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斜沉默了许久后才回道:“看来,这些年来,我们都被白极乐利用了。”
“风左君!”另一边谢羽灵长扇冲着吕天闲脸上打去,随后一个纵身赶到了他的身边,长剑往吕天闲手腕上一挑,随后便夺回了吕天闲手中的雪落刀,往后一甩,丢回给了风左君。风左君接过了雪落刀,直接冲上前,对着吕天闲劈了下去。
“小子,你们还是太嫩了。”吕天闲手中鱼竿轻轻一甩,鱼钩缠住了风左君的长刀,往后一拉。
“还想来一次?”风左君猛地往回一拉,试图和吕天闲比拼一下力道,可不知为何,他只觉得浑身气力像是被那杆鱼竿给抽了过去,手上软弱无力,那长刀又直接就被勾了过去。
“风左君,你怎么回事?”谢羽灵急道。
风左君这才回过神来,惊出一身冷汗,向后急退:“谢羽灵,千万别被他的鱼钩给勾住了!”
谢羽灵一愣,立刻侧身躲过了吕天闲甩过来的鱼钩,只见吕天闲一手挥着鱼竿,一手甩着刚刚夺过来的雪落刀:“小子,这一次这柄刀可不会这么轻易被你给拿回去了。”
“是嘛?”南宫夕儿出现在了吕天闲的身后,一脚又将雪落刀给踢了出去,只见雪落刀在空中打了个旋,便被风左君重新握在了手中。他大声道:“师姐,他的鱼钩上面有毒!”
“白痴,有毒还能给你的刀下毒吗?”南宫夕儿骂了一声,在空中身形急晃,堪堪避开了那鱼钩。
谢羽灵皱眉道:“那鱼钩应该有着吸取别人内力的能力,就像是仙人书一样。”
“原来如此。”风左君恍然大悟。
“即便你们能够猜到,却依然躲不开。”吕天闲的鱼钩从南宫夕儿的鬓边划过,随后他身子向前一跃,伸手勾住了南宫夕儿的下巴,“这位姑娘,模样生得倒是不错,随我回瀛洲吧。”
“你做梦!”南宫夕儿冲着吕天闲一脚踹去,但吕天闲伸手直接就按住了南宫夕儿的腿,直接就抓着她重重地向下砸去,吕天闲冷笑道:“你们难道以为,我的能耐只是那一个鱼钩吗?”
“师姐!”谢羽灵冲向前,他心想既然白极乐的仙人书对自己和南宫夕儿没有作用,那么同理那鱼钩也不会对自己有所威胁才是。但是吕天闲将那鱼竿轻轻一甩,还是直接就勾住了谢羽灵手中的长剑。
谢羽灵只觉得浑身的气力在那个瞬间全部被那鱼钩给抽离了出去,吕天闲一拉,就将那长剑轻而易举给甩飞了出去。
长剑穿过一众浮生醉梦楼的弟子,朝着山下坠去。
而山下,有一人正在上山,他伸手,直接握住了那柄长剑。
“看来,来得有些晚,但也不算太晚啊。”
第305章重逢
“有人来了。”吕天伤忽然转头看着山下的方向,“速战速决!”
吕天闲一把抓住谢羽灵的喉咙:“你比那个臭道士,可差得有些远啊。”
“破!”风左君怒喝一声,冲着吕天闲拦腰斩去,吕天闲鱼竿一挑,冲着风左君甩去,这次风左君不再硬拼,一个侧身躲过,对着吕天闲连着挥出了三道刀气,“大风式!”
吕天闲直接就把谢羽灵丢了出去,随后伸出左手,轻轻一推:“回!”
只听“砰”得一声,风左君就被弹了出去。
“我来!闪开!”南宫夕儿点足一掠,跳至了半空之中,她微微闭目,举起双手,只见周身气息流动,似乎在酝酿着一股强大的力量。
谢羽灵借力在旁边的树上轻轻一踩,跃至风左君的身边,拎起他的衣领退到了南宫夕儿的身后。
“这就是万道心门的力量。”吕天闲的神色中不仅没有恐惧,反而流露出了几分兴奋之意。
“万道心门第九重,天门,开!”南宫夕儿双手猛地一张,就仿佛那空中真的存在着一道大门一般,而南宫夕儿这一拉,就将那道门给彻底打开了,随后便有无数道真气化为剑形冲着吕天闲打去。
吕天闲急速地甩着手中的鱼竿,形成了一道虚空的屏障,阻挡着那些真气,可虽然勉强挡住了,他却被逼得一点点往后退去。他高喝道:“凡人开天门,能撑到几时?”
南宫夕儿又将双手拉开了些,此时悬浮于空中的她有着一种难言的威严:“撑到你死!”话一说完,吕天闲就又被逼得往后退了一丈之地。
吕天伤见状后,伸手抓住了腰间挂着的那张渔网。
谢看花一直在警惕的便是这一刻,他低喝道:“小心,他要放那天罗地网了。”
“即便知道,你也躲不过。”吕天伤将手的渔网朝天一甩,直接那渔网在空中直接张了开来,范围之大出乎人的想象。
谢看花一愣:“这比当年还要整整大了一倍。”但是发现得已经晚了,渔网冲着他和赫连袭月当头罩下,随后急速地收拢,赫连袭月使出春风之力,勉力抵抗着那渔网的罩下,因为他们知道,若这渔网彻底罩下,那他们就会成为暂时失去内力的废物。
吕天伤无暇和他们二人纠缠,直接来到了吕天闲的身边,伸出一掌按在了吕天闲的后背上,吕天闲趁机将那鱼竿朝前一挥,直接突破了那天门剑阵,穿透了南宫夕儿的肩膀。
南宫夕儿惨叫一声,方才拉开的那一道“天门”在瞬间被瓦解,直接从半空中坠了下来。
“师姐!”风左君急忙向前想要接住她,但有一人比他更快,声音也比他更响。
“师姐!”
整个山间的树都在那一刻摇曳起来。
南宫夕儿在空中苦笑着闭上了眼睛,都说人在死之前会出现幻觉,生前的一切都会像走马灯一样跑过,最想见的人也会重新出现在他们面前,看来传说是真的,不然那个消失了六年的傻小子,怎么会突然出现呢?
但是接下来的一切却证明了这一切不是幻觉。
一袭白衣从众人身边飘过,接住了从空中落下的南宫夕儿,那人垂首道:“师姐,我来晚啦。”
语气中带着三分喜悦,三分愧疚,三分兴奋,还有那么一份害怕。
毕竟自己一走就是六年,还好当年师姐不过是十七岁,若师姐再大上几岁,那自己的罪过可就大了啊。
南宫夕儿睁开了眼睛,有些难以置信地伸出了手:“苏白衣,是你……”
“是我是我,师姐,我苏白衣回来了!”苏白衣连连点头。
南宫夕儿笑了,她没有生气,也没有埋怨,只是那么淡淡地笑了一下,这笑容之后的暖意,就像是整个十里琅珰又回到了那个桃花盛开的四月一样,她笑道:“不晚,回来就好。”
苏白衣将南宫夕儿放了下来,有些难为情地挠了挠头:“师姐你不骂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