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帮他”
王生知道他心里的小九九,也不在意,专心致志地开着车说:“要是他能早点开窍,说不定现在早就大红大紫了。”
轻蔑的笑容从脸上消失,肖鸿慢慢直起身坐好,握着安全带的手指却扭曲了。
挂掉电话,何念下腹一阵绞痛,痛得他直不起腰。何念捏紧手机,疼得满头大汗。迈出第一步,痛苦远比他想象中的要大。但是,何念却勾起唇角,渐渐笑了开来。
何念刚进门,原本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发呆的何文淑受了惊吓般浑身一抖,等看清来人是何念,何文淑猛然站起来跑到门前看着儿子的胳膊抖着唇问:“何念,你这胳膊是怎么了”
何念愣住了
原本胡思乱想的何文淑看着儿子胳膊上的伤,心思全跑了何念身上去了,拉着他坐到沙发上,问:“你这,这是拍戏弄的这这”
何念受的皮外伤,白色的纱布缠了半个胳膊,隐隐有血丝渗出,看上去触目惊心。母亲心疼的心都揪起来了,手忙脚乱地不知道该怎么办好。
何文淑紧张无措,何念倒是冷静了下来。现在的母亲还和以前一样,忘掉今天的事情对她只好不坏。何念拉住她坐好,问她:“今天是不是有人来了”
不管宋修书和宋晤的目的是什么,他的底限就是何文淑,如果他们对她做了什么,他难保不会做出什么鱼死网破的事情来。
“今天”何文淑吞吞吐吐地说:“今天你爸来了。”
何念蹙起眉头问道:“他来干什么”
“也没干什么,就是看了看,然后说帮咱们换房子什么的。”何文淑知道瞒不住,也就都说了出来。
“嗯。”何念没有就这个话题再讨论下去,“去睡吧,妈。”
何文淑看着他的胳膊不乐意:“你这”
“没事,伤口挺浅的。”何念轻声安慰道:“别想太多。”
听儿子这么说,何文淑这才揉着眉头回了卧室。至于宋修书,何念肯定有他的打算。
未来几天,何念都早出晚归忙新戏的事。角色选定,剧组又准备了一下,定了个时间举行了开机仪式。
肖鸿说到做到,剧组给何念安排了配角。配角不配角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这个角色,与余静有两段对手戏。
余静在剧组是最有名气的演员,自然也有耍大牌的权力。大冬天,何念穿着短衫短裤定好妝在寒风里等了将近两个小时,余静才姗姗来迟。
就算她姗姗来迟,剧组里也不敢有任何不满。就连等了一肚子火气的导演也不过不耐烦地挥了挥手,招呼何念准备开拍。
余静的五官很端正大气,化妆后气质更显高贵。她在娱乐圈里摸爬滚打的时间比何念都要长,但是实际年龄据说不大。女星在娱乐圈不靠潜规则,想要出头很难。余静既然出了头,那背后必然也不怎么干净。甚至有人说,这部电影就是她跟投资方在饭局上开的一个玩笑。陪睡一夜,筹拍资金不过是一张支票的事。
这场对手戏,是暗恋余静的何念为了保护余静而掉进水里的一幕戏。这么冷的天,为了避免一次次落水挨冻,这幕戏最好一次就过。
可是,真正拍摄的时候,却频频出差错。
何念已经将为数不多的几场戏熟悉完毕,演得虽不说出神入化,但是也中规中矩。可是余静这个老戏骨,却一次次的出差错,不是提前说了台词,就是动作摆错
何念一次次地掉进水里,冬天的水冰得刺骨。何念嘴唇冻得发紫,身体都僵硬了。不知道是多少次掉进水里,等他差不多快要冻昏过去的时候,余静才精准地对完台词,演完了这幕戏。
第一天,大家从这幕戏里看出来门道。这个电影的女主角,是出心要整那个小配角呢。谁是这部电影的核心,大家都心知肚明。而余静这么做,无疑是交代了整个剧组应该对何念怎么做。
好不容易听导演喊了“好”,何念赶紧下去换衣服,但是单单穿厚衣服根本缓不过来。服装助理是个小姑娘,看他这个样子有些于心不忍,默默地给他披了床暖棉被,打着寒颤的何念冲着她感激一笑,小姑娘脸一红。
这时,余静让服装助理整理服装。看到两个人的互动,余静瞟了何念一眼,不冷不淡地说:“果然是科班出身,这么场戏,我都错误频出,你一次次掉水倒是掉得熟练。”
何念还没缓过来,说话牙齿都打着颤。听到余静这么说,他一笑:“我不过是纸上谈兵,演出来死板。您经验多,一次次的试戏,找到最佳感觉,这样拍出来的效果肯定也好。这个,我以后还要多多学习。”
这样的恭维让余静斜睨了他一眼,唇角勾起一抹冷艳的笑,转身走了。
虽然戏已经演完,但是何念一天十二个小时都要待在剧组里。等晚上收工的时候,已经十点多了。
剧组安排了住宿,但是何念不放心何文淑自己在家。今天又跳了几次冷水,伤口没处理,纱布都湿透了。伤口火辣辣的疼,他得回家换药。
站在路灯下,何念头脑有些发昏。摸了摸额头,微微发烫,搓了搓手,他抬头盯着头顶上的路灯,心里开始认真地想着明天的戏。不知不觉想出了神,连下雪都没有察觉到。
等视线内的路灯被一把黑色的伞遮住时,何念才低下了头,看到来人,何念的眉头也蹙了起来。
宋晤单手举着伞,眸光淡淡地看着他。没等他反应过来,宋晤的手已经放在了他的额头上。
触手即烫,宋晤平静地说:“你发烧了。”
作者有话要说:不好意思:3」说好八点更新但是刚开文,开头比较慎重,码字比较慢qaq五个小时码了三千字这样的战绩我才不好意思跟你们说呢qaq
、意外
宋晤的掌心温热,贴在他的额头上,凉凉的却不至于冰到他,很舒服。但是何念却不喜欢,一把挥开宋晤的手,转身就往伞外走。
谁料,他走到哪儿,伞就跟着他走到哪里。原本就因为发烧而变得暴躁的何念彻底火了,他握住冰凉的伞柄,缓慢而用力地把伞掰到一边,咬着牙冷声问:“你到底想干什么”
宋晤安静地把伞再次遮到何念头上说:“谢谢你。”
gu903();空气中只听得到淅淅沥沥的雨声,何念盯着宋晤足足沉默了一分钟,随后笑了起来。对他阴魂不散,只因为他母亲去杀他妈的时候自己替她挡了一刀么他究竟是怎么想的