道:“小师弟,你的剑法也太厉害了吧我要是再迟点喊,恐怕这条小命也要断送你手上了”边说边抹了抹额上的冷汗。
萧琴这会儿吓得一身冷汗,心知要是陈文琦再喊慢了片刻,胸口就算不多一个窟窿,两条也会被报废,要知道刚才萧琴那一剑含有三种变化,虽是简单的横撇,但张旭贴博大精深,更坚萧琴随意而动,厉害便平日多了几分,这一剑便是横削双足,撇刺胸口,端的厉害想到此处不由得大吐了口气,这会儿见陈文琦面带笑意,不由得皱了皱眉头,心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刚才明明看见陈师兄离开了,怎么这会儿”陈文琦见萧琴脸色沉重,知晓他担心山海关的军情,微微一笑,走了过来道:“小师弟放心,山海关内防疫的法子已经安全送到了”
萧琴一愕,好久才迟疑的问道:“送到了,陈师兄你”
陈文琦见萧琴神情惊讶,得意的笑了笑,道:“小师弟,你还记得我们带出来的那只信鸽吗”
萧琴一愣,随即想起了二人出山海关时,陈文琦不顾众人反对,执意呆上一直信鸽当时心底还暗笑他迷信,想不到这会儿竟然有这么大的用意。顿了顿喜道:“这么说,防疫的方法陈师兄通过信鸽传回山海关”陈文琦面带喜色的点了点头道:“不错,此刻只怕已经到了山海关吧”
萧琴由衷的赞叹道:“还是陈师兄想的周到,动物有时候还真是人类的好朋友呢“陈文琦到没萧琴那么的感慨,微微点了点头后,冲着萧琴道:”小师弟的剑法当真让人佩服“
“陈师兄过奖了,比起陈师兄的轻功,小弟相差甚远”萧琴真心实意的说了句,想起刚才的那灵妙的身影,此刻还心有余悸。心道:“常常听闻陈师兄武功高强,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就在二人说话之际,忽听得那鞑子大帐“当”的一声,金属落得声响,响彻山谷,二人相视一望,纷纷飘然而上,落在了大帐外的石岩上,透过月光二人朝那大帐外去,但见那鞑子背着身子望着窗外的夜空,似乎在低头思索着什么,身后的一个金色的酒杯和一个马奶酒壶掉落在地,酒壶兀自在地上转过不停,声响在寂静的夜空十分响亮,二人相视一望,相对的送了口气,便在这时那鞑子可汗微微转过身来,月色下,那张满脸横肉的丑脸让二人差点吐了出来,心中均想:“见过丑的,还没见过这么丑的”那鞑子大汗转身朝那王座上走去,片刻便躺在了王座上,安然入睡。洪亮的鼾声犹如惊雷一般在夜空传荡。
“小师弟现在”陈文琦盯着那鞑子可汗面容扭过头对萧琴道。
萧琴自是明白他的心意,不待他说完,附过身低声道:“这鞑子竟然用这瘟疫来屠城,那么定有解药,这解药如此重要,那鞑子一定会放在药房之中,且派人把守,所以我们眼下只要找到药房,偷上一副药拿回去一试,便可知晓这药方”
陈文琦点了点头低声道:“小师弟所言甚是,趁这会儿鞑子”说着指了指王座上的那鞑子可汗。萧琴自是知晓他的心意,微微一笑道:“趁着鞑子熟睡,赶快动手”说完二人相视一笑。
深夜,皓月当空,偌大的沙漠,鞑子可汗雷鸣一般的鼾声彼此起伏的在沙漠上传荡,萧琴和陈文琦犹如鬼魅一般的身影在蒙古大帐外穿梭了半响,终于在一处深深的草丛之中停了下来。“小师弟,你说这鞑子的药房会在哪儿呢怎么找了大半夜,连药房的一个鬼影子都没看到了,是不是鞑子想入住中原想糊涂了,没有药房吧要是那样的话,那可就太可怕了”陈文琦微微踹着气盯着萧琴道。鞑子军营虽不大,但他二人绕着鞑子军营转了数圈,陈文琦早已是累得上气不接下气,若非他内功底子深厚,只怕早已支撑不住了,这会儿听萧琴居然没有丝毫的喘气之声,心中顿吃了一惊,心道:“这小师弟的内功当真是深不见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