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解案情,没任何看法。”苏小培老老实实地答。
秦德正盯着她瞧,心里盘算了一会,终是决定告之案情:“司马小姐的尸体是今晨在其闺房被发现的,身中一刀,正中心口,已亡故多时。她衣衫不整,头发被削去,做案手法,与之前几例如出一辙。姑娘还想知道些什么”
苏小培皱起眉头:“只刺了一刀”
秦德正也皱眉头,嫌刺得少还是怎地“这一刀快狠准,正中心口,足以致命。”
“他在乎的不是致命,而是折磨。当然致命是最后的结果,但过程里他变得这么冷静”苏小培觉得这事挺怪,越说越小声,自言自语起来。
秦德正等着她的话,她却自己思索,不答话。秦德正看了眼冉非泽,他没发表什么猜测意见,却是自己给自己倒了茶喝。
秦德正目光再转回苏小培,却见苏小培忽对冉非泽说:“我也渴了。”
“自己倒,大人定是不介意我们讨杯茶喝。”冉非泽说完还冲秦德正笑笑。
有冉非泽做示范,苏小培当真大着胆子倒茶喝了,秦德正说不得什么,他还真不是在乎茶,只是这女子被白玉郎说得如此神奇,怎地现在又没话了
“大人,那司马小姐衣衫不整是多不整她被奸污了吗身上可有其它伤”
秦德正正想着,冷不防苏小培丢出几个问题,问得秦德正有些尴尬。与一女子讨论衣衫和清白问题,他还真是没有过的。而苏小培的话说得粗俗无礼,弄得他颇不自在。
“大人,那司马小姐死时衣着如何是否确认她曾遭贼子染指身上各处,可还有伤”
冉非泽这时把这些问题重问了一遍,秦德正顿觉无碍,忙对着冉非泽答了:“我们赶到的时候,司马家已将小姐的尸首摆在一旁,衣衫是整理过的,只是听发现尸首的仆妇说的,小姐遇害,衣衫不整。但事关名声,那仆妇也未多说。只那削发一事,与先前凶案手段一致,已可知晓,就是那马征远所为。仵作在现场查看了尸首,身体各处,并无其它伤痕。”
“没有防御性伤口”苏小培小声嘀咕,没大声问。
冉非泽却说了:“这表示司马小姐未曾挣扎”
秦德正也觉得哪里不对了,可是这事也能说得过去:“如若点了穴,令小姐动弹不得,或是趁其不备,一刀毙命,未有挣扎痕迹,却也合理。”
、第三十二章
第二天一大清早,刚吃了早饭,秦德正就差人送来了一套差服。苏小培换上了,对着镜子照了照。
镜子很小,只照得头脸,那衙役差服的帽子挺大,戴上了显得她的脸更小了,她叹气,怎么还是觉得不伦不类呢,也不知道身上怎样
苏小培别别扭扭地走出去了,冉非泽正等在外头,看到她便一直笑。
“笑什么”她瞪眼。
“无事。”他答,可脸上的笑摆明了却不是那么个意思。
苏小培干瞪眼,最后实在没信心,又问:“这样行吗要不我再换回去。”
冉非泽笑着摆手:“无事,无事,这比姑子强。”
切,谁是姑子苏小培白他一眼。抚了抚身上的衣服,决定还是相信他,就这样吧。
没一会,白玉郎来了,要领他们去衙门。他看到苏小培也不禁笑,而后又道:“不错,不错,比姑子强。”
苏小培没好气,不搭理他们,只跟着上路了。
去了衙门,见过府尹大人、总捕头秦德正和其他几位官差,大家伙就一道去了司马府。这次秦德正还带上了位仵作和位婆子,官差们都严肃正经,一路没人说话,苏小培也不敢多言多看,只紧紧跟在冉非泽的身边。
司马府昨夜里就收到府尹的帖子,今天一早便在等。见浩浩荡荡来了一队人,也不多客气,请进了堂屋,细谈来意。
府尹与秦德正早商议清楚,因此话说得明白,案情细节还需再究,故需要再查看小姐尸首,看看屋里状况和问仆役些问题。
司马老爷面色不佳,但也愿意配合,只叮咛府尹,务必要将那恶贼擒住。两边又说了些话,司马老爷便安排仆人准备,自己亲自带路,将官差们带往司马婉清生前的居所。
宁安城是大城,所以司马家是大城中的大户。这个苏小培昨夜里已经补过了功课,稍有了解,如今真在院子里走,见堂屋与小姐院落还有这么一大段距离,才真是有了何为大户的体会。
司马婉清和司马婉如两姐妹的院子相连,两个均是两进院,外头是读书玩耍接待之用,后院子才是安寝休息的。因司马婉清喜静,贴身丫头未安置在屋外间住,只在隔壁小屋睡的,前夜里如常安歇,未听到什么动静。一大清早仆妇见小姐的丫头小碧未来取热水,便给送了过来,将小碧敲门唤起,转头却见小姐的门虚掩,仆妇唤了两声,未见应,却似乎闻到一股血腥臭味,仆妇推开门,就看到了倒在血泊之中的大小姐。
司马婉清的贴身丫环小碧这日是睡得迟了些,平日里偷些懒也是无事,可这日偏她未起,小姐丧命,这把小碧吓得是魂飞魄散,她是未听到任何动静,睡前也是把院门里里外外都查看过的,但如今出了事,大家自然是要怪她疏于照看,连小姐遭难都没发现。
苏小培跟着秦德正在后院里听仆妇和丫环们说着案发时的情景。几个人一把鼻涕一把泪地,东拼西凑,七嘴八舌,唯恐惹祸上身。
司马婉清的尸首暂安置在前院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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