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朱能浑身一震,低声道:“少侠说笑了,朱能哪有那般厉害,只求能跟在燕王身边征战就心满意足了”
两人说了几句,朱棣闻言起来,端着酒杯来到萧琴面前,奇异的望了一眼萧琴,道:“少侠武功、谋略本王生平罕见,日后有用得着少侠的地方,还望少侠多多赐教”萧琴暗付:“武功刚才倒是露了一手,这计谋”忽见一侧的道衍和郑和不住的朝自己望来,心中顿时明白了个大概,想来是前两次自己按照历史给他出谋划策了两次,被道衍、郑和二人一阵渲染,这才被燕王记住了“
他本想解释一番,但料想自己说出来只怕也没人相信,想起日后朱棣成就帝王的样子,心中一叹,长身而起,恭敬地俯身,举手过头,结果朱棣递来的烈酒,一饮而尽。
朱棣逐一和众人喝了一杯酒后,方才转身回到了座位上,眼光却落在了道衍的身上,从容自若道:“眼下新皇帝刚登基不久,便不念亲情对诸王大开杀戒,短短的的三个月便削了齐、湘、代三位亲王,本王自太子、秦王、晋王先后死去便成了诸王之首,如今朝廷对本王极为不放心,黄子澄、方孝孺、齐泰等一干奸佞小人怂恿新皇帝对本王动手,若非本万机精,听了军师的劝告自京城回来便装疯卖傻,只怕这会儿早已身首异处了“。
萧琴见朱棣面对如此重大问题居然侃侃而谈,不由得暗叹:“难怪他能当皇帝,就这份镇定,这份隐忍,建文帝是万万不能相比的”
第10卷396章:恶讯
朱棣继续道:“如今新皇帝听信了谗言,派遣张昺、谢贵、张信等人夺我兵权,更为可恶的是居然还派遣宋忠、徐凯、耿瓛屯兵我燕王府,如此欺人太甚”
众人面面相觑,好一会儿才听得朱高熙大喝哟呵道:“决不能让朝廷成事,我们誓死与他们血拼到底“众人听得朱高熙如此哟呵,一时也纷纷跟着叫嚷了起来。萧琴坐在一旁心中寻思:”感情这是造反前的动员大会不成如是这样,也太猖狂了点吧。朱棣待众人叫嚷之声稍定,说道:“本王自先皇颁布就藩诏令以来,一直恪尽职守,并没有丝毫的叛逆之心,想不到朝廷那些阴险小人,见本王势力日益雄厚,便兹谣生事,硬是说本王心生反逆之心,如此无中生有的事情,本王本不欲理会,但无奈朝廷昏庸,竟不顾念亲情,先后削掉了周、代、岷、湘、齐诸王,此等大事,非亲自主持不可了“说道这儿,他停了一会儿,目光一一在众人脸上扫过,见众人神色极为愤怒,颇感满意,顿了顿又续道:”好在天佑本王,本王结识了一了一个昔日的好友,得之了一个极为重要的音讯“说道这儿,他提高了声音,冲着大厅后堂喊道:”张兄弟“
堂后一人应道:“是“一个年纪三十来岁的年轻小伙子从大厅的后堂走了出来,神情颇为彪悍。萧琴先前听他诉了一堆苦水,料来这会儿定然是一个驻足轻重的人物,没想来的却是一个其貌不扬的小将。心中颇有些疑惑。
那人自后堂走了进来,来到朱棣面前先向朱棣行了一礼,随后抱拳朝朱高炽、朱高熙、朱高燧、朱云行礼,最后才早众人微微一抱拳,行了一礼,萧琴见他如此客气,颇有些好感,不禁多看了两眼,见他虽一身普通装着打扮,但难以掩饰某种京官所有的气魄,心中一阵疑惑。
朱高熙等了半响才见从后堂里走出了这么一个其貌不扬的人来,早已不乐意。不待朱棣发话,抢先道:“你有什么好消息,当着众人的面好好说道说道“朱高熙的语气颇为生硬,那人脸色微微变了变,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他点了点头,抬起头冲着朱棣再行了一礼,抱拳道:”下官姓张,单名一个信字,人称都指挥使张信“此话一出,萧琴倒没什么,其他人人人面露喜色,就连原本颇感不赖烦的朱高熙这会儿脸上也露出难得一见的笑意。
