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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见如来在场,正要上前说话,忽然见燃灯白眉飘扬,上前一步森然道:“阐教诸仙不在昆仑山纳福。因何故来我这西方地界扰攘,却是何故”

这是那门子的规矩云中子被燃灯搞得微微一愕,佛教成立不久,有三佛治世之说,燃灯被封成过去佛,身份尊贵,但是现在主事的却是现在佛释迦如来,若是如来不在也就罢了,可是眼下这情况就有些奇诡了。

一旁的玉鼎见机极快,当时就冷笑一声。反唇相讥道:“人生何处不相逢,燃灯老师自从入了西方,不但这精神矍烁,老当益壮,这威风煞气也多有见涨啊。”

面对玉鼎的挖苦,燃灯那能听不出来,顿时脸上一阵火辣辣发热。众所周知,燃灯辈份极尊,与三清等诸多大能共同同听道紫宵宫,可是谁也末曾料想。他死乞白敕的非要拜元始天尊为师,元始虽然狂妄自大,心中虽然欢喜,嘴上却不敢应承,只得含糊收下他来。

所以燃灯在玉虚宫也算一道奇景。他管元始叫老师,而下边的十二金仙却不敢管燃灯叫师兄。因为燃灯辈份在那摆着啊,所以只得也管燃灯叫老师,所以阐门弟子还算搞得明白这其中关系,但是外人却是一头雾水。

“玉鼎师弟,此人实我道门之羞,说是三性家奴也不为过,你却为何还称他为老师”说话正是特立独行的太乙真人。

“太乙师兄此话何来小弟不懂啊。”玉鼎故做不解。

“此人先是闻道于紫宵宫,后又入了我们阐教,眼下又转入这夷狄小教,如此颠三倒四之辈,人尽可弃之也就佛门这藏污纳垢之地可以收容他可笑的是你看他不知羞耻,居然在我等面前端这前辈高人的架子,我呸但凡要点脸,还不速速回转你的元觉洞,早晚化做一个缩头乌龟,才是正道”

这一番痛骂,打着王八连着鳖,不但将燃灯骂得难堪之至,就连如来、观音、文殊等个个脸上色变,燃灯大怒,手中灵鹫灯光华闪动,手点太乙真人道:“太乙我知你你刻薄成性,修为浅薄,却敢在此放口肆言,信口乱哓,今日即来了,必要教你领了教训才去”

“燃灯,你当我怕你不成”说毕太乙嘿嘿冷笑,一道青光冲顶而出,现了顶上庆云,只见一朵斗大青莲盛然而开,清香四散,宝光华盖,瑞气缤纷。燃灯倒是微微一愕:“难怪如此狂妄,原来已修得青莲护顶。”

太乙真人哈哈一笑,手中现出一柄长剑,便要下场去战。云中了不动声色,手中佛尘挥动,清声道:“师兄且住,我还有话说。”

云中子长声一喝,看似极为平常,可是一喝之威,拿时让场中之人闻声色变,空中风雷云动,隆隆作响。这一下子不但如来微闭的眼睁了开来了,燃灯更是大张了嘴,而太乙、玉鼎、广成子等人更是惊讶,万万没想到,这个平时不显山不露水的师弟,修行一途上竟然远超自已这么多。

而此时孔宣与那四仙的争斗也停下手来,药师佛与弥勒佛对视了一眼,与孔宣争斗了这么久,已方四人联手,居然丝毫不占上风,看来再打下去也没什么意思,除了落个以四敌一的名声外,于事无补。

几人中观音最宣智计,在看到昔日阐教同门来到之时,心里暗自心惊,看这今日这事必不能善了,心中已没有斗意,看了一眼文殊,二人俱生了退意,事已至此,再打下去也没半分意义,此时云中子一声长喝传来,四人即时收手,跳出圈外。

孔宣丝毫不以为意,对于阐教来援本来就是他与李玄商量好的,见到这个结果自没不象西方诸人那么惊讶,见四人退却,孔宣呵呵一笑,负手站立,潇洒孤傲,神威不可一世。

云中子一声立威。见众人很给面子停手。当下踏上一步,先对孔宣拱手道:“孔宣师弟受惊了,却是师兄们来迟了。”

