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情形不对都过来劝有话好好说。冉非泽不理众人,只问苏小培:“为何要找庙庵”
苏小培一脸为难:“我就是”想了想,抿抿嘴,挤出一句:“我想家了,有些事,我得回家处理。”
回家一旁众人听了难免心里嘀咕,听说这苏姑娘的家乡在很远的地方呢,可是回家与找庙庵有何关系
冉非泽黑着脸,但却没喝斥,他只是盯着苏小培看,看了一会,扭头走了。苏小培叹气又叹气,对一脸不好意思站在原地的白玉郎道:“你看你,你能办成何事”
白玉郎挠头:“那,那我负责将冉叔哄回来哄高兴了还不成吗”
“不用你哄。你哄了我做什么去”真是不识趣啊,苏小培又叹气:“你快些打听打听,哪些庙庵灵的,我要看看去。”
还要打听白玉郎苦着脸。走了几步,又转回来:“那大姐你定要将冉叔哄高兴了,不然我会吃苦头的。”
“你明日若是没打听好告诉我,你也会吃苦头的。”
白玉郎撇着嘴很委屈地走了,但心里也是有些愧疚的。可别为了他这漏的嘴让冉叔和大姐绊嘴闹别扭才好,那样他会内疚的,真的会
白玉郎并不知道,冉非泽和苏小培并没有吵架绊嘴,这天夜里,冉非泽还送了苏小培一根红线编的手链子,绑在了她的腕上,那上面还穿了一颗小小的石头,很是好看。
冉非泽送这手链子的时候脸有些臊,他没告诉她这红线是他在月老庙里求的,也没告诉她石头是他自己琢的,内圈里头他有偷偷刻了个“冉”字。他告诉她,这是他在庙里求的平安石,镇福的,最近事太多,保她平安。
苏小培抿着嘴笑,很高兴地把红线绑上了。“你还有这手艺呢”她抬头对他笑得甜,笑得他忍不住低头吻了她。等吻完了,才反应过来他错过了狡辩的时机,这会才说这不是他的手艺真是他在庙里求来的,不合适了吧
为这别扭他又吻了她,男子汉的面子总是要讨回来的。
之后连着几天,苏小培都去跑庙庵了。冉非泽没陪着去,在白玉郎看来这是冉叔还在生大姐的气,他这罪魁祸首当然得全力相护,跟着一趟一趟地跑。最后苏小培似乎相中了一座叫宁福庵的,一连去了好几次。那是姑子庵,白玉郎觉得自己进去不合适,就在外头等着。可苏小培一次比一次呆得久,白玉郎也不知她在佛堂里干什么。有几次忍不住偷偷去看了眼,就见她跪在佛前默默念着什么,还真是认真在求佛呢。
就这般十天过去了,似乎一切平静。府衙那头查刘响之死没查出什么进展,神算门老老实实没干报复的事,九大派的人就在宁安城里呆着,也没干啥。苏小培每天除了上工就是偶尔跑跑宁福庵,到了那就是跪在佛前说话。而冉非泽就是每天做饭收拾屋子,接送她,再无其他。
然后,事情发生了。
那天,苏小培正在师爷书房整理刘响之死的卷宗,一官差忽然奔了进来,说有人报案,宁福庵被山匪围困劫持了,对方要求总去宁福庵的那个府衙女师爷前去,否则就要将里头的姑子都杀了。
苏小培听了那话,冷静地点了点头,终于来了。
第四桩案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第二更了,哈哈哈,快夸夸我
第105章
苏小培赶到宁福庵的时候,庵寺外头和山下已经聚了不少的人
府尹、秦德正等快马已经赶到,比苏小培的马车早了些许,此时已经将内里情况打听了清楚。是一伙山匪劫了庵寺,所有的姑子和前来上香的信女们都被困在了里头。先前一位劫匪用刀架着一位姑子出来喊话,提了两点要求:一是府衙女师爷苏小培需速到,二是府衙要准备三百两金一千两银,分二十个袋子分装好丢入庵内,另外还要备上二十匹快马,以上条件少了一件就杀人烧庵庙。
劫匪说要烧庵,这是已有准备。庵庙的门口铺满了用火油浸的干稻草,劫匪押着姑子进来喊话时还话大家伙从门那处瞧瞧里头,只见庵内各处都铺满了浸了油的干草和布。众人看了,均倒吸一口凉气。
府尹大人此时已命官差将此庙庵团团包围,并派了数人跃上墙檐查看。可没想那些人刚爬过墙头就纷纷惨叫着摔了下来。两人是被墙上暗藏的毒钉伤了,一人是被庙中射出的暗箭所伤,还有一人是刚爬过墙便被人打了下来
劫匪隔着庙门大声喊:“切莫想着能偷偷潜进来,这庵庙三层院,如今每个院中都押着人,若是何处不对劲,我们便杀人烧庙。这可不是与尔等闹着玩的,有本事便来试试,我们敢是不敢”
府尹不敢再教人潜入偷袭了,他见得苏小培到,忙说:“苏姑娘,这帮匪类嚷着让你来,也不知何意。”
苏小培问了问劫匪们的要求,又问了是否有人伤亡。秦德正都一一答了。据附近的人家说,庵里的姑子有近二十人,今日香客不多,匪类闯入时有几个香客趁乱逃了出来,她们只说匪类都蒙着面,拿着刀剑,杀气腾腾。但谁也说不好里头究竟被困了多少人,又因着匪类是从不同地方闯入,加上逃出的人惊慌失措,故而说不好究竟有多少匪类在里头。
“他们要求将金银分装二十个袋子,又要求二十匹快马。想来该是二十人。”
这时一名官差急匆匆跑来,“大人,画好了,这是宁福庵的建图。”府尹和秦德正赶紧把图拿来看,这宁福庵,三层院子,一个佛殿,三个小佛堂,还有惮房斋房及姑子们的居处等等。
府尹皱着眉头看着,与秦德正商议着如何布置人手解救人质,可粗略一琢磨,这事确是不易办,里头情形并不知晓,而劫匪们胸有成竹,准备妥当,若是有一个不慎,招来烧庙杀人之祸,他这府尹可如何担得起。秦德正也是道强攻之事凶险太大,被劫的姑子和香客们的怀命可不好保,还得从长计议。
“可他们要的钱银也是不能给的,此例一开,今后官府声威何在若教这些匪类踩在了我们头上,朝廷也定不能依。”府尹想了想,“无论如何,先将匪类们稳住,莫强拒了他们,拖延时候,伺机再动。”他与秦德正算计了手上可用的人手,迅速安排调遣。
“他们没有说时候。”苏小培忽然道。
“啥”众人都转头看她。
“他们并未说何时交银。”
“他们还道要求苏姑娘到呢。”一旁一位师爷开口提醒
“对,他们也并未说让我何时到。”苏小培这话刚说完,忽听到庵门那处一阵骚动,原来是大门开了,一个尼姑打扮的吓得脸色发白,正颤悠悠地挪出来,她的脖子上,赫然架着一把大刀
守在门外的官差们严阵以待,府尹和秦德正大踏步赶了过去。苏小培却在原地不动:“莫教他们知道我到了。”
gu903();秦德正和府尹等人点头,急匆匆赶到大门那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