张信似乎对众人的表情颇感满意,微微一笑,躬身身子续道:“两个月前,当今圣上听信了齐泰的谗言,秘密将邓庸逮捕,并秘密下狱,新皇帝亲自进行了审问“这几句说得极轻,但场上的众人除了萧琴之外,人人脸色大变,就连原本还镇定自若的朱棣脸色亦是大变。这也难怪,邓庸乃是燕王府朱棣身边最重要的亲信,燕王在燕王府里的一举一动此人清清楚楚,一月前燕王派遣他作为燕使去往京城,一来是让他打探京城的动机,二来,作为燕王的心腹去往京城也显得浓重,想不到居然没齐泰秘密扣留了。这如何不让朱棣惊讶,好一会儿他才用颤抖的声音问道:”新皇帝审出结果如何“这句话声音不大,但堂下的众人却听得分明,就连萧琴也感受到了朱棣语气里的紧张。
偌大的大厅里,数十双目光齐刷刷的落在了张信的脸上。
过了好一会儿,张信才低声道:“具得殿下举兵反状“这句话犹如晴天里的响雷,之吓得朱棣一阵头晕目眩,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顿时破口大骂:”狗日的奸贼,这文官是怎么当的,这些年若没有本王舔血卖命,又哪来的大明天下,就你们这些狗书生,给蒙古鞑子牵马都吓得哆嗦,还敢胡言乱语“朱棣越骂越气愤,到最后居然摔起了桌椅。偌大的大厅顿时一阵乒乒乓乓的响声,响彻燕王府。
萧琴见朱棣如此气愤,心中很想告诉他:“其实你不用这么动怒,大明的天下,在不久的将来就是你的,到时候你六师屡出,漠北尘清。至其季年,威德遐被,四方宾服,明命而入贡者殆三十国。幅陨之广,远迈汉、唐。成功骏烈,卓乎盛矣。“
第10卷397章:朝廷的意
大厅内瞬间乱成了一团,只见一干文官纷纷上前,但朱棣行武出生,力道岂能被这几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臣牵住,只见他在骂骂咧咧之间就将几个迎上来的瘦弱的文臣推倒一边,这般轻轻一推将几个文臣推倒,原本也难,萧琴自认能办得到,但能在轻描淡写之间将一干文臣推倒在地却不露丝毫的内劲,这份力道萧琴自认为办不到。这样一来,连萧琴也暗暗吃惊,心道:“都说燕王朱棣武功高强,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朱棣骂骂咧咧的一番,仍旧没有丝毫的平静,一旁的众人尤其是平日里和朱棣出生入死的一干武将,虽能拉,但自知朱棣这会儿正在火头上,生怕一上前惹恼了他,那可不是好玩的,故此人人自危之时,又满脸担忧之色。
大厅之内唯独朱高炽一脸的镇定,冷冷的望着大骂的朱棣,脸上的神情居然露出了一丝的笑意,他冷冷的望了一眼张信,忽然开口询问道:“张指挥使深夜到此想来并非单单告诉我等朝廷的动机吧”
这几句话声音洪亮,就连原本还在骂骂咧咧的朱棣听了这句话也怔了怔,随即满脸好奇的望着张信。
张信脸上表情阴晴不定,好一会儿才惊异的望了一眼朱高炽,道:“大郡主圣明”。众人听他这般说话,知道还有下文,纷纷扭过头听他说话。
张信似乎很满意这种场合,微微定了定神,说道:“下官原燕王旧部,今日眼见主子有难,岂能袖手旁观不成”
此话一出,朱棣忽然松了口气,定了定神道:“张指挥使的活命之恩,我朱棣永志不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