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自己不能趁火打劫的在父亲面前述说大哥的坏话。但要再说好话,似乎又有些作假的嫌疑,故而只得选择沉默。正当他极其难受之际,恰好望见萧枫与雪儿二人已然坐上上山缆车,猛然道:“爸爸,那小子已经快到了,要么我也去帮大哥招呼下客人”
赵漳名听了,当下回头观望,向萧枫所乘坐的那架缆车望去。
与此同时,萧枫正想与雪儿说些贴心言语,蓦地察觉一股思感在从远处山岭曼延而来,细细微微地笼罩住了整座缆车。震骇下,忙以自身神识侵透出这片思感,顺着对方的来处,探察过去。瞬时,对方的影象立即象图片一般映入自己的脑海。
只见那发出思感的人居然是个满头银发的年轻人,但诧异的就是,虽然他的容颜嫩如处子,可是双眼的深邃苍老以及不觉中那股赫赫生威的气势,若非是身居高位,久处政治旋涡,或是历经沧桑,倍受风霜考验的人,那定是很难拥有。再看站在他身边的另一男子,除了那头发以外,其余各处却是比他老了甚多。
遇到这等情形,萧枫先是微生疑惑,继而想起爷爷的描述,随即恍然,那在山上想用思感探听自己言行的人正是华夏三巨头之一的军执委赵漳名。想到这,他顿时暗自庆幸自己灵敏。又想,倘若发觉稍晚,那自己与雪儿的体己话岂非全被他听去。若仅是寻常闺私,那亦算了,可若是一个大意,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岂非糟糕已极。
便这么两相暗斗了须臾,赵漳名是一无所获,虽是心下不甘,但缆车已将到终点,若再想用思感探视,却是耗力极多,实说确亦力不能逮,无奈下只得收回了思感。直到思感完全敛没,赵漳名疗息了片刻,才向复胤狠声道:“这小兔崽子果然狡猾,在那天地不靠的缆车上,竟也不说一句与此来目的相关的言语。真是可恨”
复胤恭谨回道:“爸爸,既然不能探听,不如由我去探探他的口气”
赵漳名颔首道:“好,你去吧稍后宴会正式开始了,我也会到。”说到这,忽然想起什么,当下双眉一轩,又道:“我那乖孙女思绮到了没有”
复胤听父亲谈起他的女儿,登时笑道:“应该到了吧昨日还说要带个朋友来,依她那好玩的脾性,现在肯定在了。”
赵漳名微笑道:“好、好啊我原本就担心她朋友太少,怕她烦闷,眼下既然她有了,倒也省去我不少心思。”说完,那是止不住的高兴,看得出赵漳名对他的这个孙女必是欢喜得紧。
这个想法,同样也在萧枫的心头闪过。须知,适才由于赵漳名本身功力有限,故而在缆车距离稍远后,便不得不收回思感。而萧枫是没有这个忌讳的,凭他的神识,妄说是这个距离,纵是覆盖整个京都城,只怕亦是绰绰有余。因此,时下赵漳名与赵复胤两人的谈话,他是听得真切,闻得明白,说来,也算是他会逢其适。
他这时心道,看来那张请柬上的落款人,军执行赵复彝将军在赵家是属于那种扶不上的类型。而且赵漳名对他的这个长子似也颇有嫌怨,这点倒是值得注意。还有,那赵漳名果然是奸猾巨诈,我这般的演技,居然被他一眼就看穿。既然第一套示弱方案失败,那也惟有施用第二套震虎方案了。
思忖间,他是一言不发,迳直在那攒眉蹙额。他想的便是,怎的赵漳名居然会是个异能高手而且看实力,虽然与自己相差甚远,但若是和寻常异能高手来比,竟是超出极多,只怕比之许慈也不遑多让。这些虽让他费解,可是赵漳名的思感里明显含有天主教的魔法气息,却是让他头疼无比。心道,这赵家的助力,莫非不仅仅是妖族,竟而还有罗马教廷在后撑腰如此的话,岂非更是难弄
雪儿原本也有私己话语要对他述说,适才从定海湖到这香山,总是有旁人在侧,不得方便。可眼下瞧他又在沉思,是以只得是按耐不语。但瞧着缆车是愈来愈近那终点,倘若到站后,那是再无这等两人独聚时刻了。雪儿的性子原本就急,心下既有了这个想法,若是不能倾吐,那是难受已极。
不过,她也机灵,情知萧枫是在考虑正事,若自己用些儿女私情去烦他,必然惹他生厌。美眸俏眨数下,顿时计上心头。朝着那远处香山风景,娇声道:“枫哥哥,你看那处景色与我们的终南山是否相似得很”
萧枫此刻恰值定计妥当,闻得雪儿娇呼,立时顺着她的春葱玉指望去,可瞧到的景色那里有半分相象。当下哑然失笑,问道:“雪儿,你是否看茬了此处景色那里象啊”
雪儿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是笑吟吟地道:“枫哥哥,我是看你烦闷,故而逗逗你。”
萧枫欣然道:“呵呵,原是如此”
雪儿见他眉宇舒展,寻思他必是心情大好,即又故是黛眉轻蹙道:“枫哥哥,我有个问题想好生问你一下,就是不知是否妥当”
萧枫淡笑道:“雪儿,你怎的也说出这般生分的话来,莫非我这人很是霸道”
“那我就问了”雪儿甚是俏皮的又问了一下,其间风情万种委实教人心神荡漾。
萧枫无奈地催促道:“你问便是,若是不问,我反而好生难受。”
见他这般神情,又听他如此说法,雪儿娇笑一声,说道:“我想问的便是”她在那迳直拖长了调,故意拿乔。萧枫见及,也甚是配合她的笑闹,故意讨饶道:“快说呀,雪儿,都把相公我给急死了。”
直到这时,雪儿方突然道:“你喜欢李璐妹妹么”
萧枫一愕,以为自己前些时日有甚举止,惹起了雪儿的醋意。忙即解释道:“不曾、不曾,怎么可能”
雪儿听他否认,又道:“可是李璐妹妹很喜欢你呀”
gu903();听了这话,萧枫怔忪莫名,一时不知该如何开口,在那张口结舌的哑然无语。过了半晌,才缓声疑道:“不可能,不可能,怎么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