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百名士兵听到号令纷纷一阵嘘动摆开了阵势,等待群豪。
没多久,一阵马蹄声,二十几骏马伏着四五十人急冲而至,宋忠勒住马缰,一声令喝:“布阵“两百人顿时椅子排开,摆了一个迎敌的阵势,却不上前厮杀,待群豪的马匹驰近,宋忠又是一声暴喝:”变阵“顿时百余人上前,阻住追来的敌人,待群豪驰入阵中,百余人这才后阵变前阵,掩护着众位英豪缓缓的退入城中。
群豪一见宋忠顿时人人松了口气,赵九阳一跃下马匹便叫嚷着:“痛快,从未有过的痛快,今日若是给我一支骑兵,我就连那鞑子营帐也翻了“众人被他气势所感染,纷纷笑了起来,宋忠瞧群豪并为受伤,心中稍安,正想说上两句感谢的话语,忽然脑袋一阵眩晕,脚下一软,差点栽了一个跟头,幸亏一旁的徐铭眼明手快,左手一探扶住了他的身子,这才没有倒地。
宋忠用力的甩了甩脑袋,破口大骂道:“狗日的鞑子兵,居然在箭伤喂了毒“一语尚未说完,噗通一声径自倒了下去,亏得徐铭力气大,一把扶住了宋忠的将近二百斤重的身子,群豪原本见他骂骂咧咧,此刻没想到说倒就倒地,一时慌了手脚,纷纷叫嚷着大夫。
徐铭将他硕大的身躯方在了一个榻上,抓起桌上的油灯,左手猛的一用力,撕开了宋忠的后背上的铠甲,众人瞧他如此的受惊暗暗吃惊,少林自古以来便手上功夫天下无双,这会儿见徐铭露出了这首少林龙招手的无上功夫人人面面相视,慧空一皱眉头,心道:“想不到这边关居然还有我少林弟子,当真难得”
众人见徐铭撕开了盔甲下,一个银白色的箭头深入骨髓,顿时一阵慌乱,赵九阳心急冲着城楼上便喊:“大夫你大夫怎么还不来”
楼上一阵混乱的脚步声,想是几个小兵抢了出去,不一会儿一个身材瘦弱的郎中提着一个药箱从拥挤的人群里挤了过来,众人一看大夫,慌忙让道,那郎中走到宋忠跟前眯着眼神瞧了瞧宋忠的后背,许久一言不发。
徐铭瞧郎中神色紧张,忍不住心头一阵紧张,凑到身旁低声询问道:“大夫,我家将军怎么样可有生命危险“
那郎中两鬓斑白,看起来五六十岁的年纪,想来是经常在军营里奔波,此刻虽然面前是守关大将,倒也没有太过慌张,他从匣中抽出一柄白色小刀,方在火上烫了烫了,待那白色小刀的刀口出现一丝红色,方才收回了小刀,朝宋忠的后背划了去,小刀所到之处,立时乌黑色的血液流了出来,宋忠趴在那儿毫无所觉。
那乌色的血液流淌了一会儿,渐渐的出现了红色,那郎中微微一笑,吁了口气道:“还好,这箭上并为喂毒,将军战场厮杀,血液流失过多,这才昏迷过去,待小的开几服药,将养个三五日便能恢复了”。
旁边众人听了这才松了口气。就在这时外边忽地又涌进一群人来,徐铭回头望去,只见谢贵阴沉着脸走在最前边,正门的一干武将急匆匆地跟在身后,徐铭忙迎上去,道:“谢将军您怎么来了”。
第11卷461章:奇怪
谢贵皱着眉头“嗯”了声,他在正门便听说宋忠中了箭,此刻心头紧张,但还是不愿在众人面前表现出来,微微憋了一眼宋忠,淡淡的问道:“宋将军怎么样了“
