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苏小培想把这些事都记下来,但她的日志工作遇到了一个大难题。
她不会写毛笔字。
苏小培读小学的时候学校里意思意思地开过书法课,但那种兴趣课堂就是教些皮毛,苏小培至今印象里只记得怎么抓笔而已。用惯了键盘电脑打印机,苏小培这几年除了在文件上签名之外,好象很少有动笔写字的时候,所以她的字写得并不漂亮,更别说毛笔字了。
第一张纸,苏小培写废了。
她瞪着那丑不拉叽的一行字,真是打心底里地鄙视啊。这么丑的字,是谁写出来的丑就算了,还巨大。因为不会用毛笔,笔划太粗,字贼大。
这样太费纸了,还写得慢。
她看了看坐在门口外头削树枝的冉非泽,那家伙出去打水,回来看到她趴这写字转头就出去了,难道妇道人家会写字也能把他吓着
嗯,苏小培转头再看看自己写的这些,不但写得慢,还容易被人看到。
这样不好。这些记录下来的东西,涉及隐私,是需要保密的。可她现在生活无依,又哪来的隐私可言。
苏小培想了想,在那张废纸上又试着写了几笔,满意了,最后决定改写英文。
保密性强,又不会比中文丑,还能写快点。
苏小培把废纸丢一边,换张纸重新开始写。写着写着,终于写顺了,她还找到了舒服点的握笔方式,写的也快多了。一顿奋笔疾书,把想记的记得差不多,一转头,发现似乎夜已经深了。酒铺前头已经没了喝酒喧闹的动静,而冉非泽也早已削完了树枝,此时正在门口呆坐。
“壮士”苏小培坐直了,唤他。
“姑娘忙完了”冉非泽转头回来看了看,见苏小培起来了,他就进了屋。
“我点着蜡,壮士不好睡”苏小培有些歉意,“我没注意这么晚了,我弄好了,壮士快歇息吧。”
冉非泽递过来一把截好段削好皮的柳枝,苏小培忙接过了,这些是她的“牙刷”,冉非泽还记得帮她弄好,真是大好人。
她喜滋滋地接过来,正想道谢,却听得冉非泽一声轻咳,她抬眼一看,看见冉非泽一本正经的表情。
嗯,她知道,他这是有话要说了。
“姑娘写字姿势不雅,我不方便进屋,给旁人看到,也是不好,姑娘下回莫要如此吧。”
啊苏小培一愣。
姿势不雅
她怎么了没有桌子,她不就是趴在床板上写了写字嘛。
等一下,趴着
苏小培的脸腾地红了,叉叉的,趴着怎么了,趴着这种姿势也是可以很正当很健康很纯洁无瑕的好吗
原来他被吓到门外发呆是因为她趴着不雅
“谢壮士指教。”苏小培咬牙应了,在这屋实在没法呆,赶紧转头去翻找“牙膏”,然后拿着她的柳枝牙膏杯子奔出去刷牙去了。
“哼,淫者自淫。”一边刷牙一边吐槽冉非泽。
好吧,其实他没错,他好心提醒她而已,可苏小培还是忍不住又抱怨一遍:“淫者自淫。”
要不是没桌子,她也不会这样写字啊,这种姿势她也很累的好不好。
苏小培没由来越想脸越红。她正派又正直,不能被他带歪了,明明没事的,却不小心想淫了。
对,不能淫,全怪他。
苏小培忽然又想到一事,她叼着柳枝撒腿往屋里冲,跑进去,正看到冉非泽拿着她那张随手丢弃在一边的书法大作在看,脸上还有着似笑非笑的神情。
苏小培一个箭步冲上去,劈手把那张废纸夺了下来。
冉非泽正经脸道:“姑娘写完了得收拾,下回莫要如此吧。”
苏小培脸通红,差点没把柳枝咬断。她闷头把文房四宝都收拾了,放在屋角。然后默默转身出去准备继续刷牙。
这时候冉非泽又说话了:“姑娘口嚼枝条,横冲直撞,是为举止不端,人前如此,失礼失态,姑娘下回莫要如此吧。”
苏小培一个踉跄,差点把柳枝给吞了。这人,他是故意噎她的吗
苏小培横着脸重重踏步去刷牙了,不回头不理他,但也不知是不是错觉,她好象听到了冉非泽的笑声。
等苏小培洗漱好回来,冉非泽已经铺好了他的地铺,那个超大的包袱如同每一晚那般,横在苏小培的床板和他的地铺之间。
苏小培把东西放好,绕过大包袱,坐在床板上。
冉非泽出去了,把门关好。苏小培脱了鞋,脱去外裳,钻进被子里。
然后她听到冉非泽在外头洗漱的声响,她把自己用被子裹好,闭上眼睛,培养睡意。
过了好一会,她听到冉非泽开门关门的声响,然后是他放好了东西,躺在门后地铺上的动静。
屋子里安静下来,苏小培只听到自己的呼吸声,她不一会就觉得困了。昨夜在乡官家里睡的,床比这里舒服,她却很不踏实,一整晚都觉得紧张。如今硬邦邦的床板,她却感到莫名的安心。
不一会,她睡着了。
、第26章
第26章
苏小培这一觉睡得沉,醒过来的时候有些恍惚,盯着脏兮兮的屋顶,过一会反应过来自己又穿越了。
门外传来轻敲门声,冉非泽小声地唤她:“姑娘,该起了。”
苏小培应了一声,知道日头起来了,这酒铺的人该活动了。后院虽僻静,但也有人会过来取柴搬杂物什么的,她洗漱该不方便了。苏小培爬起来,穿好衣服,拿好洗漱用具,打开门,门口摆着水和桶等物。而冉非泽在不远处劈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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