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佩之喝道:“你是谁”那人却正眼也不瞧他,只是看着床上的云剑,突然转身抓住陈佩之,喝道:“是谁伤了云兄弟俺去宰了他”陈佩之定睛一看,蓦地想起这人原是在刀剑大会上和云剑一起羞辱羽飞的宋钟,知他关系和云剑要好,也难怪如此之激动。
陈佩之暗中发力,肩头不动,却将宋钟的双掌撞开,道:“我也不知道,若是知道,早就杀了他,不过伤大哥的人定然是辽人无疑。”杨宗保凝视了那箭一会儿,道:“我倒是见过有人用这种箭的。”宋钟和陈佩之闻言齐齐大声问道:“是谁”
杨宗保给他们吓了一跳,道:“是耶律隆信手下的勇将,好称再世后羿的耶律勇,天生力大无穷,用的弓箭比寻常人的大了许多,因此威力和速度都比寻常弓箭大,射的也比较远。据说便连弓弩也是比不上。”陈佩之看了一眼云剑,心中怒气拔然而起,对杨宗保道:“请多照顾我大哥”甩下此句,立即冲出了房门。
宋钟道:“俺也拜托你了”他正要出门,却听一人大声道:“他奶奶的走得那么急,想死么”又骂了几句粗口,才走进屋来,这人不是别人,正是铁擎柱,他身后跟着一人,不看也知是方正。铁擎柱道:“宋兄弟咱们去宰几个辽狗来下酒,如何”
他大咧咧一笑,全然没瞧见宋钟身后的云剑,他没瞧见,方正却瞧见了,皱眉问道:“云公子这是怎么了”宋钟回头一看云剑,道:“被一个辽狗伤了,俺正要给云兄弟报仇。”铁擎柱这才见到云剑,登时骂道:“他奶奶的是那个王八羔子敢动我兄弟我铁擎柱必定把他撕了”
说着甩门而出,也不问究竟是谁伤了云剑,方正问了清楚,急忙跟上,宋钟正要出门,却是回头一问,道:“大夫,俺这兄弟伤势如何”此事陆有明正在给云剑插针,听了问话,隔了片刻,才道:“伤得挺重的,不过及时来治疗,性命应该无碍。”
宋钟松了口气,道:“用不用帮忙俺内力倒还是有的。”陆有明摇了摇头,道:“这是外伤,而不是内伤,要内力有何用”宋钟苦笑道:“那俺先走了。”说着也是走了出去,杨宗保左右是难,房中只剩下他与陆有明,按理来说,云剑舍命救了郡主,也算是他杨家的救命恩人,如此留下救命恩人确是不该,但城中需要主将主持大局,却是非走不可,正在犯难之际,门口又冲进来四人。
这四人显然是事先料及,一脸匆匆焦急,这四人杨宗保自然认得,今日特意从少林寺赶来相助他的,与他一见面,便口称洪湖四侠,威名远播,杨宗保见四人从大老远的嵩山赶来,也是感他诚意,自是以礼相待,颇为尊敬,这四人一高兴倒好,冲下城下,连宰了十来个辽兵,倒是功夫不凡,这来杨宗保便更多看他们一眼。
杨宗保拱手道:“四侠来此何事”当先的独臂人正是洪通海,他在少林跟随慧圆练习回风落雁刀,另外三人也齐齐跟着,日子下来,倒是少了顽劣之气,但却忍不住自视甚高起来。从此走上了正道,说道洪湖四侠之名时,也不脸红了。
洪通海道:“云兄弟怎么了”杨宗保愣了愣,才知这四人乃是云剑故交,杨宗保往床上一指,洪通海四人脸色立即一变,杨宗保忙道:“已有四位英雄为云公子去报仇,四位前去恐怕也砍不到人,不如留在这里照顾云公子,以免出什么意外。”须知当日那个黑衣人要来便来,城门之上的众多高手都无可奈何,这个自然得提防着点儿。
