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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胡烽火录 赤虎 2318 字 2023-09-30

为此,从未经历过屠杀的高翼不得不坚持、再坚持只为不被屠杀。

就这样被征服不,决不

高翼心里呐喊道。虽然按照传统说法,被征服只是民族大融合,而抗拒被融合就是民族分裂分子亦如岳飞、文天祥,但高翼还是不愿被“融合”。

“拿弓来”高翼暴喝道:“不自由,毋宁死既然逃避也躲不过,那就面对吧让我们来一场轰轰烈烈的战斗,让我们堂堂正正地死哼哼,谁胜谁负,打过才知”

高翼给人的印象一直是温和的,温和地给领民们发放食物,发放衣着,温和地巡视自己的农田、港口、码头,如今他突然暴怒起来,像一头狮子;塔上的士兵一愣过后,轰然相应:“战”

军号凄厉地吹响,塔上各类机械缓缓地移动着,塔下看不清具体情况,只见到堡墙边无数的人头在奔跑,呐喊着、咆哮着响个不停,不一会,一支支黑色的箭矢自墙边冒出,冰冷的矢尖对准了塔下的骑兵。

这是由长弓组成的弓兵队。在鸭绿江边受慕容恪的启发,高翼给他的士兵都装备了这种苏格兰长弓。

长弓呈简单的圆弧型,没有中国角弓、复合弓反弯的复杂形状。从制作时间来看,做一个上好的角弓、复合弓大约需要半年甚至三四年的时间,但做一个长弓只需要两小时。后世的科学数据证明,长弓是所有弓箭中最为犀利的武器。它的射程之远,远远超越那些花费数月数年时间制成的角弓、复合弓。

长弓的制作诀窍在于弓背不采用火烤的方式,那样的话会降低弓的张力。它的弓背也不能一下子弯曲到位,那样弓背就要造成内伤而失去弹性。弯曲弓身的过程叫做“驯弓”,就是让弓背逐步适应弯曲,完成这事需要一个专门的钳床,而高翼这里唯独不缺少各种机械设备。

上好的长弓用紫杉木制作,坚硬而有弹性。榆木、白蜡木、橡木、柞木等坚硬的材质也是可用的替代品,辽东的柞木丰厚,正适合大批量生产长弓。

反弯弓、角弓、复合弓等等弓,因为制弓时采用火烤的方式,破坏了木材的内部应力,为了防止弓臂在强力下逐渐变软,存放以及携带时那些弓都是不挂弦的,只有临到战场才开始组装挂弦。而长弓不存在这问题,它制作简单,内部应力没受到破坏,所以平日里大可挂上弦招摇过市。如果弓变软了那就扔了它,再做一张新弓,反正这一切只需两小时。

高翼手中的弓渐渐张满,这是一张一米七高的大弓,光箭杆就有1米二长。他缓缓移动着目标,想了想,将长弓微微上扬,“嗡”地一声巨响,一支长箭斜斜的射向天空,迅速的掠过燕国骑兵的头顶,远远的扎在他们身后。

队中的那儒生脸色一变。

紧接着,堡中又飞出另一支箭,发出一声闷响,扎在骑兵们的脚前。箭杆入地近半,箭尾尚带着嗡嗡的颤音。

这两箭是有名堂的,前一箭是测最大射距,后一箭是测最直接射距。最大射距的那一箭远远落在骑兵身后,这表明整个骑兵队都在射程内。即使他们现在掉头跑,也将会遭遇数轮打击,能有多少人逃出生天,全在于堡上人的射术高低了。

两箭之威,让这队骑兵立刻紧张起来,他们手指微动,催动马缰,眨眼之间在堡前布成了一个圆阵,将那位儒生护在圆阵中央。

虽然中国历史上百步穿杨的名射手屡见不鲜,但中国的骑兵却鲜少配有盾牌。故而,骑兵们以身体为盾的保护并没让那位儒生增添多少安全感。他高声冲骑兵队长吩咐几句,那人立刻冲出圆阵,来到堡前大声高喊:“大燕国国主慕容雋特使尚书左仆射皇甫真宣慰宇文铁弗,咄,堡上的人还不打开中门、放下吊桥,迎接皇甫大人入关”

这些话里文绉绉的成分太多,高翼勉强将那些话倒换成自己能够理解的语言,大概就是上面那个意思。

“宇文铁弗,说的是我们吗”高翼嘟囔着,堡上人尴尬地回避着高翼的目光。

宇文昭一挺胸膛,迎着高翼的目光回答:“不错不要冲动,他在说宣慰,打开中门放他们进来,一切由我应付。”

高翼淡淡一笑:“你以为我会像那些腐儒一样,躲在女人的身后苟且偷生吗战争,与女人无关,你回避一下”

宇文昭面色沉静:“他说的是宇文铁弗打开堡门”

堡上无人移动,士兵们眼神四处躲闪,南岭关守将高雄假意没听到此话,紧紧把着堡墙,装出全神贯注的模样。副守将宇文逢急得两手直搓,但却不敢插嘴,只眼巴巴望着高翼。

“打开堡门”宇文昭再次下令,高翼连忙挥挥手。

双子堡只开了右侧堡门,三辆船形的小车推出了石堡,其中两辆舟车并排,在第一道壕沟上搭成一座小桥。第三辆舟车吱吱呀呀地从这道桥上推过,推入第二道壕沟,浮在水面上成为堑桥。

除了搭建浮桥的士兵,堡中再无人出来,没有焚香迎接,没有黄土垫街,除了这几个推桥的士兵,隐隐绰绰中,还可以看见堡门口几个晃动的人影,但他们没有出堡的打算。

相持了一会儿,堡外的人终究耐不住性子,那位儒生恨恨的下令:“平将军,带人冲进去。”

那位平将军一声令下,几百名士兵铁蹄隆隆,奔过木桥,冲入堡中。

地面上无人。

那位平将军拉着马,快速的在堡中兜了个圈子,除了门口那几名照料堡门的士兵,他再也见不到其他人。

这是一座圆形的城堡,圆形空地中心是一口井。堡内的情况与堡外截然不同,石堡向内一面有两层阳台,搭建在离地五米的花岗巨岩壁上,阳台深处还可以看见无数半开的巨大石门。如今,那房间不住地向外吐着全副武装的士兵。

正对着石堡前门的南侧,几根粗大的石柱一通到顶,沿着石柱盘绕着折来折去的石梯。每段石梯通向楼层的入口是一个狭窄的石门。如今,那石梯的二层高低上正站着一男一女两人。女的身材娇小,面目如花,却略有沧桑与憔悴感。男的身材高大,带着一脸憨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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