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本是奸诈小人,不配与你们称兄道弟。”鸿钧呵呵一阵自嘲。随即收起笑脸道:“大兄,你可知我是什么化形”、
冷不防见鸿钧提起这个,盘古不由一愣:“什么化形,这个很重要么”
见盘古一脸茫然,而陆压低着头,被盘古巨大身子阴影遮着,看不清在想些什么,鸿钧心中突得跳了一下,三人之中,盘古神通,陆压多智,而自已最多也不过占一个阴沉而已。想到这里,鸿钧呵呵一笑:“我本是洪荒中一条先天蛐蟮化形”
这是盘古第一次听鸿钧自报家门,说真的,盘古真不知鸿钧是此物变幻,当初他自造世青莲出世后,游历洪荒中结识了鸿钧,二人一见如故,便结为兄弟,盘古为人光明磊落,鸿钧不提自已出身,盘古自然也不会刨根问底,更何况盘古也不关心这个问题,是什么不是什么与他有什么相干。
见盘古一脸错愕的表情,鸿钧笑得越发开心:“看吧,大兄你一听我是蛐蟮就这般表情,更不要提那些人心中做何想法了。我自化形以来,那些家伙鄙薄我出身低微,对我百盘凌辱,哼为了求生证道,我只得小心逢迎,百般容忍,任由那些家伙任意作践于我,忍字头上一把刀当时我就在心里暗暗发誓,终有一天,我会将那些对我不起的人,将他们加诸我身的凌辱百倍千倍奉还,然后一个个全都杀掉”
说这些话的时候,鸿钧的声调并不高,可是不知为何,听到盘古耳中,居然字字血腥,怨气深重。
“大丈夫快意恩仇,别人对你不住,你报复也算应当,可是我与三弟对你薄,那里有对你不住过当日三弟运用因果幡,推算因果,大伤根本,算出我开天必有身陨大厄,而你不加援手也罢,利用他对你全心信任,不加设防,居然将他形神俱灭,只余真灵之身,还要关在玄黄塔中囚禁万年,任由他在其中自生自灭,似你这种狼子野心之人,还敢妄想登上大道巅峰,可笑之极”
声声诘难,落地有声鸿钧一时无语,良久幽幽叹息一声:“大兄说的对,你们二人从没负我,说起来确是我负了你们。”盘古怒哼一声,斜眼向上,神情极尽鄙视。
对于盘古的鄙视完全视而不见,苦笑一声:“大兄是大道骄子,青莲化形,身肩开天重任,手持大道神器,怎么能体会我这种人的感受就算大兄没有负我,可是有你在,你却挡我的道,有你在,我何日才有出头之日”音调转高,阴恻恻甚是瘆人,即然神勇磊落如盘古,也是机灵灵打了个冷颤。
“我何曾挡过你什么路自从与你相识。相反我对你百般造就。你如此颠倒黑白,不是小人还是什么”
“嗯,大兄对我的好我自然是知道的。你且听我细说源由。一切都要从我得到造化玉碟说起”说起造化玉碟,鸿钧的眼光轻轻抚过脚下这个七彩玉轮,眼神中难得露出温柔之色:“大兄,当日杨眉身死,体内虚空,存有万宝,那些小宝贝自然入不得你们法眼,所以被我尽数收去。唯有大道三宝被你我三人平分,从那时起,就注定我们三人的路不会再平坦”
盘古语带嘲弄:“是你自已贪心不足,人心吞象。将这不成话的理由说将出来,你羞是不羞”
对于盘古的一再嘲讽,鸿钧直似不觉,手中似有意似无意的捏个手诀,口中淡淡说道:“我与你们不同,我从来就知道我要什么。只要是我想的要的,无论谁阻了我的路,我都想法要将他搬开”
“你疯了你想要什么大可以和我明说,何必这么阴谋诡计,巧言令色。你累不累”