洪通海虽然自命侠义之辈,却也不是全然不知自己是谁,自己武功多厉害那是最清楚不过,心想也是,先下照顾云剑才是要紧大事,报仇之事什么时候都可以,当下点头答应。杨宗保松了口气,急忙匆匆出门,来到城门之上,俯眼下去,烽烟仍是熊熊而起,却见三匹马当首而冲,直入敌人腹部。还有一匹马在后紧追而赶。
陈佩之望了望眼前滚滚浓烟,咬牙道:“我一定会杀了你”铁擎柱瞪眼道:“宰那辽狗的人可是老子”陈佩之哼了一声,纵马跃入浓烟,只见里面明教等人围做一团,护着赵婷,而杨延昭等人却被浓烟隔开,四下乱作一团。陈佩之怒喝一声,双指一扫,射倒几个辽人,他飞身而起,来到马车顶部,又纵身一跃,只见不远处山坡之上,有一处兵马,虽瞧不甚清楚,但想必便是耶律隆信。陈佩之瞧定方位,下了马车冲去。陈佩之瞧见耶律隆信他们,耶律隆信他们自也瞧见陈佩之。这人长得倒像耶律隆信,然而却非耶律隆信,此人乃是耶律隆信的堂弟,原本处于副将之位,虽然位职不高,但却颇懂谋略,这个烟马阵便是他想出来的。耶律隆信已在众兵面前立下承诺,自然不会再率兵出马,但他耍了个文字游戏,却没有说不能让别人带兵出战。
此次耶律旬便委以重任,初次瞧来,倒是不辜负耶律隆信重望。耶律勇道:“将军,有人过来了。”耶律旬冷笑道:“他来了又有什么好可怕的准备好弓箭”他心中委实是瞧不起江湖高手,认为在千军万马面前,也只能化作尘烟,因此见陈佩之单枪匹马而来,心中有的只是鄙夷,而非惧怕。
耶律勇点了点头,命人架好了弓箭,等着陈佩之过来送死。陈佩之认定方位,横冲直撞的便杀过去,他手舞白玉剑,当者披靡,不过多时已从出浓烟,抬头已能见着耶律旬,陈佩之微微一愣,随即喝道:“谁是耶律勇,速来送死”耶律勇看了看耶律旬,高声道:“我便是耶律勇,不过送死的人恐怕是你才对”
陈佩之咬牙道:“好”全然无视山坡之上密密麻麻的弓箭,拍马便立即上前。耶律旬眉头一皱,把手一挥,耳畔随即响起嗖嗖声响,如下箭雨,铺天盖地而来。陈佩之手中长剑乱舞一团,虽是挡住了不少来箭,但却休想再进一步。耶律勇眉头微微皱起,取出弓箭,就地便射了一着,那箭犹如破空之速,晃眼便来到陈佩之面前。
陈佩之心头一凛,然而这箭射的却非是他,而是将他坐下之马横穿而过,陈佩之纵身一跃,跳了开去。脚未沾地,一阵箭雨又射了过来。便在此际,一根若大的树枝横飞而来,径直向箭撞去,但闻马嘶一声,一人架着马车而来,车上没有车厢,却是放满了大腿般粗壮的树干。
铁擎柱一手架着马,一手举着树干,逢人便撞,登时给他撂倒不少辽兵。马车之上还有一人,手举长剑,却是方正,有他断后,铁擎柱是全然没有后顾之忧,只要全力冲前便可。耶律旬冷笑一声,道:“放火箭”一顿火箭射来,铁擎柱手中的树干也是着了火,便连车上的树干也着了几根。
铁擎柱骂道:“他奶奶的”却听一人笑道:“铁兄莫急俺来帮助也”宋钟甩下战马,跳上马车,一拳打下,登时将火扑灭。铁擎柱哈哈大笑,举着火棍,大声道:“多谢你这老贼给老子这么好的武器”耶律旬道:“上莫让他们上来”坡上辽兵登时纵马杀下,铁擎柱全然不惧,仗马而前,杀如敌人阵营。他手舞熊熊燃烧着的树干,将辽军杀得四下乱蹿。
陈佩之缓得一息,纵眼望去,只见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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