徐铭听他语气不善,慌忙上前将刚才的事情说了一遍,本想让这位将军能表扬几句,岂料谢贵听罢,猛的一拍桌子喝道:“全是蠢蛋,成匹夫之勇”徐铭没想到这新来的将军火气还蛮大,吓了一大跳,此刻见谢贵额头青筋乱跳,心头不由得暗暗叫苦,现在宋忠昏迷不醒,偌大的靖边楼上在场的众人官职最高的就是他了,虽说是宋忠的护卫,但明建国后实行卫所兵制,几个府为一个防区,设卫。卫以下设千户所、百户所。兵数大抵以五千六百人为卫,一千一百二十人为千户所,一百十二人为百户所。百户所有总旗二,各辖五十人,小旗十,各辖十人。兵士称“军”,世袭当兵,另编军籍。卫的主官为指挥使,所的主官为千户、百户。各卫所分别属于省的都指挥使司简称都司,统由中央的五军都督府统辖。卫所的数目:洪武七年为都司十七、行都司三、留守都司一,内外卫三百二十九,千户所六十五。徐铭为武将护卫,也是六品官,但明初武官地位太低,品级虽是六品,地位却比七品的县太爷还低了好几级、权力更是不可同日而语,而谢贵在朱元璋时因军功授河南卫指挥佥事,加广威将军,后建文帝登基,为图朱棣,建文元年,建文帝以工部侍郎张昺为北平布政使,谢贵为都督指挥使,密令监视燕王动静,此刻徐铭站在都指挥的面前,也显得底气不足,任由他漫骂。一时城门越楼中虽然拥挤了数十人,却是雅雀无声,任由谢贵大声咆哮,谢贵骂了一阵,阴沉着脸,手指乱点,大声喝斥道:“你们也不劝劝宋将军,还陪着他胡闹。现在城中乱成什么样子了战事未决,现在鞑子死守在城楼下,一旦战事再起,作何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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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豪此刻和山海关是同一条船上的蚂蚱,虽觉得谢贵骂的有些过,但这毕竟是关乎战事,自己一介草莽不便发话,故此人人状似恭敬的听着,但仍有不少人不安分,尤其是赵九阳听了谢贵的漫骂,一副不以为然的神情,虽低着头,但一双目光四处乱扫,只见跟随谢贵而来的几名参将面带忧色,站在一旁垂首肃立,宛若一个听话的学生,唯独那徐铭一双招子滴溜溜的乱转,虽状似恭敬,实乃鬼头鬼脑,这会儿瞧见了赵九阳二人相视一笑,便忙把目光移开。
陈文琦为人极为老练,自谢贵走上城楼他的目光便没有离开过谢贵,这会儿眼看谢贵骂了一通,脸上的愁容却丝毫没有减退,反而多了不少,心中微微感到疑惑,略一迟疑走上前抱拳道:“将军,正门战况如何”
谢贵原本脸上的神色还算好,一听陈文琦问起,一张老脸上的愁容又多了一层,好一会儿才叹了声,幽幽道:“真是奇怪”
众人本恭恭敬敬的站在一旁垂首而立,忽听的谢贵来了这一句,人人好奇扭动着目光落在了谢贵的脸上。陈文琦皱了皱眉头道:“什么好生奇怪”
此刻众人顿被他吊起了胃口,纷纷扭过头朝谢贵望来,谢贵又是一叹,幽幽道:“正门并无战事”
“嗨”众人扫兴的叹了声。正欲转身,忽听得谢贵复叹了声道:“以本将对鞑子的了解,鞑子这次摆明了是想趁着朝廷削藩之际大举侵犯山海关夺回山海关,以此为突破口进攻我大明腹地”
gu903();众人本来心情甚好,此刻顿时心中一沉,陈文琦走上前抱拳道:“将军是否感到不妥之处”
谢贵目光望向了城楼外的大漠,看着鞑子兵在大漠数丈外来回了巡视,心中一沉,许久才收回了目光幽幽道:“不错。鞑子这次大举进攻山海关,放着正门不攻,偏偏对着靖边楼大攻特攻,不得不让本将怀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