“累,怎么不累。”鸿钧缓缓抬起头来,缓慢道:“大兄,你出世以来什么都有了,那怕你被大道算计,开天身殒,可是你的元神三分,还是圣人之尊你身化万物,福泽天下,天地之间。盘古美名万古流传,这难道不是你最好结局么”
见他胡搅蛮缠,盘古气得吹胡瞪眼,言为之噎,又听鸿钧续道:“我得造化玉碟。悟通这大道至理,水满则溢。月满则亏,天之道,损有余而不足,大兄也是一代神圣,这个道理怎会不明”
“住口一派胡言”说到底你不过是眼红我罢了我便罢了,三弟又碍着你什么了不过是想报讯于我,便被你搞得形神俱灭,只余真灵,你何其忍心”
鸿钧微微一笑,隐在袍袖中手势微不可察的悄悄变化了下,点头叹道:“着哇,大兄说完了,便要说说三弟了”
提到陆压的名字,一直无动于衷陷入沉思中的陆压终于醒转开来,迈步自盘古阴影中跨步而出,七彩玉碟放出焰焰霞光照映得陆压丰神如玉,濯濯圣姿。
“三弟当日若不是多事,便不会受此万年磨难,说起来这些都是因为大兄而起,若论及因果,都在大兄一人身上”盘古实在忍无可忍,大喝一声道:“够了鸿钧你今日废话真多”
一个瞬移,盘古晃身直上,没用任何法宝,只是一拳,极其朴素无华,就如同凡人打架一般,对准鸿钧面门就轰了过去。可就是这么一下,鸿钧居然脸露肃色,不敢丝毫轻忽以对,身子连闪,认真躲避,可是奇怪的是手依旧笼在袖中,不知搞什么玄虚。
陆压忽然心中一阵明悟,大喝道:“大兄,全力进攻,逼他出手否则时间一长,任由他将七彩玉碟被全,我们再无胜算”说完中手放出一道极细白光,有眉有眼,有翅有足,在空中嗡嗡而飞,陆压躬身施礼,口称:“请宝贝转身”
那白光嗡嗡一阵高鸣,双翅一展,一道白光如线直奔鸿钧天灵而去。鸿钧放声长笑:“三弟,你这斩仙飞刀却是大不如前啦”嘴上虽然如此说,却不敢怠慢分毫,身形有如鬼魅般消失,转眼又在莫名地方出现。
盘古得到陆压指点,对于鸿钧此番种种异常表现恍然大悟,敢情说这么多话,竟是为了拖延时间而故弄玄虚,不由得大动无名,口中雷吼一声,赤手空拳,抽身直上,狂风暴雨般的攻了上去。
陆压施出斩仙飞刀后,一个纵身而起,便落到七彩玉碟化成的光轮之上,这一看,登时抽了一口凉气,原来三清所化地三个金茧,就在这片刻间已被融化掉两个,眼前的本彩玉碟之上,只余一条细小的缺口,若不是自已见机的早,再有片刻,这七彩玉碟便会修补完全
盘古见陆压飞身上了玉碟,怕他受鸿钧所害,紧随其后来至其上,见陆压神色变幻,抬眼一扫,立时知道了鸿钧的用心,不由得大声怒吼道:“鸿钧,我只道丧心病狂之中尚有一丝人心,却不料你如此诡计多端,与你做兄弟,当真是我瞎了眼”
大骂声中,鸿钧哈哈狂笑之声响起,却不见其身影。盘古与陆压对视一眼,均觉古怪,二人背靠背,小心防护,忽然七彩玉碟一阵剧颤,大放光明,一个巨大的七彩晶罩将二人扣在其中,鸿钧现出身形,笑意敛去,脸色古井不波:“今天你们齐聚在此,正合我平生所愿我万年谋划,一朝功成,今天实话和你们说了吧,将你二人身上的混沌珠与因果幡交了出来,我可念在昔日情份,不再赶尽杀绝,只将你们封印可好”
搞半天打得是这个主意,盘古与陆压恍然大悟。陆压哈哈大笑道:“鸿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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