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慕容宜带来了两万骑兵,那两万人吊在木杆上整整一个冬天。今秋,慕舆根带来了八万人,有四万人吊上了木杆。如今燕王又带来了三十万人,我汉国会害怕吗
不,我准备了二十万根木杆,总害怕不够,燕军要来,就让他们来吧草越密,越好割“
皇甫真、封裕直翻白眼:饿的娘也论颠倒黑白的功夫,这人比我们还功力深厚,不愧是吃多了西红柿的人。俺们不过是帮燕王跟他谈了谈“感情”问题,这人上嘴唇一碰下嘴唇六万人被他吊上了木杆子,好像我们还得感谢他
天下有这样的道理吗要不是注意礼节,这两个人能为这番话吐高翼一脸。
皇甫真心中却在暗自胆寒,他运用外交辞令颠倒黑白,没想到对方讲起大道理来不比自己差。自己的话以威胁结尾,对方的话也以威胁反击。
难道,弱小的汉国真不怕与我们交战要知道他的百姓数量还不如我们的士兵多,他怎么打
第二卷艰辛时代第140章
世上还有这道理白给的东西还有人挑肥拣瘦
有,眼前的高翼就算一个。
利益交换问题什么,利益,鄙视他
“君子不言利”封裕理直气壮地说。
“且慢。”高翼气势汹汹地截断封裕的话:“燕王,是君子吗”
岂有此理,皇甫真怒了:“我王襟怀坦荡,怎不是君子”
“君子不言利那他给我辽东属国,干嘛要跟我要粮食不是不言利吗”
皇甫真头一晕,腿一软,差点跌到。合着我们送他辽东属国这片地方,白给不算,还要贴钱这算什么事
“逻辑,说话要将逻辑。”高翼耻笑说:“燕王口口声声跟我谈利益,却要求我不谈利益,这符合逻辑吗不谈利益交换,你们干嘛来出使汉国,外交,不都是利益交换么不谈利益均等交换,那还要外交干嘛”
封裕知道,自己这次的使命完了,剩下的只是了解清楚汉国的意图,他晃了晃脑袋,将思绪杂念抛到一边,忍住怒气问:“那么,汉王是拒绝会猎的邀请了”
高翼笑了,笑得很奸诈:“不错燕军势强,我汉国即使出倾国之力,也赢不得平等地位,我很有自知之明,知道:在不平等的地位上订立的一切盟约,都不能算数。所以,我决不会出汉境与燕王会盟。
此外,我对辽东属国没有觊觎之心。给我,我也不要我有自知之明,燕国现在与我们不是等地位的国家,即使我取了辽东也保不住。我很感激燕王对我的看重,但只此为止。
你们可以回去告诉燕王:野战,我不行;守城,若我自称天下第二,没人敢称第一;燕不犯我,我的军队决不会再踏前一步,辽东属国还是燕国的属国,燕王若待我以诚,我必不负燕王。“
封裕还想说什么,皇甫真拦下了他:“汉王一诺胜于千金,既如此,我等即可返程,上复我王。”
封裕只擦冷汗,他不想走,可皇甫真也没有走的意思,他把脸转向了刚才那位将军:“马相,请问这位将军”
马努尔过了好半天,才意识到所谓“马相”是在称呼自己。他精神一振,清了清嗓门说:“这位,是鄙国兵部相、上将军、参谋府总参谋长、倭国的征服者、庄河伯爵金道麟将军。”
倭国的征服者参谋总长这些称呼好奇怪,尤其是“倭国的征服者”这个称号极为僭越,身为臣子敢叫出这个称呼,这不是功高震主,抄家灭族的大罪吗好笑的是马努尔介绍他是,这个人舔着肚子,还一副扬扬得意的样子,一点也不知道危险就在眼前。
封裕还在擦冷汗,皇甫真与金道麟草草寒暄过后,把眼光投向了高翼身后的暗影,故作懵懂无知的问:“这位大人”
“这位是鄙国刑部相,也称法相王祥。”马努尔继续介绍说。
黑影中一片寂静,介绍到那个人的时候,此人丝毫没有从黑暗中现身的意思。皇甫真试探的问:“琅琊王氏老父与他们是俗识,不知这位王兄是王氏那一宗”
黑暗中没有回答。高翼摆了摆手,打断了皇甫真的纠缠,好奇地问:“封大人怎么老是擦汗天已深秋,不热啊。”
封裕没有回答,还在擦着冷汗。皇甫真含糊的回答:“汉王殿下即已承诺,我等就此告辞了。”
马努尔连忙上前,热情的引领着这两位使节走出船舱。马努尔才一踏出舱门,金道麟已忍不住问:“殿下,你既然相信燕王,为什么不接受辽东属国呢白给的凭什么不要”
“和龙城。”高翼回答:“我们的沙盘你看了,群山坳里唯一的一块稍微平整的土地,那上面矗立的一座雄城就是和龙城。燕国有和龙城在手,整个辽东平原就像敞开胸膛一样袒露在他们面前。
割让辽东属国算什么有和龙城在手,他随时可以来辽东平原串门。没有和龙城的辽东,就是块揣着金子满街乱走的小孩,别人不抢他,那是因为强盗们还没有商量好,这块金子归谁。
燕王驻军和龙城,却说把辽东属国给我,然后呢,等我把辽东属国治理好了,他数十万铁骑冲出群山,我不就成了被抢走金子的小孩了吗金子被抢倒在其次,姓名能不能保住才是重要的。这样的傻事我不干。“
金道麟马上建议:“燕国的使臣还没有走远,大王要是把他们叫回来,把这个意思表达给他们,在跟燕王商量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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