这一声师弟一叫,别说孔宣脸上神色顿时变得古怪,就是如来、燃灯、观音等人脸上也都纷纷变色,这一声师弟里边可是有好多种意义,但无论那一种,都不是西方乐于见到的。

自封神后,阐教二教兄弟阋墙,势同水火。老死不相往来,比路人还路人。这般死敌,到了云中子这一代,竟是要化解了么一时间。诸人心中都已激起千重巨浪,各自思绪万千。场中一时间静得掉针可闻。

阐教这边也是颇为震惊,云中子这是什么意思这是阐教主动要截教示好破冰么这是师尊的意思还是云中子擅专一时间道道怀疑的眼光俱都落在这位新掌教云中子身上。

对此云中子混然无视,脸带春风,嘴角含笑,对着孔宣笑道:“师弟,红莲青叶白莲藉,三教本来是一家”

这一双关之语,是当初盘古三清掌挂在嘴边的一句话,他们兄弟情谊深长。常以此话激励自已,以示兄弟情深,不改初衷之意。可惜造化弄人,等三人成圣,因为各自教念不同,屡起纷争,居然越走越远,终于导致分崩离析,反目成仇。

孔宣紧紧盯着云中子,云中子释放的善意。他何尝感受不到要说截教与阐教之怨,可以说是比天高比海深,终生是不可化解的了。可是此时孔宣非当日之孔宣,耳边又响起吕阳走前说的话来:“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此为常势。不可更改。佛门能得如此昌盛之势,非是一朝一夕得来,俱是接引与准提二圣戮力同心之功,再看玄门气运衰败,若不是阐教内斗何至如此”

“合则必胜,分则两衰”孔宣默念吕阳最后送给自已的这句话,心中豁然开朗,阐教即然示好,自已若再是拒之门外,那么二教从此恐怕再无修好之日,那岂不是趁了这佛门的心,如了佛门的意眼光轻扫,果然上到如来,下到观音,中间那个老脸一阵红一阵白的燃灯,无不都紧张之至的望着自已。

亲者痛,仇者快的事情我怎么会做深深看了如来一眼,至止孔宣主意一定,上前一步,紧握着云中子的手笑道:“师兄来的正好,你们二教过往对错且先不提,今日且先一致对外,我们兄弟之事,却不须外人置喙。”这话中意思很明白了,他没有大包大揽将二教因果了结,但是也没说拒绝。

就这一点,已经让云中子大喜过望,孔宣的大度表现已大出他的意料,不但态度和蔼,更是直言承认自已的相助的情份,更坦承了阐截二教是兄弟,今日一战无论胜败,就凭此一言,已收获良多

当下连连点头,二人相视一笑,心意相通,并肩转过身来,望着西方诸人,意气昂扬,身后广成子诸人太乙真人与玉鼎真人也都是面露喜色,笑逐颜开,经过封神一役,诸仙都是参与者,这全程看下来,兄弟相争的悲惨下场就是谁也没胜利,也没倒好,大家都输得一败涂地,平白让外人得利。

此时众仙也都想明白了,二教圣人都是爱面如金,心软嘴硬。元始虽有悔意,却不肯折节弯腰去向通天示好,而通天更是性如烈火,宁折不弯,而今天上一辈的恩怨,居然在这下辈掌教之人手中有了化冰之象,做为这一场面的见证者,回想当日玄门昌盛之景,再看下眼下凄凉,由不得他们感概万千,心潮澎湃。

燃灯远没有如来心胸,咬牙咯吱,伸手将灵鹫灯放到袖子,手中现出一串青光莹莹的珠子。观音面如死灰,望着了一眼身边的文殊,再看了一眼刚刚疗伤完毕的普贤,三大士对视一眼,万种心情,却无一言可说。

gu903();如来微微点了点了头,双手合什道:“二位教主和好如初,实乃天下幸事。本座诚心志喜。只是孔宣道龙,无故阻我真经东传,却是于理不合,要给个说法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